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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朋友,就算受到了他的牵连,也只好认命。”任雨泽很坦然的说。
      王书记说:“有这个心理是对的,这样吧,你先回去,我和李省长在商量一下,看成了一些人的笑柄,他们感到任雨泽真实受刺激了,自己都让人家停职了,还关心着一个项目,而且这个项目还是差一点就和公~安局火拼的萧博瀚的项目,这和你有关系吗?就算有关系也应该躲的远远的。
      一个字啊,傻。
      冀良青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感到好笑,所以他对坐在对面的组织部的周部长说:“任雨泽这个人啊,他是具有坚强的意志的,我们不要把他等同于其他那些领导,很多人都说他受刺激了,所以才会有如此举动,其实这些人很幼稚,他们根本都不了解任雨泽。”
      组织部的周部长也是点头说:“是的,任雨泽没有常人想象的那样愚笨,这样做他也是很有深意的。”
      冀良青叹口气说:“是啊,这人真的不可轻视,这次我有点大意了,我是被胜利冲晕了头脑,任雨泽却很冷静的抢在了我的前面,本来我也想等事情稍微稳定一下之后,到省里谈谈影视城的项目的,现在任雨泽扔给我了一个困局
      周部长在冀良青这些铁杆中算是一个最明白事理的人,他也看出了这个问题:“现在冀书记进退都难,去给省上说这个项目,好像有点拾人牙慧,跟着任雨泽的屁股跑,不说吧,会让王书记和李省长他们感觉你一点都不为新屏市的发展着想,这才是最恼火的事情。”
      “是的,本来我是有很多的想法,但让任雨泽这样的一搞,我反倒有点不好动手了。”
      周部长忙问:“那最近的干部调整暂停了?”
      冀良青无可奈何的说:“不暂停还能如何?任雨泽在干实事,我们在搞争权,这样的做**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谁知道任雨泽还有什么反击动作呢?”
      周部长也不得不承认:“这倒也是,这个小子一天不死,就会让人一天不敢掉以轻心啊。”
      冀良青也感慨的说:“是的,这个人永远都是让人畏惧的。”
      冀良青不是一个妄自尊大的人,他会经常的整理,反省自己,此刻他必须承认这一点,这让他也生出了许多的伤感来,在大智大慧上面,自己和任雨泽相比很多时候都实实在在的要略逊一筹。
      自己在事情出现变故之后那样做本也没有错,先稳定军心,在谋求行动,这应该是对的,错就错在自己低估了任雨泽的能量,他用了不到10天的时间,就已经完成了一次异变后的心理调整,他的智商和精神恐怕只有在最初的那几天受到了影响,这太有点匪夷所思了,换着其他的任何人,没有半年两载,哪里能够抹平心中的巨伤。
      自己大意了,任雨泽在败退之余,还是给自己刺出了冷冷的一枪。
      在周部长离开了冀良青的办公室后,冀良青给远在省城的季副书记去了一个电话:“季书记你好,最近身体健康,我就像问一下,省委对新屏市下一步工作还有什么设想。”
      季副书记最近也是气闷的严重,自己精心设计的一个陷阱,到今天为止只是捕获了一个小小的猎物,这还不算,本来毫不相干的李云中省长,真是老糊涂的,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却向王封蕴明显的倾斜了过去,两人在不知不觉中就构筑起了一道牢不可摧的战线,这个变故正是季副书记没有想到了,他以为,就算套不住李云中,也至少能让李云中按兵不动,因为击垮了王封蕴,他李云中得益并不会少,这是任何一个精通权谋的政客都能够分析出来的问题。
      但你说他李云中怎么就看不出来这一步棋?
      季副书记郁闷就郁闷在这个地方,而且在把萧博瀚做为诱饵的时候,谁也想不到出现了一系列的状况,先是任雨泽不给上面打电话求援,再接着这个不知道死活的小子还真是不顾自己的前途冲了进去,更难以理解的是,最后国安局突然的出手,这一大堆的意外就让自己的这个计划变得不伦不类了。
      而也正是这样的变化,才让任雨泽得以苟活,也给了王封蕴和李云中一个很好的机会,他们借助着萧博瀚的事情没有定论,所以对任雨泽也不过是停职而已,这其间就更加大了很多未来的变数在里面。
      不过现在也不是全无机会,任雨泽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许他就会躁动起来,在也许或者王封蕴就会让他复职,要真的是这样的话,说不上又给了自己一次意想不到的机会,自己完全可以借助这件事情做点文章出来,一个具有极大嫌疑的人,怎么能又委以重任,这到哪说都是说不通的。
      所以现在当冀良青这样问他的时候,季副书记就说:“暂时还是这样吧,下一步会怎么处理任雨泽,这要看萧博瀚定罪的情况了,你只需要耐心就成,对了,任雨泽最近怎么样?”
