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向庄小兰瞧来,姜寿红那面上一片迷茫。
一个家闹成这样,全都是庄小兰害的。
可她如果不告发这事,那样他们全家都还蒙在鼓里,还要给旁人养儿子。
这样一想,好像该是谢谢庄小兰才对。
庄小兰轻轻勾了勾唇角,环视了众人一眼,轻声说:
“你可算问到下子上,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毁了你,你真不知道么?”
庞榆叶瞳仁一缩,怕的后退了步,
“你什么意思?”
咚的一声响,有一帮人走入,带头的人说:
“你不记的了,我来帮你回忆下。”
众人寻声看去,见着的,竟然是县官。
县官带他的师爷,还有一诸衙役阔步走入来。
县官太爷竟然来了?
乡亲们大惊之下后退,又欲行跪礼。
那县官抬了抬臂,说:
“本官前来算私访民情,众人请起。”
从那县官来后,正主和围观群众们全都是规规矩矩。
县官望向明清朗,明清朗只轻轻对他点头。
庄小兰和明清朗站在一处,远远的。
晋午夫妇两也尽可能站的远远的,紧狠抱着孩子,身怕孩子给抢走。
而她带来的那几人,则是护在他们周围
姜寿红抚着庄柱子站在一边,只那庞榆叶给两个衙役摁倒在地,满面惊诧的跪着。
县官沉声说:
“庞氏,可知本官为什么拿你?”
庞榆叶吓的抖如筛糠,却硬头皮说:
“不知。”
“好个不知。”
县官一挥手,几个大夫进,当中一个就是晋大夫。
县官说:
“请几位大夫讲讲一年多前庄姜氏死前都找你们寻问过何事?”
咋扯上了姜氏?众人一阵惊骇。
当中一个大夫走出,拱手行礼后,说:
“回大人,庄姜氏寻问老夫孕者几天吐。
老夫答,快则三十日起,慢则50日起。”
县官轻轻点头,向他摆摆手。
他退回,又来一人。
这人和先前的那大夫答复的一样,姜氏眼前曾寻问过好几个大夫有关孕妇有身孕的初期征状。
为什么她要问这一些大夫同样的问题?
最后一个晋大夫也讲了,姜氏带庞榆叶上他们家中令了给庞榆叶诊脉,他说庞榆叶有孕,是大喜事,可那姜氏无半分喜色,左右表情诡怪的扯着庞榆叶便走。
兰花村的村人们和姜氏认识多年,知道孙媳妇儿有孕还不开心,骗谁?除非这孩子不是庄家的种。
可巧,这孩子还真不是庄家的种。
众人全都是兰花村的村人们,自然是知道庞榆叶才嫁入庄家没多长就吐的希里花了的,庄家两个姜氏那时可没少夸她肚皮争气。
有个好事者乃至还说,她嫁来第四天便见着她偷摸在河边吐了,她向前寻问,那庞榆叶只说吃坏了肚皮。
县官这一寻问的目的,不就是想说庄姜氏生前就知道了庞榆叶怀了野种?
姜寿红忽然放开了庄柱子,冲到县官眼前跪下,说:
“大人,你是不是说我娘实际上早疑心她肚皮中的孩子并不是庄家的种。”
“不错!”
县官道。
姜寿红恍然大悟,说:
“对对,那段时间娘不对劲,早出晚归,没去地中,也没有在家中,咱们全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原是去寻大夫了。
那她……”
姜寿红猛然一惊,震撼的瞧了眼庞榆叶,又问:
“大人,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娘实际上不是摔死的,而是这庞榆叶杀人灭口?”
什么……
姜寿红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倘果真这样,那这庞榆叶还是个恶妇。
庞榆叶吓破了胆,慌乱的爬在地上高声说:
“胡诌,我没有,是大车撞飞了奶,她和那马夫一块掉山沟子中摔死的。”
“那你?”
庄小兰紧接着问。
“我……”庞榆叶慌乱的说:
“我下去山沟子中找奶,可她已死了。”
这时,好长时间不讲话的庄柱子忽然站出,两眼血红,失魂落魄后,又满面的无法相信。
“你不是说你跟奶一块掉落山沟的,是奶一直护着你你才未事?”
对呀!
众人恍然大悟。
姜氏死了,马夫死了,庞榆叶一个孕妇倒是好端端的,孩子也好端端的,众人那时就觉的不敢相信。
可庞榆叶回来后一直说姜氏护着她,她和孩子才可以活下,那姜氏才死的那样惨。
可如县官大人方才问出,姜氏可是知道她庞榆叶怀的是野种,以姜氏的脾性,不把她拉去沉塘才怪了,又怎能护着她?
庄柱子这一问,完全要庞榆叶哑口。
县官一掌拍在桌面上,怒斥说:
“罪妇庞氏,还不从实招来?你是怎样杀害了庄姜氏!”
这一身怒呵,震的庞榆叶全身战抖,她环视众人,居然没个人可叫她依靠的。
庞榆叶心如死灰,知道自个真真的完了。
她望向庄小兰,高声问说:
“是不是你?你怎能知道?”
庄小兰淡说:“不错,是我。
我为什么会知道,因为奶来救世堂找过我,说你有身孕了,我那时就和奶讲了,你要不是吃坏了肚皮,要不怀的就是野种。”
“你!”庞榆叶大惊,又呐呐说:
“原来你那样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早掀穿我?”
庄小兰说:“因为奶已给你害死,而爷还病着,受不了刺激。”
第170章 依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