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荷露.....”
傅瑶摆了摆手,漫不经心地说道:“随她去,爱去哪去哪,本宫现在没功夫去管她。”
崔艳领命,正要退出去,傅瑶又叫住她,补充了一句道:“三日之内,本宫一定要见到她的尸体,快去办吧。”
未央宫前,寒风呼啸,时而还有雪花飘落,平添一丝凄美之意。
刘骜和刘康以及刘兴三兄弟齐齐跪在台阶之上,请求刘?]给丁青遥一线生机。
刘?]坐在宫殿之内,火盆里的火熊熊燃烧着,就犹如他内心的火焰一般。
忽的,他甩掉手中批阅奏章的紫毫朱笔,愤然道:“看来这个丁青遥是不除不行了,朕的三个儿子都被她的巫法给蛊惑了。”
弘恭是汉元帝刘?]最为崇信的宦臣,他捡起被刘?]扔到地上的紫毫朱笔,谄媚地笑道:“陛下莫气,只要您稍微一开口,三位殿下就不会再在那寒风中跪着了。”
刘?]斜了一眼弘恭:“此话何意?”
弘恭一敛眉眼,显现出他的精明与算计。
“若是三位殿下长跪未央宫之事被朝政大臣知道了,可就大大的不妙了,陛下只需寻一个借口把三位殿下打发了,以后再从长计议也不可,至于那个叫丁青遥的,就先让她再活几日吧,免得现在处死了她,三位殿下再闹起来,父子不和,可是国之大忌啊。”
弘恭四两拨千斤地说道,可每一句话都说在了柔仁好儒的刘?]的心坎里。
“你说朕该找个什么借口让他们兄弟三人安份一些,不要闹事?”
刘?]拿过弘恭用两手托着的紫毫朱笔,淡淡地问道。
“陛下,三位殿下不都齐齐说那个丁青遥是被人冤枉的嘛,那就让三位殿下去找出能证明丁青遥清白的证据,要是找不出来的话,那可不管陛下的事情了。”
弘恭恭敬地说道,眉眼间尽是得逞之后的笑意。
“行,就这么办吧,你去告诉他们三个,不要再跪了,去找证据要紧。”
刘?]瞥了一眼那日刘骜在文景阁中的答卷,眼皮一跳,似有什么东西在缓缓地流出。
“诺。”弘恭领命便退了出去。
偌大的宫殿之中,香烟袅袅,衬得刘?]的容颜更加的虚无缥缈。
突然,他低低地咳嗽了一声,忙用手帕捂住了嘴。
等拿开放在嘴边的手帕时,那洁白无垢的手帕之上沾染了点点红梅,就如同他少时曾居住的别院里那层层寒梅绽放一般。
他轻轻地笑了起来,招呼那站在门边距他甚远的小太监,小声地嘱咐道:“悄悄地去请刘太医,记着,不许和任何人说起,小心你的小命。”
那小太监唯唯诺诺地往门外走去,寒风入侵,刘?]觉得这个冬天更冷了一些。
“康儿。”
傅瑶看了一眼弘恭,又看一眼那跪在台阶之上的刘康,气愤地大喊了一声。
“参见昭仪娘娘。”
弘恭见傅瑶来了,忙俯身行礼。
傅瑶瞥了一眼弘恭,没有说话,抓起跪在地上的刘康,怒道:“你真是令本宫失望至极。”
刘康漠然的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静然道:“母亲,康儿这是为您赎罪。”
傅瑶怒极反笑,看着刘康,厉声喝道:“赎罪?本宫何罪之有,你倒是说说看啊。”
被傅瑶忽视,弘恭心中本就不满。
眼见傅瑶又在未央宫外大呼小叫,唯恐惊动了陛下,忙出声阻止道:“昭仪娘娘有事,还请回漪澜殿解决,这里是天子门前,还望昭仪娘娘体谅。”
傅瑶冷哼了一声,放开抓住刘康的手,怒目圆瞪:“你要是真有这个本事,就一直在这里跪下去,跪到母亲升天那天,你再起来也不迟。”
“母亲,您何苦这么逼我?”
刘康长叹了一口气,满脸悲戚。
“昭仪娘娘,康弟和兴弟都不需跪了,父皇已经下令,只要我们找到丁青遥被诬陷的证据,那么丁青遥就可以免去一死,所以,娘娘您也无需升天了。”
刘骜的话像是凉凉的蛇信子,舔在傅瑶的后背上,使其不寒而栗。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知不知道你在为一个行巫蛊之术的人求情?”
傅瑶眼眉一挑,嘴角得意的翘起。
她为妃十多载,绝对不能输在一个毛头小子的身上。
特别是,这小子还是和自己的儿子争夺太子之位的人。
“母后自是知道,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母后不愿见这栽赃陷害的肮脏之事,所以就嘱托本殿下前来鸣冤,借此也为大汉的国祚积一积德。”
被刘骜这明里暗里的一训,傅瑶心中自是愤怒至极,但碍于彼此的身份,又不好当场发作。
遂看向刘康,咬牙道:“但愿你们能找出证据,来证明丁青遥的清白。”
随即,一摔衣袖,大步离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三子皆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