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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省委调查组的人员,他们要落实季大公子在何的。
      而且事情发展到现在,就算冀良青也是明白的,任雨泽能不能兑现他的承诺,只有依靠任雨泽对上面的影响力度,因为能不能让自己留在新屏市二线位置上,这并不取决于任雨泽。
      任雨泽今天有意的来晚了一点,因为现在的他已经俨然是新屏市未来的主人了,所以他有权来晚,也有权摆这个谱。
      在任雨泽迈着轻松的步伐,带着随和的微笑走进会议室的时候,所有新屏市的领导都用一种迎接新主人的目光在仰视着他,因为他们知道,以后的新屏市就是任雨泽的了。
      而省上调查组的那些人,对任雨泽这个北江省的新权贵也是尊敬和客气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这场战役的主角,也明白今天的他已经胜利了,胜者王侯败者寇,这早就是人类历史的法则,从古到今,朝代更替,是历史发展的必然。强者得之,败者失之。纵有“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之说,但战争的胜利着总要归于强者。大自然的法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同样也适用于人类。
      伊拉克为何会落得如此一个下场,就是因为他们太弱小了。试想如果伊拉克是当今的强国,就是他有些为所欲为,又有那个国家敢去冒然兴讨逆之兵?试想,如果萨达姆没有战败,没有被赶下台,他可能还是国家的领袖,一呼百应、威风八面,又有谁敢去对他说一个“不”字。他落得现在的下场,就是因为他失败了。
      就如做在眼前的冀良青,假如他没有战败,他又怎么会早早的就来到会场,俯首帖耳的坐在这里呢。
      所以大家对任雨泽的礼遇也就见怪不怪了。
      会议在任雨泽来了之后,很快开始了,调查组的人先把这次事故的原因和性质都做了很多表述,省纪检委的书记最后说:“根据我们的调查,当时的大宇县矿老板是受到了一些外部压力才不得不借给了季天裕,我们想请新屏市的主管领导给一个说明。”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冀良青知道是自己该挨刀的时候了,那就站出来说吧,与其让别人揭发,还不如自己说起来畅快,自己就算是倒下,但男子汉大丈夫,也要有个倒下去的姿态,这就是英雄的本质,冀良青就站了起来。
      但大家的目光没有看向冀良青,因为现在任雨泽才是新屏市未来的主人,在冀良青站起来的同时,任雨泽也站起来了,他是要比冀良青更吸引大家的眼球,所有的人都用眼光齐刷刷的看着了他,有的是期待,有的是担心,有的是高兴,有的是猜测,但都想得到他下面会说什么的小】
      【说】
      冀良青第一次有了一种被人忽略的感觉,这是自己经营了多年的新屏市啊,在这里,自己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却依然沦落到被人遗忘的地步,真可谓是一种悲剧,他无奈而无助的坐了下来。
      连调查组的人都不带看冀良青的,任雨泽不仅人长的好看,现在的威望和重量也比起冀良青来说,要大的多了,所以谁还会在乎一个即将消失的流星呢。
      任雨泽在调查组组长的点头示意下,侃侃而谈:“我想先谈谈自己的观点,虽然事情我当时没有参与,也一点不知道,但事后,我们新屏市还是做了很多摸底和调查工作的,我个人也两次到过大宇县,对事情彻底的做了调查,其实事情说起来也不复杂,很简单,这里面有一个我们主要的领导在其中起着不可原谅的作用。”
      大家都望着他,等他说出冀良青的名字。
      任雨泽叹口气,也就望了望冀良青,冀良青一下就明白了,任雨泽还是不能放过自己,他终于要向自己开刀了,是啊,他怎么能放的过自己呢,自己要是没事了,他岂不是白忙活了,但事已至此,冀良青也只能等待那呼啸而来的凌厉一刀了。
      任雨泽收回了有点落寞的眼神,说:“这个人我不说大家也知道,但今天即然是调查组在问话,我只有如实的说出来,这就是我们大宇县的县委书记张光明,由于他的直接干预和施压,所以才会出现这件事情,当然了,冀书记也多多少少的有点责任,是他把季天裕推到了下面,当然,他的用意是搪塞一下,应付一下,可是他没有想到,最后会出现这样的一个结局。”
      冀良青傻了,下面的很多人也傻了,他们不理解任雨泽怎么可以放过这样好的一次机会,万一冀良青真的没事情了,新屏市市委书记的位置岂不是还是冀良青的。
