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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中秋特辑:炮灰的一生[2/2页]

娇弱炮灰穿成万人迷 安安子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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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来。
      隔天,长姐头戴凤冠霞帔,身着一身红色的嫁衣,我远远看去,都觉得她美不胜收。
      直至她的身影坐上花轿消失在我眼前。
      她一走,这府里变得更加空荡荡的了。
      十三岁,初潮来的那天格外令我不安
      那天,我正在廊下逗一只小鹦鹉,突感小肚子一阵抽痛,我连忙捂住自己的肚子,一会过后,疼痛感还是未减缓。
      紧接着一股暖暖的东西从腿间缓缓流出,我吓坏了,连忙呼唤着近身丫鬟。
      丫鬟压根不知道二小姐到底出了何事,但见她满头大汗,捂着肚子喊疼的模样,当下就跑到夫人主卧汇报着情况。
      母亲听完后便来到我房内。
      面露焦色,问道“怎么了”
      “母亲,我肚子好疼,下面感觉有什么东西流出来”
      “哈,傻孩子,你是来葵水了,别怕,等下我让嬷嬷过来教你,你到时就明白了”
      晚上,我久久无法入睡。
      不为别的,在听完嬷嬷的教导后,我也终知晓母亲口中说的葵水为何物,更甚者,母亲在嬷嬷走后,进来我房内。
      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看着我。
      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
      不知为何,我总感觉到不安。
      十四岁,我遇到一人格外的心动
      中秋节当天,外头街上充斥了浓厚的节日氛围,路边小贩在尽情吆喝着,有的摊上卖的吃食,捏糖人,有的摊上摆着首饰脂粉。
      看起来格外的热闹。
      我在这天也偷偷出了府,这是我人生第一次独自偷溜出来,没带任何丫鬟随从,这种感觉特别好,但我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
      我行走至卖面具的摊位上,那摊主身材健壮结实,可面相却是憨态十足,他看见生意上门,主动开口道。
      “这位小姐,要买嘛,十文钱”
      “恩,我要一个”
      我戴着特意挑选的狐狸面具。
      想要再往前逛一下,却发现前方人群涌动,比刚才还要多出一倍不止,而且他们大多数都围聚在那里猜灯谜。
      有趣。
      我也赶上前去,凑了个热闹,在众多灯笼中,我唯独相中了那有兔子图案的灯笼,但,无奈,我试着去解谜,才发现自己文化程度有限。
      正欲离开时。
      被刚才还心心念念的灯笼挡住了去路。
      “我看姑娘,刚才对于这个灯笼格外的执着,正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正好就成全姑娘吧”
      那人二话不说就把灯笼塞进我手中来。
      便转身离去。
      我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面貌。
      突然,沉默的天际飘起几许微光,像点点繁星,已经开始有人在放天灯了,着实很好看,有些许光照射着我,同时也温暖着我。
      十五岁,我的最后
      回府后,我还沉浸在中秋那晚的邂逅。
      母亲带来的消息令我震惊。
      长姐上吊自杀了。
      我依稀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出嫁后第一次回门,也是此生她最后一次回门。
      长姐回来我当然是欢喜的,当我去找她时,发现她消瘦了许多,我问起姐夫对她如何,她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说出来。
      更奇怪的是,我们一起用晚膳时,姐夫起身只是想要夹她前面那道菜时,下一秒,长姐反应迅速的扭过了头,像是下意识做出的动作般。
      她眼神里写着满满的惊恐。
      晚膳都还没用完,姐夫便说自己有事,得先跟长姐回去了。
      我连开口询问的机会都没有,后来,我写了好几封信让人帮忙转交到长姐手上,都迟迟没收到一封回信。
      一天,父母亲把我唤到大厅。
      说是给我找了户好人家。
      日子都已经挑选好了。
      “我不嫁”
      “反了你,婚姻大事,岂是能轮到你自己做主的”
      “为何我一定得嫁与我不认识之人”
      从九岁那年到如今,积累的压抑在这一刻一次性都爆发了出来。
      为何我不能做爬树这些粗鄙的行为。
      为何我一定得学好刺绣当个大家闺秀。
      为何我必须要嫁与根本不认识的人。
      为何我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就因为我是女儿身嘛?
      一个巴掌随即呼了过来。
      “闭嘴”
      我出嫁那天,母亲还是如往常一样抚摸着我的头发,语气充满着小时候般的温和,道。
      “听你父亲的话,别惹你父亲生气”
      我不记得,我当时是什么反应了。
      可能是生气,也或许是落泪。
      那一天后,府里上上下下都在传。
      二小姐在出嫁那天自杀的事情。
      我的自述
      年幼时,总觉得府里很大,很开心。
      长大后,却恰恰相反,它困住了我。
      在我九岁时,我不懂父亲为何因我爬上树而生气,难道是担心着我的安全嘛,后来我才知道,其实,他只担心自己的名声。
      在我十岁时,我不懂长姐为何要拼命努力学习刺绣,嬷嬷常说女儿家必须要学,这些是成为大家闺秀的必经之路。
      在我十二岁时,我不懂为何长姐明明不喜欢父亲安排的婚事,但她最后做的只是默默流泪选择妥协。
      我觉得很可怕,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是她的命,就算反抗又能怎么样呢,我很害怕,我会有那么一天,像她一样,欣然的接受这一切。
      在我十四岁时,我一个人外出府,后来我才知道,我一直不知道的那个感受,原来叫做自由。
      我不能辩论,我只能像大多数女儿家一般,学习如何做个大家闺秀,如何刺出一个完美的鸳鸯出来,如何学会乖乖听从父母的安排嫁与一个陌生人。
      我好像有试图往上爬,但总有人会发现把我往下拉,并告诉我,这是我的命。
      我得接受。
      我得妥协。
      原来,我被彻底困在了那深院中。
      (她自杀于出嫁的那一天,在她身旁,不明所以的放着一个小兔子灯笼。
      短短二十八个字道尽了她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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