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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足够寻常人家一年的吃穿用度。”
      云乐舒唇色渐渐发白,几乎就要瘫倒在地,见那人还在迟疑,她冷汗直冒,守卫的官兵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此处的异样。
      双方沉默间,又有人低声道,“不行,我们惹怒了爷,连命都没了,要这女人的钱做什么!”
      他短短几句,把利弊分得清楚,其他的人纷纷倒戈,不再因云乐舒开出的条件动摇半分。
      云乐舒的眼睛里终于出现惊恐,她想后退,却一个趔趄跌坐在地,发间的珠钗掉落在地,不受束缚的一头墨色青丝就那样披散下来。
      她以手撑地,支着半个身子,额间香汗晶莹,浸湿鬓边乌发,雪白脖颈欺霜赛雪,几个男人见了,一致面呈饥渴之状。
      “即便给我再多钱,又怎抵得过你这般姿色?”其中一人喉结在吞咽中不停滚动。
      他们像一群饿狼,恨不得扑过来将她撕扯入腹。
      云乐舒冷眼道,“你们主子就没有告诉你们我的身份吗?我是图璧未来的皇后,你们敢碰我一下,定叫你们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
      她把重利引诱换成胁迫威逼。
      “你说是便是?”他们只知道她是雇主想作践的美人,其他一概不知。
      呼吸亦渐渐变得紊乱无章,云乐舒艰难地用内力平息,缓缓说道,“听过宫中那位宠冠后宫即将受封皇后的云夫人吗?我便是。况且今日五台山腊祭,来的女眷均是宫中贵人,即便我不是未来的皇后,也绝对是你们惹不起的。”
      一阵寒风掠过,金黄的腊梅花瓣扑簌飘落,落在她一身雪白的衣裙上。
      因为走得匆忙,她连披风都没来得及披上,一身单薄的衫裙在这空荡的梅林中十分扎眼。
      男人们看着她柔弱惹怜的模样,意志已经濒临崩溃边缘。
      “就算惹不起,你也跑不了了,不如惹了再说。”
      那柔弱无骨的腰肢,比狐狸还要美艳三分的容貌,凝脂白玉般的肌肤,还有那满园雪梅亦无法媲美的风情......沉沦吧,放纵吧,就算死在这样的温柔乡里,又有何惧啊?
      猩红的眼如同嗜血一般,情欲熏心,意志殆尽。
      “我身上有剧毒,若敢靠近,便与我同归于尽吧!”她还在虚张声势。
      就是死也不能毁在这些人手里......她几乎要将一口银牙咬碎。
      那些人笑了起来,有人道,“方才还说自己是宠妃,一介深宫中的妃子又怎会藏有剧毒?”
      “我看你这张小嘴谎话连篇,不如叫哥哥们用嘴封住,省了你再绞尽脑汁地编排......”
      “美人你何必再矫情挣扎,你与我们今日也算露水情缘一场,反抗不得,纵情一场又有什么不好啊?”
      “来,让哥哥亲一口!”
      不堪之词扑面而来,云乐舒却置若罔闻,缓缓垂下眼眸,那些人以为她服了软,朝她扑了过来——
      玉手翻张,粉尘似烟雾炸开,几声尖叫同时响起,吸入药粉的人瞪大着眼狠狠剜了她一眼,便昏倒在地。
      却有一人却因躲避及时没有中计,“你这不知好歹的女人!”
      那人看着昏迷在地的同伙,又转过头死死看了云乐舒一眼,虽是谩骂,语气里却满是窃喜。
      那人脸上的笑一点点加深,贪婪的目光让云乐舒感到前所未有的惊恐。
      而他似乎很满意她这样的反应。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让我如此名正言顺地独享你?”他瞥了一眼身后如烂泥一般的男人们。
      男人的话像水缸外壁的第一道裂隙,蓄满的水即将一泻而出,云乐舒大汗淋漓。
      软骨香的药性在快速侵入四肢百骸,也不知是否天气冷的缘故,她说着话,身体却抖得如风中残柳,连话都难以说得连贯,“银钱......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的......”