      调查组的那个纪检委书记就点点头又问:“可是我们在大宇县的时候,张光明说这事情是冀良青同志指示的,他还说给你写过一个情况说明。”
      任雨泽就皱起了眉头,说:“这我到没有看到,他有材料说明给我吗?不过这个人啊,有时候的话是不可信的,当时我问他的时候,他还说冀书记只是把季天裕介绍给他,没有说让他帮着借钱的,后来是他自己想讨好季天裕才帮忙弄得钱。”
      检查组的另一个同志插了一句话:“看来啊,这个张光明对我们又是玩弄欺骗和谎言了。他还说冀良青同志给他打过电话,亲自给他下的指示,我问他怎么证明,他也是东拉西扯的半天说不清楚。”
      任雨泽就笑了,说:“真是胡言乱语的,要是冀良青同志真给他打过电话,他还不录音啊,这个人我太了解了,心术不正,总能编造出许许多多的谎言。”
      任雨泽的话打动了调查组的人,作为他们,在这件事情上肯定是主要听取任雨泽的话,因为任雨泽是北江省目前的宠儿,不管是王书记,还是李云中,再或者其他几个包括谢部长,云婷之在内的常委,都是对任雨泽赞赏有加,作为当地的一级政府代表,他的话是有组织含义和政治含义的,是需要重点考虑的。
      但任雨泽的话还让另外的一个人大吃一惊,这人就是冀良青,他起初是惊讶于任雨泽对自己的保护,他有点晕了,任雨泽为什么这样对自己,就算他已经不想收拾自己了,但他也犯不着为自己说话啊。
      冀良青还没有想完这个问题,任雨泽的话又让他感到了沮丧,他还深深的明白,自己败在任雨泽手里真的是一点都不冤枉了,因为任雨泽刚才的话已经清晰的表明了另一个事实,那就是任雨泽,张光明两人手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电话录音,那完全是任雨泽杜撰出来,吓唬自己的一个虚构的王牌。
      但自己纵横官场多年,经历过多少次危机和大战,本来早就练就了深蔽的城府和火眼金睛,今天还是被任雨泽骗了,任雨泽啊任雨泽,这头狼超越了自己所见过的所有对手,他的心理素质,他的故布疑阵,他的洞悉权谋,都不是自己能比拟的,自己败的心服口服。
      冀良青一下就感到自己老了,是的,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就是自然规律。
      调查组又问了几个人,基本就是那个情况了,很多人也在附和这任雨泽的论调,所以调查组也就结束了调查,调查组很快就撤离了新屏市,回到省上复命去了,在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冀良青和任雨泽都没有离开,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只有他们两人坐着。
      好一会冀良青才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任雨泽低头想了想说:“在我的感觉里,你实际上也并没有太多的问题,只是过于迫切了一点,想要除我而后快。”
      “不错,我是一直有这样的想法,我赶走了好几个市长了,现在我输了,你却准备放过我,这有点意外。”
      “也没有什么可意外的,我说过,权利的博弈不是要对方的命。”任雨泽淡淡的说。
      冀良青点了点头,又问:“但不得不说,你这样还是有点冒险,万一我过了这关,平安无事了,你不怕我稳住位置,展开反击。”
      任雨泽摇摇头:“不怕,在开会前的半个小时,我已经接到了省里的信息,你的辞职被批准生效了,所以以后我们不会再斗,相反,你还要辅助我,因为对你来说,那已经是最后的一步退路了。”
      冀良青深深的看着任雨泽,他想,假如任雨泽没有在开会前接到省里的消息,那么他还会在刚才帮自己吗?冀良青没有答案,这恐怕将会是永远的一个谜了。
      新屏市一下子就又回到了往日的单调和平静中,冀良青在不久后的一天,就离开了书记的位置,而大宇县的张光明,也同样的被一撸到底了,任雨泽呢,暂时的代管了新屏市的全部工作,成了党政两面的一把手.
      但越是这样,任雨泽的心里越是紧张起来,他担心啊,季副书记还没有倒下,自己这个市长代书记会不会在有意外呢?
      记得当初在临泉市的时候,也曾经有过这样的一段党政双挎印的时间,但后来自己还是什么都没有保住,这样的历史会不会重演?
      很难说,至少任雨泽自己是不敢保证的,‘历史不会重演,这是一句老话,但还有一句话叫着‘历史惊人的相似。任雨泽于是就徘徊在这两句话中,惶惶然,一天没有正式下文,他一天都不会安心的,本来一场漂亮的战役是足以让任雨泽感到慰籍的,可是我们的这个任市长反而紧紧张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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