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妹妹不是那种拨一下动一下,你说一分她做一分的人。她脑海里迅速地运筹、调整、完善着晚上的全盘计划,并迅速地作出了安排和部署……
晚宴由川妹妹直接主持。
“各位领导,各位来宾,今天,我们十分荣幸地迎来了山西君歌煤炭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总经理杨君歌先生一行,杨先生是来我们洋河县投资的,县委、县政府在这里安排晚宴,为杨君歌两个问题你怎么去客服解决。”
罗江嫣就款款的说道:“发挥职工的能动性,方法很多,可以奖励,可以惩罚,可以给他们荣誉感,如果工厂有一天效益好了,还可以改变体制走向股份合作,让每一个职工都有股权,这样他们就不是为别人上班,是在为自己工作。”
任雨泽微微的点了下头,没有去参言,等她继续说下去,她稍微停了下,见任雨泽没有想说话的意思就继续说:“占领市场就是价格,服务,质量。这里面服务和质量很容易做到,只要舍得花力气,动脑筋,严把关就可以完成,最麻烦的就是价格,现在水泥厂价格下不来,主要是管理成本过高,但这还是个小头,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市场,产量小,成本没地方摊薄,只要产量上去了,价格就会下来。”
任雨泽很快就在这复杂的矛盾中找到另一个问题:“你说的不错,关键是在你没有占领市场前,你的销量很小,那你价格怎么下来?”这也是他一直都没有办法解决的症结,今天他拿出来就是想考考她,看她有什么办法。
罗江嫣也很惊讶的感觉到这个书记不是个笨蛋,他还可以在那样绕口令一样的关系里找到这最大的关键,她就笑了,笑的任雨泽心头一荡,她说:“书记果然是明白人,这也就是只有我才可以承包的一个关键。”
她的高帽子任雨泽是收下了,但对她这样肯定的语气,任雨泽还是有怀疑的,他用疑问的表情看着她,等她的解释。
罗江嫣就淡淡的说:“我准备拿出一百万,先让它价格下来。”
这下任雨泽是听明白了,这个方法他原来也想到过,只是这涉及到一大笔的投入,所以任雨泽一直没有定下来,他现在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胆量和勇气了:“你有这一部分的资金?”
罗江嫣点点头说:“我在外企工资很高的,老公工资也很高,攒下了一些,但我还有个条件的,如果可以让我承包,我至少要一次签十年的合同,不然我投进去这么多,还没时间回收就到期了。”
这样的要求任雨泽可以理解,但县上原来的规定是最多签三年,也是怕有些能力不足,可以早点调换,现在她突然这样提出,任雨泽一时还不好马上就回答,他沉吟起来。
罗江嫣见他这幅表情,就带了点轻蔑的笑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五万元来说:“我知道书记一定有难处,这是我一点心意,需要做些工作就用它来请请客什么的。”
她就把钱放在了办公桌上,心里想,看他刚才还是人摸人样,没想到也是一个毛病。
任雨泽看她放下钱就笑了:“呵呵,你认为我是在考虑你给好处费的问题吗?你错了,县上我们最早商定的是承包三年为限,我现在感觉你说的也有道理,所以在想是不是我们的原来计划有点偏差,你这钱我是不会要的,这是你的血汗钱。”他说着就摇起了头。
这到让罗江嫣有点意外了,她是听一个可靠的叔伯告诉她,说这个书记是收好处的,年前他这叔伯就送过红包,所以她来就做了两手准备,带来几万块钱来,没想到人家还不要,那到底是不想让自己承包,还是真的这样清廉,应该是不想让自己承包吧。
现在任雨泽对她还是基本满意的,但却没有明说,他就告诉她,下午两点在政府大会议室去,要专门和他们想承包的人会谈。
