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柳若梅与云秀公主参拜後回来已是申时刻,女官们已离去回宫。仅有行歌穿着单薄,面色微红地呆坐在家庭园里的小亭上。还好已是月旬,天气已转为炎热,不然吹晚风定要着凉。
柳若梅远远唤了几声,行歌皆没有回应,直到两人趋前,行歌才大梦初醒,急急站起来施礼。
柳若梅奇怪地探了手拉住行歌问了句:「怎回事,脸这麽红?可是暑了?」
「娘,我没事。」行歌躲开娘亲正要抚上额头的手,像是心虚什麽似地低下了头。
「咦?是吗?」柳若梅虽是疑惑,但也没多问。倒是一边的云秀公主开口了。
「如何,今日宫女官教导了什麽宫仪?」云秀浅笑而问。
没想到这一句无关紧要,仅是关心寒喧的话语让行歌的双颊又转为赤红,眼神闪烁,随即低头不语。云秀一见行歌这表情,嘴角的微笑漾了开来,了然於心。
但柳若梅不能理解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更是疑惑问道:「怎了?表现不好?还是哪里不对了?被责罚了?她们欺负你?」
禁不起娘亲一再追问,行歌只得答道:「…不…不是…都不是,娘,您不要再问了。」
云秀公主笑出声,轻轻握住柳若梅的手拍了拍:「妹妹别担心,大抵今日教授的是闺房之术吧
柳若梅一听,双颊倏地飞红,又立刻望向行歌,只见行歌点点头,她喃喃道:「此时才真的感觉你要出嫁了呢。」
行歌只能装做什麽事都没有,她怎能开口说,女官们都教给她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整个傍晚到睡前,行歌脑袋里就这样不停地拨放着那一卷卷春宫绘卷,男人如何引诱女人入内室,拖去女人的鞋袜,握住玉足,吸含舔弄。还有那些个男人下身巨大之物,如何徘徊在女人凹槽阴户上。那一幅幅虽都身着服饰,可是却更让人无法逼视,更令人羞的想要躲到衣袖间啊。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
当晚,行歌就做了梦。
梦,她依旧在织锦园的大雾撞见了皇太江行风,但与现实的情况不同,江行风轻轻地拥住了她,浅笑看着她的眼神妖异狐媚,让她心跳加速,似乎又闻到他那股淡淡的薄荷香气。
转眼间,便扯开了她的腰带,她惊呼按住她的衣袍,他却轻轻挑起她的下颚温柔说道:「怎了?害羞什麽?你不是我的妻吗?」
接着他的大手又脱去了她的绣花鞋,握在他手。她仅着小袜,脸灼烫如火,羞叫:「还不快把鞋还给我。」
他猛地松开了手,半身隐入云雾之间,笑道:「想要取回你的鞋?那就跟我来吧。」
她听他这样说,跟着他身後追着,总是追不着。瞬间,场景便转换至他斜卧在床榻之上,支手撑着头,俯视仰躺的她,笑的无限妩媚,笑的不似一般伟岸男应有的妖媚,轻轻地在她耳边吹着气。她只觉得自己全身发热,体内像是什麽骚动着,像是被什麽扰动似的,春心荡漾,想抵抗却又全身无力。
只能任他慢慢地靠近,趴伏在她的身上。她才发现自己竟是赤身露体,整个白皙的上身都暴露在他的眼前,羞耻夹杂着害怕,她紧张地要将散落的衣襟穿回,无奈他一手揽住她的腰,在她耳间轻轻笑道:「你想当我的太妃吗?」他的脸离她好近,像是要吻她。
她羞赧地闭起双眼,没有回答,只觉得他的下身紧贴着她,引得她一阵震颤。
突然间,他语调一变,冷厉地说:「就凭你?!萧皇后的细作!」
她一惊,睁开双眼!
哪还有江行风的身影?
只有自己躺在床上,下半身被薄被紧紧缠绕着。
而窗外已透着白光,天将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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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
秦明月在女儿门外站着,不发一语。
行歌已经气了三日。不肯出房门,不肯吃饭,一句话也不跟他们说。
连秦老太爷出马,都被行歌轰了出来。
行歌外表温雅,但真的惹毛她,她那性刚烈固执,什么话都听不进耳里。
柳若梅走到夫婿身边,轻轻地环着他,说:「给她点时间,让她想通吧。」
「我是怕她身体撑不住。」秦明月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行歌紧紧抱着四肢卷曲在寝榻上的一角。听见父母亲的对话。内心又是一阵委屈。
让她心寒的是并不只是皇太此人言行邪佞,而是所有人都在算计。连自己的父亲和爷爷都为了家族利益把她给出卖了。这就她怎不怒不怨呢?
