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皱,开口问道。
“把东西交出来。”
苗楠惜放开钳制住丁青遥胳膊的手,慢悠悠地走到丁青遥的面前,朝她伸出了手。
此刻,丁青遥已经明白她所指的是什么了,不过,她是绝对不会把饼饵交出去的。
“姑姑,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逢得春风得夏雨,我不知道对方给了您什么好处,让您这么得处处针对我?”
丁青遥一挑眉,脸上呈现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势。
苗楠惜看了一眼丁青遥道:“我不会受任何人的好处,你也无须胡乱猜疑了,实话告诉你吧,我之所以这么对你,实则是陛下下的命令,我听从陛下的旨意,所以……”
丁青遥心口一凉,之前所有的推论全都被推翻。
不过,她何时得罪了刘?],以至于刘?]让自己的手下这么的对待自己?
丁青遥张嘴还想再问些什么,苗楠惜适时地堵住她的嘴:“刚才和你说话的是三殿下吧,也只有三殿下,爱穿那样鲜艳夺目的颜色。
此外,今天的事情我就不多与你追究了,你继续洗衣服去吧,洗不好,明天的早饭和午饭也不要吃了,反正,你也有的吃。”
说完,苗楠惜就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留下丁青遥一人在风中凌乱。
这里的一切,已经超出了她的想像。
还有,她怎么没有去研究刘?]身边最得力的女官,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的被动。
不过,最重要的是,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刘?]为什么揪住自己不放?
看来,这又是一个历史未解之谜了。
丁青遥叹了一口气,把饼饵又往衣服里塞了塞,大步走到浣衣池边,开始了她悲催的洗衣生涯。
黑灯瞎火的,丁青遥也看不见,只好揉巴揉巴,就晾起来了。
之后,她也顾不得衣服洗得好坏,晾得好坏,扶着自己已经快直不起来的腰,一步一步地往自己所居住的厢房而去。
一打开门,便有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
屋中漆黑一片,丁青遥捏住自己的鼻子,慢慢地摸索着往床边走去,也不知道谁在地上放了一盆水,丁青遥没有看见,“叮”的一声,就踢翻了盆子,溅湿了她的鞋袜。
响动惊醒了屋中酣睡的宫婢,“嚓”,有人点亮了蜡烛,丁青遥这才看清了和自己同住的是什么样的人。
样貌丑陋不说,还浑身散发着汗臭。
丁青遥一直觉得自己天天待在考古基地,不化妆,也不讲究衣服的穿搭,已经很不像是一个女人了。
如果要去偏远山区的话,连洗澡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可照现在来看,丁青遥一点也不邋遢,反而很可爱。
丁青遥怔愣在原地,朝盯着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众人笑道:“嗨,大家好,我是丁青遥。”
众人也是呆呆地看着她,随后,一个黑瘦的婢女从床上跳了下来,站在离丁青遥一米远的地方,指了指丁青遥道:“你把水打翻了,还差点把我们的鞋子给弄湿了,所以,你要把这地给本姑娘舔干净,不然的话,就滚出去睡。”
丁青遥被她这么一说,心里的无名火也烧了起来。
没想到,还真是丑人多作怪。
我又不是故意的,犯得着这么践踏人的自尊嘛。
丁青遥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褪下自己的鞋袜,对那侮辱自己的婢女淡淡地说道:“我不睡床,就睡在这好了,这水,它自然就会蒸发的,明早起来就好了。”
说完,丁青遥还打了一个哈欠,打算在自己开辟的“理想领地”上凑合一夜算了。
反正在这个地方也待不久,她总有办法出去的。
“你是聋子吗,我说的话你听不明白是吗?”
那婢女见丁青遥无动于衷的模样,一时也气上心头,捋起袖子就要来打丁青遥。
丁青遥霍的一声站了起来,目光锐利:“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你也不要得寸进尺,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欺负的,若是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你信不信,明天你就会被人发现衣不蔽体地死在草丛里。”
“你敢威胁我,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那宫婢已然是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瞪大了双眼,好似要把丁青遥生吞活剥了一般。
丁青遥知道,她们这是欺生,欺负她一个新来的,而且还是一个被皇帝指明了要欺负的人。
正因如此,丁青遥不但不会惧怕她们,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去招惹她们。
她们,都是被历史丢弃了的人,她才没有那个兴趣去改造她们呢。
“我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但我知道,这是刘家的天下,不是你家之天下,今日,我不与你计较,你也给自己留点脸面,这地方,算是我丁青遥租你的,所以以后,大家相安无事,互不干涉。”
说着,丁青遥从怀中掏出了十几铢钱,啪的一声摆在了一张油漆漆的小桌上。
在摇曳的烛火下,少女脸庞刚毅,带着不可轻视的锐气与威严。
第一百四十章 背后的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