      多么无力的哀求......
      这声音仿佛埋没在喉中,听来低哑魅惑,那男人只觉她妩媚多情。
      “美人啊美人,这是哥哥做过的最值的一笔买卖,财色双收,真乃此生一大快事儿。”男人粗糙的大手掐住她发颤的下巴。
      云乐舒挣扎着逃开他的桎梏,凹凸不平的地上到处是砂砾和石块,粗糙的砂砾硌破了她的手和腿,雪白的衣裳染上了鲜血和泥土,她仍挣扎后退,狼狈地像个疯女人。
      她还在哀求,“求求你......我有钱......”
      那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既滚烫又疯癫,十分享受美人从狮子到绵羊的转变,被她这般苦苦求饶的娇弱模样撩得心火乱烧。
      她仿佛走到了绝境,泪珠于她双颊滑落。
      男人一脸嘲讽,狂妄地笑,“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男人一把扯下她单薄的衣裳,雪白的香肩和脖颈如同雪山半融让他加快了手上的速度,他想,占有这个女人该是多么美妙的感觉呢。
      “不,不要......”
      男人只觉得她的哀求婉转动人,叫人听了更加欲罢不能,便强行覆上那具玲珑柔软的娇躯,一双手在她身上游移。
      很快,她身上除了亵衣之外,别无他物,男人几近疯狂地啃咬、撕扯,如同野兽。
      他淫邪地笑着,“哥哥定叫你此生难忘此番艳遇,你只管享受吧。”忽想起什么,又骂道,“只可惜你是喊不出声了,扫兴!”
      寒冬腊月,风吹进身体里就如同冰水灌入,云乐舒几近半裸的身体被冻得瑟瑟发抖,她无力地挣扎,无力地哀求,挡不住落在身上粘腻恶心的触碰,眼中忽然暗了下来......
      她这个样子,如何再见他呢?
      到底是谁要这样害她?
      男人发觉身下的女人忽然不挣扎了,便停下动作。
      耳边有风声呼啸而过,他分明听见那个女人,咬牙切齿地说了句,“你会死的。”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淬满了毒一般。
      寒风中,男人不明一颤,身下那具娇躯于他有万般魅惑,他心荡神摇,又马上将那丝恐惧抛到九霄云外。
      他狠狠咬了她被冻得发红的脖颈,继续脱已经脱了一半的裤子。
      腊梅林飒飒作响,一声刀剑出鞘的声响夹在其中,男人下意识低头——
      一把长剑穿胸而过,只是一瞬,人死得彻底。
      杀气涌动,四处飞溅的血液在她身上绽开,云乐舒费力睁开眼,入眼一片血红,她身旁躺着面目狰狞的男人,男人胸口插着淌血的长剑,身上汩汩流着血,死状恐怖。
      锦衣华服的男人疾步向她走来,她呆呆望了一眼,唇瓣半合,却发不出半个字......
      她被拥入他的怀中,满身的汗早被风干了,身上裹着君亦止厚厚的狐皮大氅,却还是觉得冷意入骨三分,如同刻进了她的骨血。
      她从未见过那这样愤怒的君亦止,满眼猩红,锦衣如血,像杀人杀不够,饮血饮不满的宝剑。
      十二月的寒风刺骨,腊梅经不过寒风肆虐,飘洒了一地金黄。
      君亦止抱着怀里衣裳破碎、头发散乱的女子,面无表情看了眼尚在昏迷的三个男人,薄唇一动。
      官兵们屏息听着,听到了他毫无温度的声音。
      “全部,千刀万剐!”
      官兵看着远去的君亦止,拿着剑戟的手不禁一颤。
      漫天的金黄和一地的血红将五台山这千古佛刹六尘不染的净土变得肮脏污秽,腊梅林的美景已然成为有些人心口上的一道疤。
      寒风呼啸,那张写了“庑廊右转,腊梅林下,等你”的纸,染了几滴血红,却不知随风飘去了哪里。

第51章 腊梅林下 等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