陈皓只觉得不管自己躲在哪里,都能被王成平准确的揪出来再暴打一顿。而他在乱棍中定睛一看,有点欣慰发现她操持的凶器,无非是一长条的餐巾纸包。唔,还不算乱来。但看的出使用的力气并不小,虽然毫无章法却是非常执拗地超他脖子上方拍来,一下又是一下,带着满心的毅然决然和愤怒不甘。
算了,电脑的确是自己弄坏的。而男子汉大丈夫,挑看上去不危险的让她拍一下出气好了──带着这种想法,陈皓迅速的判断形式,在察觉出某次王成平没有使出全力后,鼓起勇气硬是用脸接下来那一击打。
再是“啪”的一声。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但鼻子也是强烈的一酸。身体系统面对突如其来的打击,却是抗议性的分泌出某些蜿蜒液体,再麻麻酥酥的顺着鼻腔流下。陈皓觉得下巴处有点痒,不由抬手挠挠鼻子,随后立马呆住。下一秒不可置信般摸下,再摸下,摊开手依旧是满掌心的鲜血。
而对面的女人显然也被这个变故吓住,只是她目光聚焦处却是他薄西装下的白衬衫,结结巴巴道:“怎么办,陈皓你的衣服被血弄脏了,怎么办?那衣服是Versace的吧?”
……
等凤凰大人赤裸着上身,裹着浴巾再次坐在床边,郁闷不已的他的确是在这个时间,第一次认真反思自己是否将王成平的心思全盘猜错。
他想世界上没有哪个正常女人,在亲手把自己男友鼻子打出血后,第一件关心的事居然是“你的衬衫被鼻血弄脏了,如果不脱下来立刻洗,整件衣服就算是废了”。而随即,她再从他的身上跳开,带些嫌弃的说“唔,其实我最讨厌血的颜色了”──问题是即使在吐出这么冷酷评论前,王成平的表情也不见得比若无其事或幸灾乐祸更好到哪去。
陈皓突然觉得王成平古怪的处事方式,和他认识的某人很像;他去世的祖母,那个身材矮小的老太太生前讲话就毫不留情,淡淡几句话就能把别人讲的不知所措,偏偏她的语调是极其温和稳重
呃,祖母和女友,这对组合的确有点怪异。于是陈凤凰觉得自己脑子再次归于混淆。幸好这时候门再次被打开,却是王成平从外面药店回来。
“还在流血吗?”床边压下去一块,是来人坐在他身后,顺手把陈皓的俊脸扳过来,再仔细的打量他,“鼻子的话,估计是毛细血管破了呢。我给你买来点云南白药和棉花,转过头来我给你擦上……”
陈皓却侧头躲开她的手,维持背对着她的姿势,再冷哼声:“这句话就把我打发了?王成平你知不知道,打人还不打脸呢,你怎么就……”
“我哪知道你这种白痴会用脸接啊!”王成平下意识的反击道,看到陈皓霍的再回头瞪她,神情里露出明显不快,她不由又是心软又是好笑。而对于自己的误手伤人,王成平到底心存内疚,于是她放柔声音,从身后拥住陈皓,再亲亲他挺直的僵硬后背笑道:“好啦,都是我的错成吧,别跟我计较嘛。我给你买来冰矿泉水了,你用来敷一下,鼻子还疼吗?”
陈皓刚开始还有骨气的挣扎几下,随即便任王成平靠在他肩头,将她的呼吸的清白,“混蛋你能不能别把我想的那么坏!“
陈皓正在出神
弥沛朝暮[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