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就是死罪,我想,天下没有哪一名大夫肯治这病。
也是了,否则太医们全都说治不了?因此呀,往往那病究竟可不可以治好,不在大夫,而在那人……”
庄小兰毫不怕的就在这殿中讲出这样一通话来,把在坐的娘娘们全都惊的不轻。
大约她们是没有见过这样牛逼哄哄的妾女,一时居然讲不出话来。
那庆嫔更面色难看至极,就等着皇贵妃教训庄小兰。
没料到皇贵妃只是平和的打破窘迫,在一边介绍,说:
“庄大夫,这是庆嫔,庆嫔脾性急躁一些,却也是真心心疼皇太后娘娘。
她不明白医理,她的话你不用放心上,尽力就行。”
揪准了当家主子,庄小兰诚惶诚恐的对皇贵妃说:
“妾女想到前一些天为自个研制救命的药,却险些中血毒而亡的事来,因此方才激动了点,还望诸位娘娘赎罪。”
上门,皇太后娘娘一直安坐着,没有训教庆嫔,也没帮着庄小兰讲话,现在听见庄小兰提起自个险些死了,就噢了声,又问:
“庄大夫为自个医病也这样大的风险?”
庄小兰回禀皇太后:
“妾女的病是叫人命的病,那药自然是凶险万分。
成了,活命,不成,左右也无非一个死字。
就是皇太后娘娘不必担忧,你的病在腿,不至命。
效用要是好,一月后你就能站起,乃至走两步,效用不好,也会譬如今少一些疼。
就是要完全治愈不可能,治不治,也看皇太后娘娘你的意思。”
“恩,庄大夫讲的不错。”
皇太后点头,说:
“你的确比太医院那群太医勇敢些,他们就是不敢给本尊治,说本尊这腿治不好。
你说的不错,这腿,实际上本尊也早就认命,你就用你的法子治吧,可不可以治好全都不怨你,方才庆嫔的话你不用放心上。”
庆嫔全然没料到皇贵妃和皇太后都捧着个民间大夫,气的她全身都打抖。
争宠争不过这帮女人就罢了,竟然今天还给一个小小医女给训教了。
皇贵妃笑说:
“这小兰还真真是像缪阁老那脾性,敢直言,不怕的罪人。
我记的圣上曾经讲过,他就爱缪阁老那种脾性,敢说旁人不敢讲,敢做旁人不敢做的事。”
提起圣上,皇太后就是笑满面,再瞧这庄小兰,也越发顺眼起来:
“对,缪案泽是个不错的,也是怪不得了圣上宠他,圣上还夸赞过他,直言不讳真君子。”
庆嫔吃憋,其他人对这医女再好奇也没有什么可讲的了,免的招惹皇贵妃和皇太后不开心。
皇太后要医病了,她们也就退下了。
按照昨天所言,庄小兰先是给皇太后做了回腿部摁摩。
他们叫来了宫中的医女,跟着庄小兰学。
摁摩并不难,就是为给这二年不曾走路的腿顺顺经脉,一教就学会。
那医女看着庄小兰给皇太后用针,中场歇息时,却大胆的讲了个不情之请。
“庄大夫,我观庄大夫这套针法属实精妙,习兰斗胆,提个不情之请。”
庄小兰收起针,说:
“璀女医可是想和我学了这套针法去?”
璀习兰面露惊异,忙说:
“习兰知道这请求逾矩了,要是不方便,庄大夫就当我没说。”
庄小兰一笑,说:
“没什么不方便的,你既然乐意学,我自当尽力教习。
璀女医的姑姑便在我的医堂里做大夫,我对璀大夫的为人非常钦佩。”
璀习兰喜难自胜,万没料到庄小兰会答应教她这针法。
要知道这医术造诣是各家技艺中最难学的,每个大夫都各有章法,众人全都是师传弟子,父传子,是不会随便乱传的。
“师傅!受徒儿一拜。”
那璀习兰当场就对庄小兰拜下。
庄小兰见这璀习兰比自个大出10多岁,那肯收她做徒弟?忙把她抚起,说:
“璀女医,你这是做甚?无非是一套针法罢了,我可不可以收你作徒弟。”
“你不收我作徒弟?那你还传我针法?”
庄小兰却是一笑说:
“你如果比我小个10来岁我就收了,可你……别这样,我属实不好意思。”
给庄小兰嫌恶年纪大了,璀女医有一些遗憾,刹那后又说:
“听闻庄大夫医术造诣了的,没个传承的弟子咋成?我家中有一名8岁的侄女,冰雪聪明,是宫中下一任医女的人选。
既然庄大夫不愿收我,可不可以收下我那侄女?”
敢情儿她们一家的宫内医女?
庄小兰笑说:
“那明日带来我瞧瞧吧,要是孩子不难带,我倒是能琢磨下。”
实际上对庄小兰来讲,8岁就是孩子,她可不想帮人带孩子。
可人家都讲到这份儿上了,也只可以看看了。
璀女医见庄小兰答应下来了,忙说:
“不难带,她非常听话的,也不必等到明日,她就在这宫中陪戊阳公主玩耍,我这就去把她找来。”
大约是皇宫太大,人不大好找,庄小兰把后一套针都扎完了璀女医才带孩子来。
两个?
庄小兰拜别了皇太后,在那院子中和璀女医和两个孩子坐在小亭中。
“璀女医,你这是……两侄女?”
璀女医不大有脸的模样,说:
“这一名是戊阳公主,我去找蓉蓉时,公主殿下非要来,说是也要拜庄大夫为师。”
庄小兰讪笑说:
“戊阳公主要拜师,这事的惊动皇贵妃和皇太后吧,我可不敢作主。”
那戊阳公主听后,说:
“那你如今便跟本公主去找皇奶奶去。”
“呀,不好!”
庄小兰忙扯住戊阳公主,说:
“方才妾女才为皇太后娘娘扎了针,她这会工夫睡下了,还是不要去打搅的好。”
一想,她道;“这样吧,要不明日吧,今天我出的这样长了,也该回歇息了。”
她抚上自个的头,有点泻气的说:
“我也是病人呀……”
左右早晨那样一闹,众人全都知道这医术造诣高明的庄大夫,本人就是个身患重病的人。
璀女医见了,忙说:
“是,是我太疏忽了,忘掉了庄大夫也身体不好。
蓉蓉,要不就明日再拜师。”
这样甚好。
告别了璀女医,大宫门边见着了左右顾盼的缪宛洲。
昨天她没回,舅妈说她会在宫中呆上几天的,她这会工夫在宫门边做甚?
“诶,表姐,你总算出了。”
缪宛洲看见她后便扑来,和隔了几年没见的亲人一样。
正应了那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咋了,委曲成这样?”
她正一副要哭的样子。
“我想回,你去和我娘说。”
庄小兰转头便走:
“这事别找我,无能为力。”
这可别怪她不够义气,昨天晚上明清朗才敲打过她。
舅妈和皇贵妃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如果去说情,那就是破坏她们的人生大计
她一女大夫村姑,傻了才会去的罪这两个女人。
“喂,你怎可以见死不救?”
缪宛洲可怜楚楚的握着她的衣袖。
庄小兰停下,看着她认真的说:
“你觉的我去和你娘讲了,你娘可以答应么?”
缪宛洲低头,面色白一分。
第217章 教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