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拍桌子，瞪着老眼，满脸通红的就是慕老太公。
“这老楚家也忒不是东西，当初你姐要嫁过去的时候，我就不同意。这楚昂之是个读书人，读书人一向迂腐中庸。你瞧瞧，嫁过去还没过几年安生日子，孩子刚生就死了。好嘛，这也便算了，你也跟着嫁过去，好不容易瑶儿大了。结果你看看，找了个瘸子。哎，你这母亲怎么做的，是不是你姐姐死了，你对瑶儿就不上心了。”老太公气得是吹胡子瞪眼。
听到最后一句话，慕芮懿终究是没忍住，泪打湿了衣襟。
“父亲说的什么话，若不是为姐姐，我又何必作践自己嫁给姐夫。我与姐姐都不善与人相争，难道这也是我们的错处嘛。父亲事后诸葛亮，这会站起来数落我，那瑶儿被人欺负的时候，父亲在哪儿呢？”
提袖擦了擦泪，慕芮懿梗着脖子，寸步不让：“父亲说话叫人好生寒心，我也是瑶儿的半个娘，怎么忍心看她如此。可我也是您的女儿，相爷的夫人呀，若不是让她如此，以后还如何在京中立足？我就是对姐姐临终托孤负责，才如此。父亲，您不能如此苛责女儿，女儿也委屈呢，谁来与女儿解忧？”
慕府的主母都早死，因着慕家对女子看重，一般除非特殊情况，不准纳妾。
慕芮懿的母亲刚生下姐妹俩，就一命呜呼了。
也是因此，老国公一直孤单单的一个人，身边也没个体贴人伺候。
遇上这种事，尤其是知道，孙女宁可去照顾外人也不愿意回来照顾自己。老国公更加自责，觉得都是自己的错处。
小女儿的这一番话，更是犹如一盆凉水，浇透了老国公冒着火的心气。
他只能一屁股坐回身后的太师椅上，长叹了一口气，接着垂下一直骄傲的头。
看着眼前父亲鬓角都染上白，昔日双拳能打死一头猛虎的他，如今就是久站都会累。
慕芮懿心里一疼，不禁跪着走上前，趴在老父亲的膝头失声痛哭：“爹，女儿错了，女儿不该顶撞您。只是，瑶儿长大了，这一切都是瑶儿自己选的。女儿管不住她，也不该管她呀。爹，女儿真的很想念姐姐，若是有生母在。楚昂之再怎么样，也不会如此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亲女儿如此，老父亲几次抬起想要轻抚她的手，放下。
叹了一口气，老国公不禁鼻子一酸，红了眼眶。
“唉，是我，怪我，不该造杀孽，都是报应啊。老天爷对我慕常青不公啊，老婆女儿甚至孙女，没有一个好的。是我，是我害了你们呀。唉.......”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手，忍不住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热泪。
一旁看着的长兄，这个时候，也受不了，赶紧上前扶起小妹。
“爹、小妹，如今瑶儿嫁人，又自立门户。这是好事啊，我还听闻，瑶儿自己开了一家商铺，打算等成婚之后开业呢。如今她既得了美满的姻缘，又得了自足的法子，还能受陛下青睐。不是很好嘛。等前线凯旋，二弟回来，我们一家子必要好生庆贺一番。”
“慕值要回来？”
慕德点了点头：“早前就收到家书，现在应该已经作为先遣队伍，在回来的路上。快的话，应该能赶得上瑶儿大婚。”
慕家人并不知道，慕德此刻已经回到京都，并守在吴邵元身边。
慕德就是此番出征的副将军，只不过他只受了一点轻伤，吴邵元因护着
第61章 波澜云诡[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