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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应该庆幸,然后感谢她吗?
      可那个女人,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恶徒啊。
      她做出那样的事,害死那么多人...
      却偏偏,救了我一个...
      为什么...
      我站在原地,慢慢的,慢慢的,捏紧了拳头。
      “谁,要你...”
      谁要你救我...
      这样的话,最终却是没办法说出口的。
      因为如果没有她救我,那后果...我只是稍稍一想,就已经全身绷紧,觉得情绪在胸腔翻涌,恶心的有些想吐了。
      我的确很庆幸。
      庆幸自己没有落到安吉尔、落到教会的手中,没有丢失重要的记忆,再次沦为教会的工具,这样的情绪就算不愿承认,也是真真切切,从我心里流露到指尖,流露到每一根发丝的。
      我用力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不再思考这些事情,把复杂纠结的心情暂时从身体里甩出去。
      那么,我到底睡了多久呢...
      不知道。
      刚才没敢开口问那些镇民,我不清楚自己究竟离开西洲有多久了,什么时候到的这里...我应该问一下他们的。
      父亲,母亲,哥哥们,还有维姬...
      他们一定不知道,我已经在东洲了...
      而且有关西尔加亚那场战争的终结,有关出现在伍德沃德之森的神躯,关于那场战斗、关于我的事,教会到最后究竟是怎么处理的呢...
      是隐匿消息,还是大肆宣扬...
      大家会不会都以为,我已经死在那场战斗里了...
      脑袋里乱糟糟的,越想心里越觉得沉,魂不守舍、眼睛直愣愣的,慢慢走到木桌前,拿起不清楚放置了多久的提灯,举在眼前看了看,发现灯芯已经黑透了,蜡倒是还剩下一些。
      于是我又在土屋中一阵翻找,最后在柜子上找到了火镰和干草,费了好半天的时间,将提灯点燃了,举在手中,掀开木盖板,踏上通往地窖的石阶。
      石阶很陡,几乎呈45°一直向下延申,整条通道都像是人工凿出来的,土壁表面凹凸不平,而且非常的窄,连我都得猫着腰才能走下去。
      假如普通人天天这么走,很可能哪天会一不小心踩空,“哐当”就滚了下去,然后摔个半死吧...这通道最少有二十米长呢。
      为了不让自己再陷入一些毫无意义的纠结里,我便在心里想象那个女人从这里滚下去,摔得头破血流的画面。
      待下到石阶的最底部,前方就是那扇腐朽的木门了,木门上还挂着生锈的锁链,但链条上的锁已经被打开了,我举着灯,推门走了进去。
      吱呀——
      沉闷的空气扑鼻而来,头顶簌簌落下灰尘,我蹙了蹙眉,抬手将肩膀的落灰拍掉,走进地窖之后,蓦然像是想起什么,下意识地摸了摸脑门,低头朝自己身上看去。
      头顶没有角...
      背后的翅膀也没有,我现在穿着的是一件布料很粗糙的长衫,长衫有些像西洲的长袍,但却有细微的区别,下面的衣摆是岔开的,几乎裹到了膝盖,衣杉上绣着五颜六色的花纹,看起来很绚,但有股浓浓的廉价感。
      裤子当然也穿着,是那种裹脚的宽松长裤,与长衫是几乎相同的花纹,布料的质感依旧很差,但却密不透风,应该能起到很好的防风沙作用。
      我并没有穿鞋子,赤脚踩着冰凉的地面,先前竟然没能注意到这点——这身衣服,显然是在我来到这里之后,有人给我换上去的...
      谁给我换的!?
      我心里蓦然一惊,随后却又想到,以镇里人对我微妙的态度来看,做这件事的应该只会是

第八章 地窖 情绪[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