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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d说他昨晚喝多后,来到桑拿浴洗完澡,正要返回包间睡觉,迎面走来一群同样喝多的人。和最后一个人错身时,就感到肚皮一凉。小d随即揪住最后那个人的衣领,但那个男人把小d推开了。直到他们一群人进到沐浴区时,小d才发现自己的肚子被人给划开了。
      陆冰心给小d看了龚建与聂远风登记的案发后离开桑拿浴人员的户籍照片。小d细细辨认后,说那个攻击他的人并不在其中。陆冰心给小d回放了桑拿浴浴室门外的视频探头,小d也没有从中找出那个凶手。
      半晌,小d说:我就感觉那个人和那群人不是一起的,他看起来就有问题。”小d顿了顿,瞅着陆冰心的脸发了会儿呆,嘴巴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陆冰心说:“你大胆地说。”
      小d鼓起勇气,说:“我倒是觉得那个凶手和你长得蛮像的,像你20年后的样子。”
      陆冰心怔在那里,就在此时,聂风远打来电话,声音有些不对劲:“老郝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
      电话那边,陆冰心已经听到龚建哭得像一个小孩。
      陆冰心发了狂地吼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聂风远像是在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他在戈壁滩上出了车祸,死了。”
      千里之外,首都北京,一家小额信贷公司门店外,一组防暴警察围在门外,更远处是一圈警戒线,围观群众交头接耳,有的已然不耐烦:绑匪已经将人质劫持了3个小时。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马上就要进入下班高峰,解决的时间窗口越来越窄。但劫匪的掩蔽物找得很好,狙击手无法锁定劫匪,防暴警察也没法突入实施救援。
      现场指挥愁眉不展,公安部刑侦局的犯罪心理学博士肖扬从一群老爷们身后挤了进来:“我有个方案。”
      现场总指挥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二十五、六岁的女警察,眼神中充满了烦躁和不确定,但碍于是公安部派出来协调救援的,便点头让她说了话。
      肖扬很平静地陈述:“嫌疑人是因为信贷公司卷款跑路,造成了他的财产损失,但受害人不止他一个,这些受害人多次反映问题都没有得到关注,今天他能采取如此极端的行动,说明他想以此吸引社会更大的关注,推动有关部门帮他追回损失,我们可以很好利用这样一个机会。”
      总指挥沉思片刻,让她继续说。
      “可以伪装成记者,以采访的名义接近他,伺机对他进行抓捕。”
      大家议论纷纷,总指挥拍板:“这个建议可行,但谁来伪装记者呢?”
      “我!”肖扬说。
      没人说话,但那几个特警脸上却露出轻蔑的笑。
      “你们脸上都写着警察两个字,只有我这个女性可以让劫匪思想麻痹。而且我是犯罪心理专家,我能觉察出劫匪的异常。”
      “他手里有刀!”总指挥提醒。
      “放心,我训练有素。”肖扬言简意赅。
      总指挥听说过这个丫头,她曾协助市局抓过不少穷凶极恶的罪犯,便批准了肖扬的请求。
      指挥部打电话到信贷公司门店,劫匪接了电话。听说记者来采访,劫匪迟疑片刻,便答应了,但只要求一个女记者进来。正中肖扬下怀。
      肖扬换上便装,带一个小型摄像机,准备进入信贷公司,总指挥递给她一把枪。肖扬笑:“不用,我手比枪快。”说完还摆了个剪刀手。
      肖扬的背影消失在玻璃幕墙后方,每个人开始耐心等待。劫匪每一次提高嗓门,或是被劫持女员工每一次的哭喊,都将在场警察的心提了起来。慢慢的,门店里传出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少,每个人都开始嘀咕:里面发生了什么?
      就在大家屏息到无法呼吸时,肖扬带着被手铐铐住的劫匪出来了。一拨警察迅速将劫匪押上警车,另一拨警察则冲进门店,解救被劫持的女员工。而警戒线外,围观群众鼓起了掌来。
      总指挥走上前问:“你怎么把他制服的?”
      肖扬有些得意:“别忘了,我是犯罪心理专业博士,我知道他的心理诉求。我鼓励他发牢骚,他说舒坦了,就不会再采取极端的行为了。他还说等他出狱后请我吃涮羊肉呢。”
      总指挥竖起大拇指:“我服!”
      “领导,我先撤了,还要去健身呢。”说完,肖扬便拦下一辆出租车,准备先回住处换健身的衣服。
      天色已暗,窗外流光溢彩,出租车内的音乐温婉尔雅。肖扬享受着属于一个女孩的片刻宁静。微信好友群跳出一条消息,是一起入警初任培训的战友发来的,他先是发了一张穿着警服的老警图片,然后又发了一句话:还记得我们一起培训时,给我们上课的老刑警郝义军吗?他车祸离世了。
      微信群里很快有了回应,许多战友都在发小蜡烛的表情表示缅怀,也有追忆郝义军生前事迹的。
      肖扬闭上眼,想起自己在上高中时,看到一篇关于郝义军辗转五千公里抓获一名在逃杀人犯后,还解决了杀人犯子女的户口和上学问题的报道。正是那篇报道深深感动了当年的那个小女孩。
      入警后,肖扬现场聆听过郝义军的讲座,还经常和郝义军通信。两个月前,郝义军写信过来,说自己再办一个案子就退休,颐养天年。没想,这最后的一封信竟成了绝笔。
      肖扬睁开眼,对出租车司机说:“师傅,掉头,去公安部。”

西北的噩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