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小?是他从未敢想之事。
孙叔今日提起，他竟不反感。
孙叔又道：“我看得出来，?儿姑娘是喜欢少主的。”
韩世英立刻道：“孙叔，以后这件事别说了。小?和晏七郎早有情意。而且七郎已经同子由提亲，小?要嫁的人是七郎，喜欢的人也是七郎。”
孙叔还想说什么，可韩世英已经起身出了门。
望着少主的背影，孙叔哀叹那孩子命苦。
苏府。
苏辙把莫愁和小?单独叫到了书房。
莫愁问道：“哥哥，你找我何事？”
苏辙道：“我有件事要同小?说。”
小?？
莫愁疑惑不解。
小?上前矮身施礼：“主君有何事吩咐？”
苏辙道：“小?，我且问你，你是否和晏七郎是旧相识？”
小?点头：“晏七郎从前是宴会中的常客，我在教坊也常去唱曲，因而认得。”
苏辙又道：“如今七郎想纳你为妾，你可愿意？”
小?一听，吃惊地瞪了大眼睛，一口回绝：“主君，?儿不愿意！”
苏辙不解：“你向来喜爱有才情之人。若比才气和温柔，当今世上有几人能同七郎比肩，为何不愿？”
小?如实回答：“晏七郎是很好，可他已有正妻。小?的生母就是妾室。还记得小时候主母就经常欺辱我和娘亲。后来父亲犯了事，我和娘亲都被充入了官妓。
好在教坊司管事看中了我，把我领回去教养。后来我托人打听，娘亲不甘受辱已经自尽。”
说到这里，小?已经是泪如雨下。
莫愁接着说道：“哥哥，小?老早以前就同我说过，哪怕嫁给贩夫走卒做妻子，也不愿入侯门做妾室。妾室如同财物，可以随意买卖、送人。我亦不愿?儿给别人做小妾！”
苏辙无奈：“七郎人品贵重，绝不会如此对待小?。莫愁，你不要太激动。”
同是女子，莫愁自然知道女子的难处：“哥哥，你不知道做人妾室有多难。除了服侍主君，每日在主母面前还要战战兢兢，一点点小事做不好就可能被挑刺。遇到个好脾气的主母尚好，若是嫉妒的，就是生不如死！”
小?道：“苏家对我有再造之恩。小?宁愿一生不嫁伺候小娘子！”
苏辙道：“小?，你可想好了？”
小?坚定回答：“小?得上天垂怜，有小娘子爱护。小?舍不得小娘子，誓要照顾她一生一世。”
苏辙被小?的气节所折服。
在这个时代，女子就是藤蔓，男子就是她们倚靠的大树。
可世间男子薄情寡性居多，贪财好色居多。
不能做主的女子当真是可悲可怜。
“小?，既你决心如此，那我就去回了晏七郎。”
其实苏辙也很为难。
晏七郎是真心喜爱小?，这桩姻缘落空，他定会十分失望。
这个口还真的很难开啊！
但要他违背小?的心意，苏辙也万万是做不到的。
第190章 大情种[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