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继续道:“大师!我家大郎,他作为丈夫,按礼在武氏灵堂守最后一夜,这本是人伦常情。可今早下人去灵堂收拾时,发现……发现他……””罗夫人提到儿子,更是心如刀绞,难受的就说不下去了。
唐婉见状赶忙把桌上的茶盏递给罗夫人,安抚道:“夫人缓缓,有我呢!”
罗夫人抬头看向唐婉,接过她递来的茶盏,勉强喝了一口,待难受稍缓,这才道:“他就瘫坐在武氏的棺椁旁边,脸色青白得像纸!叫他,他不应!推他,他浑身冰冷僵硬!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武氏的牌位!”
下人把自己喊过去的时候,看着儿子那样,真真把自己吓坏了,但那是自己的儿子,更多的是担心,好好的儿子,一夜过去便成了这样,怎么能让人不担心。
说道这里,罗夫人不止心疼了,眼神还有些恐惧,对唐婉道:“我们吓坏了,几个人才把他抬回房。大夫来看过,诊了脉,说脉象微弱,似有若无,像风烛残年的老人!”
说到这里,罗氏的心里越发难受了,自己年纪轻轻的儿子,怎么就成了风烛残年的老人了!
可是大夫是漠北出名的大夫,人家和自家无冤无仇的,也不会胡乱编排自己儿子。
罗夫人强压下心里的难受,继续讲道:“更吓人的是,就在我来之前。下人来报,大郎他他突然坐了起来!然后他拿起床边武氏生前最喜欢用的,那面梳妆镜!还有一支她没烧完的白蜡烛!”
罗夫人浑身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他把蜡烛就那么……啃!像野兽一样啃!蜡烛油滴得满身都是,可他好像感觉不到!眼神还是那么空洞!”
罗夫人想起那时候看到儿子的场景,心里越发难受起来。
要不是看起来实在太诡异,她也不会想要过来请眼前这位,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想到这里,罗氏一狠心,噗通一声跪倒在唐婉面前,泣不成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大师!求求您救救我家大郎!救救罗家!一定是武氏那毒妇,她死了也不安生!她恨志恒没有救她!恨罗家没有尽心!”
罗夫人泪眼朦胧地看向唐婉,声音有些哽咽:“我怕她要索命!要毁了我家大郎!毁了罗家啊!怕今夜怕是还要害别人!”
厅内一片死寂,只剩下罗夫人的哭泣。
唐婉赶忙上前扶着罗夫人道:“夫人快快请你,当不得您如此大礼,上次我不是说过有事过来寻我就行,今天出门有事不在府上,现在我回来了,您就放心吧!”
“真的?”罗夫人看起来有些无助。
唐婉肯定地点点头,安抚道:“那是自然,夫人快起,地上凉!”
唐婉一边说一边用力托起罗夫人。
罗夫人就这唐婉的力道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让您见笑了,我实在是怕呀!”
“可以理解!”唐婉笑着安抚道。
接着,唐婉看了眼罗夫人,迟疑道:“不过我有个疑问,当时我记得让万老板给几位一人一个符,罗大哥没有戴在身上吗?”
要知道罗家大郎的符是自己专门画的,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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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三章 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