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记得他之前说过的一段话,大意是说,当你在为什么东西计较,心里特别不平的时候,可以去一趟大西门。而一年去个J趟,你就会知道,这世界上再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了。
那个半老男人口中的“大西门”,是这个城市殡仪馆的方向,也就等同于殡仪馆,而他本人,也是每每笑称自己已是半只脚踏进大西门的。那个时候,陆敏还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二十刚出头的小孩,却也不忌讳生Si,因此,他的这个说法倒是难得的得到了陆敏的赞同,以至于那个半老男人还为此得意了多时。
陆敏此时身在医院,不知怎么,又想起那个半老男人的话来。看着杜妈妈的心有余悸,看着杜晓月的后怕和疲乏,陆敏再一次认同了那个半老男人的观点。
真的,只有在医院在殡仪馆这些地方,一个人才能真真正正的退回到一个“人”的位置。在这里,不管你是高官,权贵,或是平头百姓,及至贫困无所有,你都会发现,疾病和Si亡,是永远绕不开的存在。在这两者面前,人,永远只是那样卑微的存在,漫说抵抗,连还手都是那样不自量力的可笑。
而也是在这两者面前,你才会发现,所有争的念的,执的想的,不过是一个当下。在那巨大的疾病和Si亡的Y影里,你才会发现,当下,哪怕仅仅是一个平日里你反感厌恶恨不得扭头不见的当下,原来竟是最可靠也最幸福的。
或许,就像那个半老男人说的,在这些地方出入过,你看到的,经历到的,和感受到的,会是一根悬在头顶的无形的鞭子,它会鞭策你,让你活着,用力活着,努力活着。或许,只有好好活着,才是对自己对身边的人最大的善意,也是对那永不可抗拒的冥冥大力的最有力的还击吧。
因为是新区,病房很宽敞,设备很新也很齐全,光线也很好。大约住在这间病房的病人身T状况都还稳定,所以病人和陪护的家属看上去状态都还不错,没有过分的悲戚忧虑,少了很多一踏进医院就能感觉到的紧迫感和压抑感,这让陆敏略舒了口气。
这时候,护士进来给杜妈妈输Y。陆敏小声问杜晓月用的什么Y,说是一些常规的辅助用Y,过两天就能出院了。
陆敏又问了问伙食和晚上陪护的事,再聊了聊,怕耽误杜妈妈休息,便起身要走。杜妈妈也不强留,叮嘱了J句,又让陆敏有空到家里来玩。杜晓月倒是坚持着样子有话要说,陆敏便也没推辞。
这个医院因为是新区,占地b较大,绿化也不错,住院楼的周边有很大一P花园,树木,假山,池塘,木椅,如果不是医院,在这里走走其实还是不错的,很有点公园的感觉。
杜晓月和陆敏在小路边一张木椅上坐下。微风和煦,Y光暖暖地照着,有点昏昏Yu睡的感觉。不远处也有三三两两的病人或是家属在散步。
“唉~”杜晓月拉长了叹了一口气。陆敏知道有家人住院的辛苦,也没多问,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跟你朋友怎么样了?”陆敏问了一句。
“还能怎样?”杜晓月又是一声长叹,无可奈何地反问了一句。
“又不可能在一起。这样拖着,对谁都不好。”这样的话,杜晓月说过很多次。
陆敏一时无言。那个男人的照P陆敏是见过的,长得还算帅,也算儒雅。只是这样一个人完全给不了杜晓月任何未来。就他们两在一起的两三年时间里,他也只是从外地过来这个城市两次,而且还是公务,J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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