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去一趟玉门,但无论林露还是令,其实都不怎么着急。
黄金树这边打算等到老天师上门详谈之后再去,算是师出有名,玉门毕竟是炎国镇守边疆的重要城市,地位特殊,不好直接上门。
因此,前往玉门的初步时间就定在了年关之后。
总之,在春节的那几天里,炎国总是会举国欢庆,连朝廷的文武百官也会休沐在家,阖家团圆。
算算时间,距离春节已经不剩几天,想必老天师上门,也要等到春节之后。
“过年过年,以前还愿意陪着他们闹腾一天,现在早就玩腻了。”
年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撑着下巴,对于所谓的过年不太感冒。
没别的,她就是那个年,哪有自己过自己的道理?
又没有好处拿,玩了那么多年,没什么意思。
“我前些天又拍了一部片子,等回了龙门,就去各个影院碰碰运气……”
“令姐说大哥要退下来了,他那个木头脑袋,想必退休之后也有地方可去,到时候想个办法把他来过来,当我的武术指导,听说在玉门他的名头很有市场,说不定……”
“就凭你?”
夕就坐在她的旁边,亭中微风吹气几缕发丝,闻言不屑的斜睨了年一眼。
在龙门这段时间,她对电影这种新兴的艺术形式也很感兴趣,看了不少好片子,因此对年拍出来的那种东西更为排斥。
“大哥可不会陪你胡闹,跟你拍烂片简直是浪费时间,白送给人家都没人要。”
“你怎么说话呢!”
涉及到自己的专业,年顿时坐直身体,非常不满。
“看了那场天灾,我又有了新的灵感,回去之后就找人开拍,这次一定大卖!”
“啊对对对。”
夕用怜悯的眼神看过去,根本不屑争辩,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年这家伙,已经没救了,为什么不顺从她呢?
“你随意,只要别把我带上就行,我可不想在片场过年。”
看到年看过来,林露连忙摆手拒绝,他算是怕了这家伙了。
那种东西,正常人根本就不会看的好吧?
“夕,对于过年,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听说炎国女性过年有一种衣服……”
“想都别想!”
夕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一抹红晕,别过头去。
沉默片刻,她又转过脑袋,小声道:“要是……也,也不是不行。”
“要是什么?”
“你可别逗她了,这两个丫头,可不怎么喜欢春节,毕竟,过年和除夕啊。”
令笑着给夕解了围,站起身来,舒展腰肢,此时此刻,她的身上不显酒气,倒有几分书墨的香气,和夕很是相似,又有所不同。
林露感觉,她好像和初见时不一样了,又说不出究竟哪里不同。
她自己说着,忽的走到年和夕边上,伸手按住两人的肩膀。
“不妥不妥,我们姐妹许久未见,不如共舞?”
“我——”
“好啊好啊。”
夕刚想拒绝,就被年捂住了嘴。
年凑到她的耳朵边,小声道:“令姐今天高兴,别坏了她的兴致,懂?”
“那,那行吧。”
夕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似乎是这么个道理,于是不再推脱。
“这就要跳上了?”
林露一怔,不知道唱的哪一出。
不过有人愿意跳,他这个负责欣赏的自然没什么话说,看就完事了。
“好妹妹,好妹妹,哈哈哈哈哈。”
令大笑出声,轻盈转身,双臂一揽,千里白云漫卷而来,铺成无边云海,绕在十八峰旁。
云上仙境,云下人间。
豪迈的笑声引的白云震颤,见状,夕暗叹一声,咂了咂嘴。
“麻烦。”
虽是这么说,她仍旧跟上了令的脚步,虚空一握,一人高的巨剑落在手中,单臂抬起,并指成剑,从那剑脊擦过,抹下一点墨色。
嘀嗒~
水墨飘散,绘成与她别无二致的黑白影子,逸开的点点墨迹落地生根,勾勒出一架古琴。
噔噔咚——!
琴声起,如疾风骤雨。
令一步跨出,落在云海之中,似醉非醉,似卧非卧。
“天有烘炉,地生五金,晖冶寒淬照云清!”
她双臂张开,于高天之上向后倾倒,身后云影仿佛勾勒出一直体型庞大的异兽。
“星藏点雪,月隐晦明,拙山枯水大江行。”
夕紧随其后,一剑荡开千重墨,云烟缥缈,洒开山河如画,如梦似幻,落在云间,好似仙家胜景。
呼!
风云骤起,雨落点点,令醉卧云中,忽的立起,一踩,一握,千里云波动荡。
“风起弹剑,雨过濯缨,权倾浊酒澄吾心!”
哗啦啦!
风更劲,雨更大。
自那尚蜀城中举目远眺,便能看到山巅之上浮起一片亭台楼阁,缥缈仙音飘落下来。
……
咚!
尚蜀衙门,小院之中,四人环着石桌围坐,雨师按下手中酒盏,瓢泼大雨似是有了灵性,绕过这方寸之地,落到它处。
“今儿个这是什么了,青雷伯也不管管?”
像他们这种人,区区浮云是不足以遮掩的,稍微打量便能看到那片浮空蜃景的本质。
雨师看得见,青雷伯看得见,太傅也看的见。
在座唯一看不见的,大约只有尚蜀知府梁洵了。
他不但看不见,也听不明白这些人在说什么。
好端端的在自家府邸喝上一杯晌午茶,就遇到乱象丛生,接着雨师与青雷伯带着饭菜联袂而至,当朝太傅竟也跟了来,搞的
第一百六十八章 十八峰上,神女起舞[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