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光衣服站在他面前就好像吃饭喝水那样寻常,完全没有前两夜在他身下愤而抵抗时那种强烈的羞愤之感。
他抿唇,深邃眸光染上凉意。
她学乖了,又或者她深谙长痛不如短痛的治世名言,总之,是不再反抗了,他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原来冬夜里这盏烛火,是她应权通变的妥协而已。
他知道她身上不适,本没想要动她,她却摆出这样慷慨就义的态度......
他一时气恼,恨恨地想:索性就如她所愿!
他三两步走近她身,待走近了,才看清烛光中她那纤弱身体饱经摧残后的模样。
他眼睛黑压压的,里头的火焰忽然偃旗息鼓,像点燃的火种被一瓢冷水浇灭无存,甚至发出“嚓”的一声。
然后他的心开始痛起来。
还记得他与她的初次,他不肯熄灯,留一盏光亮,肆无忌惮地窥探她曼妙的身体。
水沉为骨玉为肌,细润如脂,粉光若腻,那般无瑕。
可眼前这个女人,身上发紫发黑的伤痕交错,腕上一圈青紫勒痕刺目,仿佛在谴责他的暴行。
桌上是她喝药的瓷碗,碗中沉淀着零碎的药渣,她不悲不喜,就那么迎着他的目光,等候他的发落。
他嗅到她身上浓烈的药香,眸光一颤,屈身把她脚边的衣服捡起来,为她一件件穿了回去。
他怎么会把自己心爱的女人蹂躏成这个模样......
他怎么能管控不了自己的情绪,让那熊熊大火毫不留情地烧向她......
他为什么不能换种温柔的方式告诉她,他不过是想要她生个孩子,以此证明她的一点诚意罢了......
他需要她偶尔的回应与承诺,否则心中就总是患得患失,他不喜欢这样......
抱住她的肩,他问她,“还很疼么?是孤不好......以后再不这样了。”
云乐舒大概是见多了他能方能圆,变脸神速的样子,看着他气汹汹而来,又瞬间火灭烟消,竟也不觉意外。
但到底松了口气,像躲过了一顿即将落在身上的鞭子。
她仰着头,没有回答他,反而极度疲惫地回了一句,“今夜你若不想要,我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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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踏入那洞门去。
行在那隙道上,四周混润光滑的石壁,足下防滑的砾石,石壁上明亮的琉璃灯,浴房那头涌进来的阵阵热气,都令岳?呛苁锹?狻
等他沐浴后再回帷房,云乐舒已经睡着了。
他将小门阖上,避免让浴房的湿气侵扰她。
然后轻手轻脚在她身边睡下,再次吻吻她的脸颊,安安分分地贴着她睡着。
夜里听见云乐舒含含糊糊呻吟了几句,他还惊醒过来,以为她身上又疼了。
待他惊坐起来,想要去传医士过来时,她又安静得像个冬眠的小兽,他才知她只是在呓语。
月光透进来,落在她的肌肤之上,他看着她脖子上几道扳指划痕,眉头一皱,将自己手上的扳指卸下来,随意扔到床底。
末了,在那几道红痕上吻了一记才又睡了过去。
第206章 心疼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