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马车上,沈熠当即吩咐出发,并授意沈德良告诉所有人加快行程,尽快赶到永寿县。今天晚上他们要在永寿县的馆驿歇息,等养精蓄锐后,明早辰时再启程,最好能在未时回到同安县。反正这次回去也没有带什么易碎的东西,路上加快些行程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随着马车的启动,沈熠突然感觉有些有些困意,毫不客气地枕在赵云溪的腿上睡着了。
与此同时,在距离京都千里之远的江湖上,又发生了很多纷争和冲突。正如此时此刻,在凌阳府轩辕城的正厅中,城主离恨天斜靠在上首的椅子上,看着面前那个身着红袍的胖子,冷声道,“赤泽,你与我轩辕城向来秋毫无犯,这次竟然敢插手轩辕城与邬家堡的事,当真以为本城主是软柿子不成?”
名叫“赤泽”的胖子本是江湖上一个名叫“刀山”的二流门派的大弟子,此次是奉了其师父的命令下山,想就轩辕城与邬家堡的冲突做个调停。按说这种事本该是由他的师父来的,可他的师父在之前的道宗“问道”中受了伤,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这才派他前来。
近几个月以来,江湖上流出一则传言,说是轩辕城已经屠灭了邬家堡的宗门,甚至还抓到了邬家堡仅剩的邬蒙。一旦邬蒙也死了,那邬家堡的道统就彻底地消失在江湖上了。
刀山在江湖上的地位与轩辕城差不多,但赤泽与离恨天的地位可就差远了,因而他在面对离恨天的时候。本就有些底气不足。如今又被离恨天一通抢白,他更是一脸尴尬,后悔不迭。
赤泽思考了片刻,正要跟离恨天解释时,却听得离恨天阴恻恻地道:“怎么?现在说不出话来了?别着急,本城主再请你看一出好戏!青影……”
话音刚落,正厅外已多了三具尸首。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三人都是被人一招杀死的。赤泽看得心惊,不禁打了个哆嗦。早些年,他凭一把金刀闯荡江湖,也曾与不少高手交过手,知道一招致命有多么困难,除非对方的身手已臻化境。
“这三个人,想必你并不认识吧?其实,本城主也不认识,家奴……”离恨天沉声道。
侍候在一边的家奴立马走上前去,在三人的身上摸了摸,从怀中取出令牌,递给离恨天。
离恨天看了一眼令牌上的文字和图案,脸色瞬间变得阴冷,怒声道:“原来是邬家堡的余孽。家奴,你身为我城主府的总管,竟然让人潜入府中,你该当何罪?”
“主子恕罪!奴才甘愿受罚。”家奴急忙跪倒在地,不安地道。
“罢了,你的失职之罪暂且搁下,稍后自己去庶园领罚!先去看看这些人身上还有什么东西。邬家堡的余孽好大的胆子,竟敢潜入我城主府,真是不可饶恕!”离恨天怒声道。
家奴应了一声,起身去搜了搜那三人的东西,果然在其中一人的身上找到了一个锦囊。
“主子,找到了!”家奴激动地道,恭敬地将锦囊递给离恨天。
离恨天悠悠地打开锦囊,只见里面装着一封信和一块青、红双色令牌,信封上有一个青色的梧桐树叶图案,而令牌也呈梧桐树叶形。
“苍梧令!”一旁的家奴看到那枚令牌,失声道。
“这便是邬家堡余孽的依仗么?凤梧宫,凤梧宫,果然很好!”离恨天恨声道,“如此看来,这些余孽更是留不得了。赤泽,你是个聪明人,事到如今,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当然,你也可以回去告诉令师,让他用刀山数百弟子的命做赌注。”
赤泽此刻完全懵了,心绪地看了一眼离恨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知为什么,他总是莫名地觉得在离恨天面前,无论做什么都显得很多余,因而只得无奈地躬身说道:“城主放心,在下会转告家师,邬家堡的事,刀山日后绝不干涉。”
“如此最好。家奴,送客!”离恨天索性下了逐客令。
“在下告退!”赤泽也很识时务地离开了。同为江湖中人,他自然知道轩辕城与凤梧宫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停的地步。如今,凤梧宫竟然介入了邬家堡的事,他自然不敢再多言。
城主府外,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站着两个人。
“今晚的事为何不早些通知我?”是赤泽的声音。
“事出突然,我实在不知道。”昏暗的夜色下,看不清说话人的脸。
“要你办的事情如何了?”赤泽不安地道。
“放心,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但你别忘了你的承诺。”那人的声音很轻,像是在掩藏什么。
“对了,邬蒙到底从战龙之渊带走了什么东西?轩辕城竟然到现在也在追查。”赤泽道。
“听说是老城主的佩剑。”那人低声道,“当年一战后,老城主下落不明,不知生死,甚至连随身佩剑也不知所踪了。这两年来,信奴一直在寻找老城主的踪迹。听说前段时间,他意外地在战龙之渊见到邬蒙拿走了一柄剑,怀疑是老城主的佩剑。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仅仅因为一柄不确定的剑?”赤泽更疑惑了,不敢置信地道。
“你有所不知。老城主的佩剑乃是幻云祖师的遗物,不仅是一把武器,更是身份的象征,还有人说这柄剑中藏着幻云祖师的秘宝,只要参透,就能重振幻灭宫。所以才如此重视!”那人解释道。
“幻云祖师是谁?为何之前没有听说过?”听完家奴的话,赤泽一脸困惑,忍不住问道,“还有,你之前说剑中藏着幻云祖师的秘宝,那这秘宝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些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恐怕前任家奴也不清楚,更何况是我。好了,你赶紧走吧,再待下去怕是要出事的,日后有什么事我会联系你的。”那人有些焦躁地道。
“好,我先走了。”赤泽翻身上马,向北而去。角落里的人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下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只是,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
第231章 刘十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