罗江嫣满含失望的只好离开,在她的想法里,一个收钱的人,现在不收你的钱,那就意味着他不会帮你了
到了下午两点,任雨泽就带上秘书,穿过县委和政府之间那的那个小门,到了政府会议室,里面早已经坐满了人,靠上手的那面,冯县长,郭副县长,还有县经委,工业局的几个领导,对面就坐了很多各色人等,应该都是报了名来面谈的,当然了,早上到他办公室去的那个罗江嫣也在其中。
任雨泽一进来,冯县长他们就都站起来迎接,那些来面谈的,不管认识不认识的,都也是站起来了,他们看县长这些个人都站起来了,自己哪敢一个人坐着,除非你确实不想混了。
任雨泽对这样的场面和迎接仪式已经很习惯了,他很泰然的到了中间那给自己预留的位置,还没坐定,冯县长的烟举递了过来,旁边人的打火机也点燃了,他想不抽都很难,他吐出一口烟后,就对冯县长说:“你主持吧,要是人差不多,那就开始。”
冯县长就在烟灰缸里摁灭了那半截烟头大声说:“欢迎各位为了洋河县的发展来参与到县工矿企业的机制改革中,今天主要是来见个面,座谈一下,听听大家的想法,聊聊大家的要求,各位可以畅所欲言,不要有什么顾虑和约束,谈出自己的想法,谈出自己的水品来,这样对我们下一步的甄选会有很大帮助,下面我们就不点名了,大家自由发言。”
于是就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的一阵发言,倒还是有几个干才的,任雨泽就对一些听着靠谱的,有些实力的,都一一的在自己那个报名单上做了记号,心里就想:“看来一次挑选和配备到位还是有些难度啊,那就有几个合适的先调整几个,也不可盲目都换,这个关一定要把握好的。”
罗江嫣也在这会上发了言,现在她也就是抱着试下的心态了,早上任雨泽没收她的钱,她就知道希望不大,看现在坐了这一大堆干部,其实她是个明白人,知道这些人都是个陪衬,关键还是那个中间阴不搓搓的那个任书记,他要是不同意,旁边人再多也是白搭。
她放开了,没什么顾虑了,那说的就更是流畅,从管理到销售,从资金到成本,那还一套一套的,反正自己也承包不了,那就给以后承包人提升点难度,她就大胆的提高了每年缴纳的承包费用,心里冷笑着,我就看后面的人怎么接受我这条件。
她的发言让在会的领导都感慨颇多,心里在想,怎么人家知道的怎么多?怎么人家就这么漂亮?唉。怎么这样漂亮的人要包工厂?还有更大胆的幻想者在想:她要是承包了工厂,我们接触多了,不知道会不会有机会和她........。
他们想是这样想,可是都不能表现出里,自己来就是装个样子,管事的在那抽烟哩,所以大家就很平淡的听,激动的想。
任雨泽在她讲话的时候就低头和冯县长说了几句话,冯县长有点愕然,但还是很快的在不断点头,等所有的人都发表了演讲,冯县长就代表县政府说了些感谢的话,然后告诉大家先回去等县上的决定,要是选上的,再做详细的论证。
在大家都开始慢慢离开的时候,冯县长就站起来叫住了罗江嫣,然后对她说:“书记和我认为你很合格,你就不用等了,今天我们就谈细节。”
罗江嫣有点不相信的看看任雨泽,这个时候,任雨泽已经带着轻松的微笑对几个县长和局长说:“我你们和她谈,有什么拿不准的再联系我。”
在罗江嫣的眼里,现在的任雨泽突然是那样的高大,是那样的潇洒。
任雨泽刚刚踌躇满志的背着手,撂着八字步回到了县委的办公室,他就遭到了齐良阳的一次暗算,本来事情也很简单,市委给下面都通知了一下,要求在两会前,各县对中层干部中的党员集中搞两天培训学习,齐良阳接到了通知,但他故伎重演,带着一脸的憨厚走到了任雨泽的办公室,说:“任书记,我们最近应该搞一个党员干部的培训吧,好像其他县都在搞。”
任雨泽最近是太忙了,有10多天也一直没有到市里去,现在齐良阳提出的这个建议,他当然没太当回事了,心想,最近各单位都忙的飞起来了,要搞什么学习,就说:“良阳啊,你看这样行不行,党员培训我们可以缓一步,最近工作太多,等几个煤矿都完成筹备了,那时候我们好好搞一次培训,怎么样?”
