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脖间的力道随凌均的情绪而加重，顾芷难受地哼了一声，还是看着凌均的眼睛。
这种疯狂的神色她曾经见过，在地牢里凌均逼问她谁是时，也是这种神色，顾芷当时截然不明白，只觉得这人有病。
顾芷眨掉眼中的湿润，轻声说：“我是毛毛。”
短短四个字却仿佛带着千斤重量，重重直击凌均胸口。
那一瞬顾芷看见，凌均似乎原地踉跄了一下，眼眶转眼便红了。而脖间那只手骤然失了力，以抚摸的力度停在那里，像是情人之间恋恋不舍。
打住！顾芷抬眼望天，竭力收回眼中的不明液体。
又不是演苦情戏，不能矫情！
但是某人的话像是催泪弹，紧紧追着人不放。
“毛毛，你是毛毛，”凌均话音明显一哽，像是为了确认什么，一直重复：“你不是顾芷。你不是顾芷。你不是……”
“你才知道啊，”一声哽咽没忍住从喉间蹦出来，便打开了山洪的阀门，不知从何而来的委屈瞬间涨潮一般涌入心头。
顾芷一把扯住凌均的衣领，感觉自己像个傻逼，却还是忍不住地质问：“你才知道！我怎么可能会是顾芷，你他妈的就是个傻逼，傻逼！顾芷打你你为什么不还手，顾芷欺负你你为什么不走，你眼睛长头顶了？
“为什么就是看不出来顾芷不是我，我怎么可能打你骂你，我怎么……”顾芷微微一顿，不去看凌均的脸，“我怎么舍得。”
【感情戏终于有进展了。】app的声音在脑海响起。
顾芷难得没有反驳，虚脱一般发着愣。
那一番话几乎用尽了她的力气，事实上凌均却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她只说完那一句“你才知道啊”，脑中便已经传来app的声音：【原著顾芷出来接管身体。】
后面的话全部被埋在了“顾芷”体内。但感情一旦放出便再也收不住，话机关枪一般一通乱放。顾芷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凌均？”“顾芷”接管身体后，并不知发生了何事，疑惑地看着凌均。
此刻的凌均脸上带着浅浅泪痕，双眼微红，与平日的形象大相庭径，不由得“顾芷”不诧异。
顾芷顺着“顾芷”的目光看过去，凌均见到瞬间变脸的“顾芷”，身体僵在原地，试探地问了一句：“顾芷？”
“不然呢？”“顾芷”好笑地挑了挑眉。
顾芷潜伏在她体内，能察觉到她此刻见到凌均脆弱一面时的激动与难以克制，但还是没想到这人是个实践派，一激动便抓住凌均吻了上去。
正在此时，app再次出声，或许是错觉，顾芷觉得app的语速变得飞快：【原主已隐退。】
下一刻，身体落到实处的踏实感与唇上温热的触感一同传入神经。
四目相对，呼吸纠缠。
那一瞬间，顾芷觉得她的心仿佛滚进了烫水里，又似落入了春水中，不论是哪一处，却终于找到归宿，安定而又热烈。
眼前似乎天旋地转，七彩斑斓而过，只余下眼前那双熟悉的眼睛，顾芷就在那黑沉沉的目光的注视下，缓缓闭上眼。
原先她不敢也不想承认，事到如今，由不得她不承认，她不知道的爱情究竟是什么样子，但她很确定，这一刻，她的心在提醒她，这种痛苦又甜蜜的感觉，就是她的爱情。
唇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腥甜的气味在唇齿间漫散，凌均咬了顾芷。
那力度似乎是要将顾芷唇上的一块肉撕扯下来，但是刚一下齿，还未用力，便不再用力了。
在黑暗中，不知是什么液体，落在凌均冰凉的眼角，带着炙热的温度。
“你走吧，离开扶岭峰。”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一眨眼的功夫，也可能是一个世纪那样漫长，顾芷拉开与凌均的距离，轻声说。
凌均此刻已经得知卫氏满门被灭与顾谌的联系，本就打算离开扶岭峰准备复仇，但是最终却还是没有离开，顾芷之前就为此疑虑过，小说中给出的解释是便于与卫千尚里应外合，但这个理由完全不合逻辑，攻扶岭峰不需要里应外合，只需要武力值。
那么凌均不肯离开扶岭峰的真实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原因暂时按下不提，当前最重要的是让凌均赶紧离开，也能少遭点罪。
凌均只是看着她，“不。”
顾芷急道：“你走！”
凌均依旧看她，“不。”
这是在演琼瑶剧吗，顾芷仰天长叹，“你走，我不走，你走，我不走，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这不是标准的琼瑶台词吗！
但现在又不是上演生死离别，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你是毛毛，”灼热的气息喷在脸颊，顾芷回过神发现凌均又靠了过来，紧盯着她的眼睛，面露痛苦的神色，“你究竟去了哪里，为何我总也找不到你。”
“我……”顾芷张嘴无言。
上演狗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