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所以才……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我至今为止都在深深感激你。无论你过去曾是怎样的人，但究其结果，我们仍然能在崭新的世界相遇……即使我的朋友们不知所踪。”
佣兵极为认真地这样说出感谢之语。
看来无论纠正多少次他都会把她与她的前身无名混为一谈了，有点困扰。
没错，人对于热衷的事物，对于各种感情，都会随着时间磨灭，寻找同伴而不前往隐藏房间通关，也是因为这份情谊永远不会因为外力改变而持续。
———无论遭遇什么，做出的选择也不会改变，真是可怕的状态，这样真的能够抵达目标吗？
“拥有共同理想的同伴失踪了……那么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维加陷入思考，“过去的她通过给予你能力而崩坏，你就已经将你的目标与崩坏后产生的我，做出了割裂？”
无名没有一起跨越世界线，其原因就在于交出了不变后，自己的根基崩塌了。跨越后，四人组本该重聚到一起，再次为探求箱庭真相展开调查———
但是其他人不知所踪，自己的存在就是唯一能证明他们曾经努力过的痕迹。
“……”
———那三个人，应该大概率找不到了。
然后，就是最终的结论。
“为什么【魔法师】要如此针对我，为什么你要如此在意?的行动。是因为?在以自己的方式试着除掉破坏了箱庭平衡的存在。”
由此推测，可以将那团模糊的虚影称之为【箱庭的意志化身】。
脸上开始流汗了，他开始后悔告诉自己如此多的情报了吗？
“这一次的世界线对你来说，和其他世界线的局势变化大吗？”
为了不让佣兵陷入怎么问都不肯回答的龟壳状态，维加换了个普通一点的问题。
“……完全不一样。不管是随机事件也好，玩家做出的不同选择也好，进入【隐藏房间】的可能性，所有玩家都是存在的。”
和推测的一样，箱庭的另一宗旨是【自由】，说到底，来自不同世界人们的交汇，本身就会衍生出无数的可能性。而这一次的不同，就是产生了【恶灵】的这件事吧。
“那么反过来说，为了保护这份可能性，干涉便不会过于强大。”
维加如此分析。
奇迹是需要代价的……但如果真的出现了奇迹，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否也算是一种可以被承认的路线呢。
“但即使是这样，我总觉得按照这样的规定不应该只是付出这样的代价才对。”
至少应该还有什么……
“【魔法师】只能怂恿，诱导，用这种迂回的方式来让我们尽快退场，但因为这是唯一能接触到箱庭本身真相的渠道，所以你才会不断追寻?的身影。”
以自己的理解给出了答案，维加吐出一口气。
佣兵的表情在昏暗的阴影下晦暗不清，是得出答案的速度太快了吗。
“这种事，一开始告诉我不就行了？”如果能早就知道这些，自己就不用在朝着自己身份的道路上不断摸爬滚打，克服迷茫，拼了命地朝着未知前进了，“有必要做的这么迂回吗？”
“———不行。”
只有这次，回答的非常坚定。
“经历了这些以后，我才终于理解了你当初的想法，这样下去只会变成一团烂账……所以，让你在远离我且安全的地方才是能让你存在更久的办法。”
“你在说什么……？”
佣兵在和维加进行了对她来说至今为止最长的对话后，最终露出了疲惫的微笑。
“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是更加破坏平衡的那个，和连维持存在都很难的你不一样，【魔法师】无时无刻不想杀死我。正因为如此，和我保持距离才是最优提案。”
好像是希望自己的话更加可信一些，他直视着维加，不带丝毫遮挡的视线跨越他们之间陌生人的心理距离，第一次，好像短暂地期望能被理解地看了过来。
“……请你不要也消失。”
最后吐出这样的话语，他再次沉默。
“………”
【抱歉，这我可不能确定。】
———虽然很想这么回答，但怎么看都不是说这种话的气氛。
无法产生在此之上的感想。即使佣兵看上去感情复杂，但说到底，她并不存在这样的记忆，因而也没办法做出回应。
无名与维加，她的前身于她而言已经是截然不同的两人。既然不变已经在佣兵的身上，说明过去的“无名”已经永远消失了，而过去的佣兵则舍弃了成长和忘却，带着永不可能回去的回忆走到了这里。
就像忒修斯之船一样。
而这艘崭新的船走在一条截然不同的新航线上，与事务所一同。
“唔，我之前有做过自我介绍吗？”维加回忆了一番，接着笑了起来，“记不清了，那么重新介绍一下自己吧，我的名字是维加，很高兴再一次认识你。”
“……很高兴认识你，”佣兵垂下眼睛，“我是阿尔泰尔。”
第 113 章 110、殊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