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而今我们既然结识了阿伦着一小壶样酒,用冷思平心爱的白玉瓷盏为几人各斟上一杯取问几人饮罢样酒是作何感想。
君无心舟车劳顿却是不负盛情,举盏浅啧,缓缓道:“这头一品倒不像女儿红和烧刀子的辛辣呛人,细韵之下有几分清甜可口,甘却不腻。”
“这第二品,竟又有些苦涩之意,缠绕舌尖,久难散尽。”冷思平继着君无心的言辞,唇间啧酒有声,不住地抿食着。
几人言说间津津有味地饮着盏中酒,方时满满一杯转眼便要见底,我急忙叫住几人道:“这最后一口还请几位稍缓一缓,待清了口中余味后请再品。”
冷思寒想来是直接用内力加速了口中酒味的散去,随即将盏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双眸幽阖低声道:“循序渐进的幽甜,初幽淡方可品茗,逐渐浓郁而遍及口舌,这最后满满一口是真正饮出了酒的刚烈,却正与那久不退却的甘香相映衬。”
安离宫的几人相继将酒饮尽,听罢冷思寒的论断,又不由得抿唇回味,笑道:“宫主这一手茶酒是做得妙极了,想来皇甫公子和阿伦公主定会有个难忘的喜宴
“忆雪是真真制出了宜道与笑儿的情意,他们现今能够结成秦晋之好,你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大大的心事。而这酒中滋味,想必他们能够比我们品得更深透一些。”君无心说罢将杯盏放回了桌上,继而微有悻悻地步出了小帐。
我暗暗与冷思寒交换了一个眼神,放下酒盏随着君无心的身影跟出了小帐。如此与君无心一前一后地行着,直至鲜有营帐处方停了下来,君无心并未回身而是语声浅淡道:“忆雪便先回去罢,我不会有事的。”
“我何故在乎你是否有事?我只是想着君世伯可否伤忧和我与宜道他们是否能安心罢了,也是来瞧瞧你可有让我赠予的那支玉簪受损。”我一语将尽,君无心便浑乱地在自己的发间摸寻着那支玉簪,无奈怎样也找不到,只得容色歉疚地望着我。
我见状即是唇角一撇摆出了不悦的姿态,无心随即垂首道:“那只簪子我是一直戴在发间的不曾取下,可现今确实是不见了,我有愧于忆雪的情谊。”
眼见着无心愈加懊恼的颜容,我一时间有些于心不忍,缓缓从袖囊中将那支樱簪取出戴回无心的挽月髻上,轻叹道:“你将才失魂落魄的样子只顾往前走,一不留神失了发簪也是有的,幸而是我跟在你身后,这发簪被我捡起仍能还与你,若你身后概无他人,便可真是丢落了。”
“若我身后概无他人,我便又是几年前的君无心了罢?”无心探手轻抚着再次戴回发间的樱簪,一遍又一遍的抚摸似是在探究簪子是否的确存在。
我闻言幽幽吐了口气,一手握住无心抚摸簪子的柔荑,颜容带笑道:“几年前的无心才是好呢!会与我置气,跟我斗嘴,与我和解后又不断地赠礼于我,对我关怀备至。虽然你也曾心生伤忧,却不是今天这般六神无主,我只怕你却想要去做了尼姑才是!”
无心听罢倏地笑了开来,摇了摇头道:“我不至于那么傻!其实我已与他说开了一切,为禅便是为禅,他的善良、仁慈、大义都是他奈何为禅的意义,他为禅而执着,他为禅而坚韧,他为禅而唯一,我便是念着这样的他,所以愿意成全他的禅。”
第92章 互托心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