      冀良青苦笑一声,就把任雨泽最近在影视城工地的情况给季副书记做了个简要的汇报,季副书记在听完了冀良青的汇报之后,久久没有说话,他很感叹,这个任雨泽实在算的上一个劲敌了,他还是抢到了先手。
      季副书记有点落寞的说:“良青同志,看来你有点疏忽了。”
      冀良青也连连的承认自己的错误:“是啊是啊,季书记你批评的对,我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了,我给领导你做检查,我大意了。”
      “检查有什么用处呢,算了,从现在起,一定要严阵以待,不能掉以轻心,这个任雨泽啊,总是如此的强悍。”
      冀良青也有点沮丧的说:“可不是吗,临死他还要来个诈尸。”
      季副书记摇摇头,想要挥去任雨泽带给自己的烦恼,毕竟来说,在这盘大棋中任雨泽只能算一个卒子,不值得自己如此牵肠挂肚,倒是该考虑一下下一步会出现什么样的变局。
      “好了,良青,现就说到这里吧,我马上要开个会,嗯,对了,良青啊,可能最近我家天裕要过去找你办点事情,你到时候抽空帮他参谋一下吧。”
      冀良青心里一紧,这个季大公子找上门来可不是个好事情,这小子除了人麻烦,就没见他干过好事,不过眼目之下,自己是万万不能得罪季副书记的,肯定现在王书记已经恨上自己了,自己在失宠于季副书记,那真是没得活路了。
      冀良青就隐忍着心中的不爽,嘴里还是不断的答应了。
      也就在他们来两个人通电话的时候,王封蕴也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总理办公室来的,说总理请他务必在今天晚上10点之前赶到中南海办公室去,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
      王封蕴在接到了电话之后,敢忙的让自己的秘书张亚明给自己联系今天最快的班机,自己是无论如何要在晚上赶到北京的,然而遗憾的是,张秘书连问都不用问,就明确的回答:“王书记,恐怕事情有点麻烦,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到首都的班机了。”
      这开的什么玩笑,王封蕴皱起了眉头说:“汽车能不能在这个时间内赶到首都?”
      秘书摇下头,说:“也不行,不过还有个办法,那要撞运气了,看看能不能和兰空驻地的机场联系一下,他们经常有到首都的飞机。”
      王封蕴一听,赶忙说:“好好,你快联系一下。”
      张秘书不好意思的说:“书记,这个必须你亲自联系,我们的话份量不够。”
      王封蕴就反应过来了,过去他也坐过一两次那里的飞机,好像都是自己联系的,他就点头0说:“你帮我接通一下他们的电话。”
      很快的,张秘书就在王封蕴办公室打通了那面的电话,然后王封蕴亲自和对方驻军首长通了电话,真是运气不错,人家这位将军说刚好有一架战机要到北京去办事,说马上派人过来接他。
      王封蕴也连连的客气了几句,放下了电话就让司机送他到了家里,准备收拾一下东西,这个时候,王封蕴才发现自己遇到了很多麻烦,他想穿上一件比较舒适而得体的夹克,但怎么也找不到,这让他有点不痛快起来,因为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从他刚刚来到北江省不到一个月的时候,他的夫人就病逝在了原来他们工作生活的地方,那时候他刚来北江,谁都没有告诉,只说自己回去一趟办点事情,就用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有返回了北江,他的心很疼,但他一直强忍着,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
      然后从那开始,他经常都会找不到自己的东西,类似这种小小的“不自在”,“不痛快”已经发生过多起,比如,忽然的,怎么也找不见他常用的打火机,又比如,忽然的,很多皮鞋都发霉变形了,还有自己最喜欢看的几本书,也经常的找不到了,他会被弄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假如夫人还在,这样的事,应该说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但她先他而去了……她比他小了好几岁,她生前在一个直属中央部委管辖的驻省科研单位里做行政工作,算起来也是个老资格的副厅级领导干部,也是大忙人,忙得连双休日都不照面。
      很多年前,他曾经笑着跟她感叹过,说自己“命苦啊”,有老婆跟没老婆一个样。
      她默默地一笑,然后很平静地告诉他:“肯定不一样。如果有朝一日,我走在你前边,你就能体会到了,这个家……”说到这里,她忽然停顿了下来,神情略有些黯淡,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恢复了常态,淡淡一笑地继续说道:“有我,跟没我,还是很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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