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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我冷笑道:“这回倒真是欠了许美人一份人情了。”
      纱南面无表情的回答:“胭脂本是阴家奴仆,虽然做了美人,根底仍在新野。她父亲已亡,如今寡母和弟弟都被接入阴家,侄许昌更是做了公子阴躬的入幕舍人。”
      我满意的颔首,果然不愧是阴家的掌门人,阴识办事滴水不漏,远比我想的要周密。
      室内安静,竹片摩擦声哗哗作响。我一边翻开一卷竹简,一边问道:“欧阳歙的掾吏是不是叫陈元”
      “是。”
      “他原先可是在固始侯的府上执事”
      “诺,李通为司空时”
      “嗯,没什么事了。”
      四周重新回复宁静,我埋首继续翻看各类情报,许久,抬头,纱南已不在跟前。我合上书简,支颐微笑。
      礼震抵达河内郡获嘉县后,自缚上京,希望能够代替欧阳歙一死,可是没等他的奏疏递到皇帝手中,欧阳歙已死于狱中。
      一年之内,先有韩歆,后有欧阳歙,两名司徒先后身亡,震撼朝野的同时,也让天下士人对建武帝刮目相看。
      刘秀,绝对不是仅仅只会温柔而已如果没有认清到这一点,那么作为他的对手,无论是谁,都将一败涂地。
      欧阳歙死于狱中的当日,由我亲笔所书的一份密函经纱南的手递出宫墙,再由尉迟峻面呈到了陈元手中。
      翌日,陈元上疏替欧阳歙鸣冤追讼,言辞恳切,声泪俱下。刘秀虽未赦免欧阳歙罪责,却也法外开恩,下赐棺木、印绶,赙缣三千匹。这样的结果虽未尽如人意,却到底让欧阳门下学徒忿忿的心也收敛了不少。
      “这套先抑后扬的计策真是不错。”阴兴面上淡淡的,他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即使我做得再好,也休想换来他一声赞叹。
      “只是陛下与我,各取所需罢了。”
      “贵人精神虽然不错,面色却还不是很好,平时还是多注意休息,不要太劳为好。”
      我一顿,万万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么句体贴人的话来,再打量他的神色,却仍是冷冷淡淡,这副性子倒和纱南如出一辙。
      我收了竹卷,在床角寻了个义王练习女红时缝制的靠枕垫着臂膀,懒洋洋的歪着半边身子,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阴兴见我目不转睛的直视于他,居然羞赧的撇开头去,闷声:“舞阴长公主与梁统世子来往颇多,你也得注意些。”
      “嗯”
      “若是可以,不妨让陛下许了这门亲事。梁统在河西那帮臣僚士夫中颇有声望,若能与梁家结为姻亲”
      我打断他:“义王年纪尚小,这事先顺其自然吧。等她及笄成人,不下嫁梁松,都随了她。”
      “女婚姻,事关重,如何能随了孩子的意”阴兴不满的提高音量。
      我不咸不淡的说:“当年哥如何待我的亲事,如今我也不过是依样画葫罢了,难道我画得不像么”
      阴兴面色变,无语凝咽,默默的垂下头去。
      我干笑两声,缓和气氛的打起了圆场:“说到亲事,我倒想起一件事来。君陵,你可见过那个礼震”
      “没有。”阴兴不解的看我一眼,又马上将目光投向纱南。
      纱南随即答道:“奴婢不曾见过,但父亲曾向奴婢描述过,称此人相貌俊朗,颇有正气。”
      “哦能得子山如此赞许,应该不会相差太。”
      阴兴见我笑得怪异,不由狐疑道:“可是又有了什么主意”
      “此人有情有义,若为夫婿,想必婚姻当谐。”我垂目轻语,“陈敏年岁不小了”

抑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