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从办公室出来,登上角楼,俯瞰五站周围,从北向西,又走到南侧,最后,来到东侧,他死死盯住东方,远处苍茫茫的,似云似雾,隐隐看得见一条纵横四五里长的大土棱。他似乎想看出什么端倪,可什么也没看到。
郑庆义除了正常买卖粮谷,最关心的是盖楼之事,几乎每天都要看一眼,不时的询问工程进度,还提点建议。这天,郑庆义看完之后,就去了义和顺钱庄。王贵见东家来了,忙前来打招呼。并引郑庆义进了办公室。
王贵:“东家,我咋看你有点不高兴?是不是我这钱庄出了啥说?”
郑庆义笑道:“你个帅哥,啥时还会看人的脸色来了?我这一路是在想:叫个钱庄,咱不能总卖金卖银,***呀。到时候的时候,能不能吸收点存款。”
王贵:“这个想法我也考虑多少天了。光揽存款不行,还得放出去。借给谁呀,都咱自个儿用,也不是那回事呀。”
郑庆义:“是啊,有存就有借。其实,那些大粮商,都有放高利贷的事。青黄不接放出去,到秋收回的是粮谷。哦,也有买青苗的。”
王贵:“买青苗的事我琢磨了,风险太大,真要是遭了灾,本都没了。”
郑庆义:“有些事就得慢慢来,当然时候的时候,你不办还不行。对了,你还记得赵献臣帮人兑地的事?”
王贵:“我记得,咋了?”
郑庆义:“要是有人用租地抵押借款,我看就放给他。到时候的时候,把永佃权收过来,地咱种。”
王贵:“东家,你真是对地情有独衷啊。二十来年了,你还记着这事。”
郑庆义:“五站这儿钱庄又开了几个。听说天合盛资本金最多。他那儿就有放款业务。有功夫走走,上人家那儿学学。”
王贵:“东家,你挺知道情况的。站内的钱庄我都了解过了。除了资本金有多有少外,差不多大同小异。”
郑庆义突然问道:“你是不是想让我增资啊。”
王贵笑了:“东家就是东家。啥事都能看透。业务没开展起来,我是不好意思直接跟你说。你看着办呗。钱庄放款和银行不一样,没有固定利率,随行就市。所以,放款获利高,可我想要是放款,资金就得足性,吸收不了多少存款,就得有银行方面的支持,没银行支持,你就得增资。要不然周转不开,那可就麻烦了。”
郑庆义:“行!我说帅哥行吧。现在不光是钱桌子换钱那点事了。有扩大业务的想法,好——!我支持你!尽快调钱给你。另外,周转的钱都存你这儿。统一调用。”
王贵:“你咋就不考虑上银行呢。咱这疙瘩有朝鲜银行,中国的交通银行。好像朝鲜的银行贷款方便快些。”
郑庆义:“这方面想过,可我怕被人家控制,到时候的时候,那就难受了。特别是日本的银行。我的原则是有多少钱,办多少事。”
王贵趁机又说:“还有一项,得招明白人,就是汇兑。”
这时,门外有人喊:“东家,东家,东家在这儿呢吗?”
王贵听喊声,就出去,随后进来,后面跟着陈成煜。
陈成煜气喘吁吁地说:“有人找您。”
郑庆义:“谁呀,不是有电话吗。咋不会用啊。”
陈成煜不好意思地说:“不是,那个我去盖楼那儿找您去了,说你在钱庄,我就跑来了。”
郑庆义:“谁找我,还非得这么急着让我回去?”
陈成煜:“是富盛泉东家。胡三叔说,别人就让他等了,曹东家找,就得马上告诉您。”
郑庆义:“哦,他来五站了。”
陈成煜:“是的,说是有好酒招待您。”
第六十二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