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赔的还多。宝中,你还常去取引所看看,不能掉以轻心。林老玉,麻烦你驻到钱铺,对借钱的地户做好工作。以后,地的事就由你管。挑几个年青,预备当外柜。朱老瑞做好收新粮的准备。你们去吧,我自个儿待会儿。”
都操心到了,这时才想起玉花。他马上下楼,回到后院的住宅。虽说乔向斋的话震撼了郑庆义的心灵,也促动了郑庆义内心的痛。可一旦忙起生意来,一块都忘了。他知道,乔向斋用意,是用《雨霖铃》的故事告诫自己。
面对玉花确实感到愧疚。每天忙于生意,给玉花很少的关怀。这种关怀不是物质上的,而是精神上的。因为对于物质,已经不是问题。对玉花来说,义和顺柜上就是自己的钱包,想要多少都行。可对于精神上的关怀,郑庆义吝啬得一点时间都没有。
玉花抽大烟怕郑庆义知道,总量偷偷的抽。常常把吸进的烟长时间憋气,直到憋不住时,才慢慢地喷出。玉花听人说,这种方法能不把烟气散出去,大烟味能有所降低。可是,长时间的憋气造成的危害更大。
玉花面目表情冷冰冰,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憔悴面容,心里纠结着孤单的痛。她渴望被爱,特别是郑庆义的爱。可她的郑庆义的爱只有物质的,极少精神的,让非常的纠结。想着被赎出时的甜蜜,现在却觉得甜蜜中带有丝丝痛楚。没有花前月下,更难得卿卿我我。原来娇好的面容没了,因抽大烟,随之而来的是憔悴,玉花疑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对没了风韵不胜的伤感。慢慢地眼中流出了泪水,镜子里人影模糊了。
郑庆义进屋,看到了流泪的玉花,他马上把玉花搂过来,紧紧拥入自己的怀里:“对不起,我冷落了你。”
玉花双回到温暖的怀抱,在这怀抱里,她放肆地让自己憋屈的泪水,哗哗流下。她不想忍了,也忍不住了。玉花明白,郑庆义心里有她。而且占据相当的位置。她不信有人说是在利用她。那些嚼舌头的人,多少对郑庆义有些妒嫉,甚至有人是恨。一个从一无所有而发财的土豪,要是没人记恨,那是不可能的。
两人默默地搂抱着很久,直到保姆轻声说:“东家,外面有人找夫人。”
郑庆义放开玉花:“让她到客厅等会儿。玉花,来人了,梳洗打扮打扮。”
玉花擦擦眼睛,就去装扮起来。
当两人来到客厅时,只见一个年青的女子,玉花一看此女子,似乎认识,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年青女子站起来,施礼道:“玉花姐,你好。”
玉花问道:“你是?”
“我叫冯萃花。”
玉花:“哎呀,我的好妹妹。”随后身子一软,郑庆义连忙上前挽住:“不要激动,你身子骨太弱了。冯萃花,坐下慢慢说。”
“玉花姐,我姐来信说她——。”
玉花干嚎一声:“玉红姐,不!萃英姐——。”随后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郑庆义扶着玉花说:“她身子弱,受不了刺激。不要见怪。”
年青女子站起来:“我姐自杀是真的了?”
郑庆义安慰说:“你姐的情况我多少知道点。事情很复杂,一句两句说不清。等你玉花缓缓,再慢慢跟你说。”
“若是真的,我去告他。”
郑庆义摆摆手说:“你姐夫就是贸然告状惨死的。你千万不要冲动。”
“为什么不能告状?”
“这里是日本人的天下。跟谁讲理去?”
“天啊,我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玉花强打精神拉着冯萃花的手说:“妹子,告不得,没等你告呢,他们知道了,你都不知道咋死的。这里是那些魔鬼的天下。”说着,搂着冯萃花哭起来。
郑庆义劝道:“玉花,人家大老远来的,不是看你哭来了。”
玉花:“妹子,你就在这儿住,我慢慢学给你听。”
冯萃花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玉花,玉花打开信,读了两句就念不下去了。郑庆义接过来看:萃花吾妹慧鉴:别来无恙,久不通函,至以为念。数载羞苦,耻与人言。去彼相夫,因故难见。吾夫已逝,随夫而去。既写此信,请勿悲伤,勿告父母,勿以为念。只是此时,悔不听劝,千里寻夫,误入歧途,陷入魔窟,百般折磨,怨恨难消。为见夫君,屈辱偷生,娼门磨难,身不由己,身已腌?,实难见人。偶遇娇?,国藩朱者,一见钟情。身弱多病,亏其照顾。日久生情,堕入爱河。发誓赎吾,奈何不随人愿。已知夫逝,万念俱灰,岂还偷生苟且。
仇人者,任氏理堂,百般阻挠,实时两千,再要三千,变至五千,毒打国藩,几乎致死。千刀万剐,不足解恨。
国藩啊,誓与吾共,同生同死。吾本已死,唤与同生,为吾?{难,不忍拂意。应其婚约,等待双七,共赴天堂。
为写此信,断续三天,三天以后,吾已成鬼,二次婚姻,竟穿新装,国藩同行,心满意足。死有不甘,杀吾夫妇,任氏理堂,妹见吾信,为吾报仇,吾让玉花,代为传递,能见与否,实为不知,上天保佑,传吾信息。
谨启
萃英
郑庆义完全明白冯萃花的来意,劝说道:“姑娘不要做傻事。这地场的情况不象你想象的那样。玉花,你陪她好好待几天,到时候的时候,我打发人送她回家。”
玉花留冯萃花住几天,把知道冯萃英的事,一五一十地学给她听。然后安全地送她走了。玉花这才明白,玉红让她寄信的目的。
第一八0章 玉花悲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