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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春。阿巴特。
      肯特宅。
      “什么?”伍德肯特大吃一惊,几步上前,“你说安娜女士被皇室下令逮捕了?为什么?!”
      库克爵士被他晃得头昏眼花,:“我、我知道消息的时候也来不及了只知道是皇帝下令”
      伍德跌坐在沙发上:“难道是因为女士的作品?可是”可是之前的作品演出了几个月,期间也没见皇室发表负面意见啊
      库克爵士的肥脸皱成一朵菊花,唉声叹气:
      “不止你一个人这么想那天,安娜在门前被捕,见到的人不止一个”
      伍德肯特愣了愣。
      窗外,卖报的童子与卖花女的吆喝声杂错。
      “卖花喽!”
      “号外!安娜女士遭捕,疑似得罪皇室!”
      “卖花!先生,您买一束花吧?”
      “号外!颠覆性新闻:皇室宠儿疑成皇室囚徒!”
      “给我来一份!”刷地,院子门拉开了,伍德肯特叫道。
      卖花女和报童一齐挤上来:
      “先生,买花吗?”
      “先生,要一份报纸吗?”
      互相瞪着,不肯相让。
      伍德肯特压根顾不得纠缠,也不去数,将钱随手一塞,匆匆忙忙一捞,花与报纸都捞了满怀,也不管卖花女与报童为了钱的争执,夹着花,就一目十行地扫了报纸。
      片刻后,屋内的库克爵士,屋外的卖花女与报童,都被一声咆哮吓了一跳:
      “狗才!欺人太甚!”
      第八区。
      伏盖小姐哆哆嗦嗦地回来禀告:“夫人,报纸上说安娜小姐真的是因为写些不合戒律的东西,被皇室逮捕了”
      她们是亲眼见到骑士带走安娜的,早就为此提心吊胆。
      热朗夫人更是为此踏出了久违的深宅,遍亲戚故友打听过去。
      “夫人”伏盖小姐眼含热泪,近乎哀求,“安娜小姐,她还那么年轻,她还”
      热朗夫人的脸一下子变白了,想起安娜亲吻她的脸颊时候,像她的女儿一样。
      她久久地跪在神前,膝盖上的经文,一点点被泪珠打湿了。
      半晌,这位柔弱的夫人阖上经文爬起来,胡乱地披了一见披风:
      “我,他以前在世的时候,还有些朋友”
      她慌乱之中,甚至连自己踩了一脚经书都没有发现,
      “伏盖,快点准备准备马车”
      港口。
      今天难得没有演出,装卸工、水手、蔬菜摊贩们闲得无聊,聚在一起谈论:“唉,你听说了吗?那女的被抓了。”
      “哪个女的?”
      “《牡丹夫人》、《错姻缘》、《铁王座》的作者啊!我听说为了抓她,出动了足足五千人呢!”
      “吓!抓一个女人要那么多人?”
      “说是犯了大罪。”
      “什么罪能这么严重?”
      一旁迷恋西奥多爵士,衣着暴露的女人扭扭腰,不屑地啐了一口:“我看是那些老古板栽赃陷害。”
      一天的苦日子后,码头上倒有大半人,全靠街头舞剧解闷,结果舞剧演员也为报纸上作者被捕的消息所惊,不敢再演出,闷坏了不少人,听了这话,都附和起女人来。
      马车自街头走过,马车里的查理贝克特目露不屑,向自己的跟班嗤笑一声:“下等人见识。”
      他当时半夜里一听说这个消息,当场笑出了声,人做自有天收。第二天,就联系报社的朋友,发了新闻。务必要让整个阿巴特第二天就知道这个消息。
      消息传出去不消半天,从前对着他已经没了好脸色的剧院老板们,又一个个叫起“亲爱的查理”来了。
      来如流星,去如朝露。
      到底是外来户,不懂规规矩矩的重要性。
      规规矩矩,才能长长久久!
      此后阿巴特戏剧界,不还是他查理贝克特的天下?
      也只有这些不识好歹的下等人,有眼无珠的假清高,贼眉鼠眼的库克老头,懦弱无知的女人,才会为这等注定陨落的“流星”伤感流泪。
      在一片叹惋声里,查理贝克特哼着圣歌,穿过了码头。
      砰。
      马车停了。
      跟班叫醒了还闭着眼的他:“先生,您看”
      看什么?
      他睁开眼,迟早要重新落回不死不活的境地去的库克剧院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他斜了一眼。
      嗯?
      排着老长的队的人群,时不时响起一阵骚动:“快,到我了没有啊?”
      排着队的人群中,有衣着朴素的小店主,有行会师傅,甚至还有码头帮工,挨挨挤挤地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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