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你拿着本宫的令牌出宫,前去刘太医家中,请他进宫一趟给太子妃娘娘瞧病,就算是要衣锦还乡了,可医者父母心,不能见死不救。”
王政君心中拿定了主意,便将小桌上放着的金黄色的令牌交给了孙夫人。
素心闻言大喜过望,太好了,原来刘太医没离开长安,这下子,太子妃娘娘有救了。
孙夫人接过令牌,便大步地走出了椒房殿,王政君则跟着素心来到了豫章苑。
豫章苑中一片清冷,王政君一进去便感觉浑身发冷,心头发凉。
“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太子妃娘娘的宫室里也不知道多放几盆炭火吗?”
王政君越走越感觉到寒冷,不由得出声呵斥道。
素心忙俯下身去,朝王政君解释道:“太子妃娘娘昨日醒来,就一直说太暖和了,暖和地让她想睡觉,便让我们熄了几盆炭火。”
王政君颔首,快步走到许娥的床边,握住许娥的手,只觉得许娥全身冰冷而又僵硬,像是要行将就木的人一般。
她敛起凤袍,把手指放在许娥鼻翼下,见呼吸时有时无,这才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素心,把太子宫里的所有宫人都给本宫叫到院子里来,本宫有话要问他们。”
王政君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华贵的衣衫。
许娥病成这样,一定和太子宫里的人脱不了干系,她一定要为自己的儿子清除这个家贼。
突然之间,整个太子宫里的人都被传召,这让薛翠云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看来,这太子宫是要出大事了。
“薛姑姑。”
绘梨在映秀的搀扶下迈着小碎步缓缓走来,声音如空谷黄鹂,甜丝丝的,让薛翠云很是受用。
两人在豫章苑门口相遇,彼此寒暄了几句之后,绘梨便说出了心中所想:“姑姑认为皇后娘娘传召我们所为何事?”
薛翠云心如明镜,但也知道不能外传,哪怕是自己正在拉拢的绘梨。
“这个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夫人进去不就知道了嘛。”
薛翠云眼神闪烁,神色不安地说道。
绘梨见人都到的差不多了,门口也没什么人来往了,便凑近薛翠云,小声地问道:“姑姑可为了我所办的那件事,就是拉下太子妃的那件事?”
薛翠云心神一凛,看向绘梨的眼神陡增了几分诧异。
没想到,看起来娇娇俏俏的绘梨,还有几分功夫,把自己的所作所为摸得一清二楚,更重要的是,从她自信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这件事情她已然笃定是自己做的了。
没办法,既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不要想着对你的盟友有所隐瞒。
最起码,她是最知道你动机的那个人。
“皇后娘娘要是想查的话,肯定会顺藤摸瓜查到姑姑的身上,这件事情是姑姑一个人做的,和我可没有半点关系,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到时候东窗事发,姑姑可千万不要拉我一起下水,我可是不会认得。”
绘梨眼睛看也不看薛翠云,凉凉地说道。
薛翠云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这个美好的女子。
顿时觉得脚底生寒,后背也冒出了细腻的冷汗。
一直以为是她掌控了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可到了今天才发现,自己一直被人当成了垫脚石,如今,又成了人家的替罪羊。
薛翠云越想越气愤,恨不得冲上前去给绘梨一个巴掌。
当然,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映秀虽说是薛翠云的人,可常年遭受喜怒无常的薛翠云的打骂,心中早已经不满。
眼见着薛翠云的巴掌要掴过来,映秀便挡在了绘梨的身前,抓住薛翠云粗大的手掌一推,薛翠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便撞到了旁边的墙壁上。
额角磕出了一个大口子,正汩汩地流血,而薛翠云本人也像是一滩烂泥巴,倒在了墙边,在墙上滑出一道细长的血痕。
王政君正愁着没看见绘梨和薛翠云,想着派人再去请她们一遍,再磨磨蹭蹭的,就该好好的处罚她们一顿了。
可谁知,一声凄厉的尖叫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了门口。
映秀跪在地上,绘梨双手捂住耳朵,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
王政君在素心的搀扶下快步走到门口,见薛翠云昏死了过去,身边还有一大滩血迹,又见绘梨和映秀瑟瑟发抖的模样,长叹了一口气,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映秀抬起头,脸上犹有泪痕,她颤颤巍巍地回答道:“刚才进门的时候,薛姑姑不知怎的了,就是不让夫人进去,夫人说了几句,薛姑姑便要伸手打人。
夫人自然去躲,推推搡搡间,薛姑姑就一头撞到了墙上,就成
第一百三十一章 露出爪牙[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