那日让大伯秦如风领了回去,云秀伯母在马车上恭贺她成为太妃,她当场哭了出来。随即秦如风以冷厉的眼神阻止云秀公主继续说下去。一路上只有她低低的饮泣声。
回到家,父亲和爷爷已经在正厅等着她,娘亲抱住她,心疼低声地问:「还好吗?太他是不是对你...」柳若梅的话还没说完,行歌就哭了。
她哭叫道:「我只是迷路了,并没有勾引他!我和他没有什么!他只是看我受寒,给了我他的外袍!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连他也以为我是皇后派去勾引他的!为什么你们都用异样眼光看我?!我不要嫁给他!绝对不要!」
秦明月听女儿说完,脸色灰白,神情异常难看。
秦老太爷甚至发怒骂说:「这些混账。」又随即被大伯秦如风制止秦老太爷继续叫骂更难听的话。毕竟秦老太爷一时醉语竟传到了宫,怎能让他们不警醒?琴家有多少那些人的耳目?
秦家众人心里雪亮,知道这次彻底被皇帝皇后唬弄,卷入了宫斗不打紧。还牺牲了秦家唯一的女儿。情况比他们想象的更糟糕。皇太必定认为秦家是萧皇后的人马,秦行歌是皇后派去监视皇太的眼线,根本不会信任秦行歌。情况已经演变成将秦行歌送入虎口,有去无回。秦行歌未来凄凉可期,性命堪虑。
云秀公主见秦家众人情绪不稳,赶紧以媳妇之礼对秦老太爷跪下,说道:「一切都是媳妇的错,媳妇愿意领罚!但皇太不是昏庸之辈,只要行歌可以在大婚之夜好好地与皇太说明清楚,秦家绝对没有问题,行歌也不会受到皇太刁难。」
众人无语,云秀公主正要再说些什么宽慰的话,便被秦老太爷扶了起来。
秦老太爷叹道:「公主不必自责,这一切都是行歌的命。」这话一出,整个正厅静了下来,连行歌都蒙了,为什么是我的命?
秦明月覆手,长叹:「行歌,随我来。」
秦明月在内室细问了行歌与太的对话、在景仁宫与皇后的对话。
行歌跳过太说什么"可以直接干你"这种羞人的话,只是提到太误会她是萧皇后派来色诱皇太的女人,还有萧皇后对她说的话。
秦明月才对行歌娓娓道出整件事前后因果与皇家算计。并告知行歌,秦家的为难。
秦家能为行歌做的,就是全力支持皇太顺利登上地位。以秦家老小鞠躬尽瘁保得行歌一生安泰,未来虽不受太喜爱或信任,但至少性命无虞。
行歌越听身越抖,听完父亲一席话,大怒问道:「为何不能拒绝皇帝?皇太那个人…那个人很…」她实在说不出皇太对她说的那些践踏她又羞于启齿的话语。明明像是一个风姿净如烟尘,飘逸如仙的男人会说出那么鄙俗的字眼?
最后行歌只能软弱无力地问:「为什么我就不能不嫁?」
秦明月看着女儿的双眼,残忍地说:「是秦家盛名之累害了你。就算今天你不是许配给皇太,总有一日,也会被许配给其他皇。许配给皇太,是你最好的选择了。」
行歌听完,全身颤抖,奔出了内室,关在自己的房间内,再也不愿意出来。
秦家一家大小只道是行歌不喜欢皇太,却也爱莫能助。
「为什么只有我没有选择?」行歌低头饮泣。殊不知,他们秦家或者是皇太,有谁能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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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歌如今端坐偏厅厢房内,今日商历月十五,巧逢柳若梅初一十五至观音寺上香,此次经过指婚大事,秦家几位女眷相偕进香为家族求平安,没有其他秦家的人在场,厢房内只有她与宫里数名局女官。
006 宫廷心计,房中媚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