齐良阳就迟疑了一下说:“不大好吧,我意思还是先搞一次,来个短训。”
任雨泽不以为然了,这齐良阳估计是闲的无聊,也不是说培训不能搞,但你至少要看看时机啊,现在工作一大堆的,谁像你这样悠闲,任雨泽就很委婉的坚持己见,没有同意。
齐良阳最后也就怏怏不快的离开了任雨泽的办公室。
当然了,他这表情是装出来的,他心里高兴的很,你任雨泽喜欢权利,好,我今天就专门来请示你,到时候上面查起来,说我们没有培训,那不怪我吧,呵呵呵。
任雨泽见齐良阳离开了自己办公室,摇摇头,也就没当成一回事情啊,
下午上班以后,时间不长,就见冯县长走了进来,小张就赶忙给他倒上水,冯县长就对任雨泽说:“书记,那个罗江嫣我们是详细的谈了谈,其他条件都还可以,就是她要求的承包期有点长,我想和你商量下。”
“奥,承包期啊,她想要多长时间,她的理由是什么?”任雨泽是明知故问。
冯县长不知道任雨泽和罗江嫣是详细的谈过的,他就把人家投资大,回收慢,什么什么的给任雨泽讲了一遍,其实这些任雨泽都知道,他就是不想让冯县长对自己有什么猜疑,现在他从冯县长的口里也听出他对罗江嫣的很满意,就顺水推舟的说:“她说的也是很有道理,这样吧,你们几个县长先碰个头,不行的话就特事特办,把她的承包时间延长点,你自己决定吧,我最近要忙其他一些问题,你看着办。”
冯县长心里当然很高兴了,这样大的事书记都直接让我看着办了,看来我是经受住了书记的考验,他现在很放心我了。他就欢喜的离开了。
任雨泽是知道权一定要抓,但也必须适当的放,否则有一天自己会成为孤家寡人的。
这样没过几天,市里却突然的下发了一个批评通报,指名道姓的把洋河县批评了一通,上面虽然没有任雨泽的名字,但上面写的“洋河县县委主要领导”放松了思想管理,一味的追求经济效益的那些话,明显就是冲这任雨泽来的,任雨泽在认真的一打听,才知道自己傻瓜了一次,这党员培训是市委通知的,自己稀里糊涂的就给人家否决了,人家不收拾自己,更待何时。
任雨泽赶忙给云婷之打了个电话,说:“云书记,我真的不知道是市委的要求,我马上组织人员,进行学习。”
云婷之听他说的信誓旦旦的,心里也是一阵的犯疑,按说这样的错误任雨泽是不会范的,他这么狡猾的一个人,明面上的事情他不会来撞的,看来是齐良阳给他下套了。
云婷之就将错就错的说:“任雨泽,你现在是翅膀硬了,忘乎所以了吧,连市委的指示都可以不当一回事,你也不要说什么你不知道,这样的借口有点幼稚了,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要得意忘形。”
任雨泽还想分辩和解释几句,但云婷之是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很快的就挂断了电话。
任雨泽心里那个气啊,他就想马上把齐良阳照过来当面的给他来个现的,但想想似乎也不太妥当,作为齐良阳,他自然是有意捣乱,他应该也是知道他就这样了,想再提升希望也不大了,所以和自己死打烂缠,自己仅凭这事也拿他没有什么办法,在忍忍,有机会了在看情况,任雨泽就闷闷不乐的发了一会呆。
云婷之放下电话,也是沉思良久,要说任雨泽在洋河现在还搞得不错,各项指标都进入了全市的前列,等他把煤矿这一块再高上来,只怕在临泉市2区7县里,他洋河县就要拔尖当老大了,这对自己即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坏事。
好处在于县上有了成绩,自然市里也就有了政绩,坏事是,这个任雨泽以后只怕自己就拿他没有办法了,自己目前已经对临泉市的权利在逐渐的掌控,自己通过平调,借调,明升暗降,派出学习等等方式,让临泉市的权利重心集中在了自己旗下,不管是常委会,还是各个部局,自己的份额在不断加大,已经让许市长收缩起战线,老实多了。
但任雨泽却会是自己和许市长最后对垒中的一个最为难啃的骨头,他的洋河县的政绩,或者会让他成为自己永远无法撼动的一个保护,一旦自己和许市长发生了争斗,他的投向会给许市长增加很大的力量。
云婷之想到这里,就拿起了电话,给洋河县的齐良阳拨了过去:“齐书记,我云婷之。”
齐良阳骤然接到了云婷之的电话,自然是不敢怠慢,也有点意外,他小心的说:“云市长你好,请问有什么指示?”
云婷之淡淡的说:“没有什么指示,我就是想问一下你们最近的矿山开发准备的怎么样了,还有五指山工程的施工招标定了没有?”
齐良阳心里很奇怪,这些问题云婷之怎么会来问自己,按常规她应该问冯县长或者任雨泽,自己一个专管党务的副书记似乎没他们知道的多吧?
但很快的,齐良阳就反应过来了,这是云婷之对自己的一种示好举动,看来云婷之已经明白了自己和任雨泽势不两立的情况,齐良阳心中一阵的激动,连忙就把洋河县最近的所有动向都给云婷之做了详细的汇报,最后还说:“云书记,按说我们县委应该参与和监督到所有工程中去,这样才能避免一些错误发生。”
云婷之当然是听得懂他的意思了,就说:“是啊,党政分家那是有局限性的,在一些大项目上,我们应该积极的发挥组织的作用,特别是你啊,也不要以为自己是个副书记,就把很多事情和责任推给任书记一个人,你要主动做好辅助工作。”
这话让齐良阳的精神一下就高涨起来,有了云书记的这句话,自己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参与到所有基建,施工工程中去了。
但怎么具体去参与呢,齐良阳就说:“是是,云书记教导的对,以后我一定注意,只是我怕任书记........。”
云婷之就截断了他的话说:“这个你不用管,我会让任书记安排的。”
放下了电话,齐良阳是幸福的,他感觉到自己这次对任雨泽的出手真是很及时,一下就向云婷之表明了自己和任雨泽势不两立的态度,自己有一天也可能就会成为云婷之的嫡系,那么自己的前途又会再现光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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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