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环抱的奥比多斯,已然沐浴着阳光醒来。
伊利克森和男友牵着手,穿过据说会给相爱之人带来幸福的波尔塔门,又在路边的饮品店品尝了一杯口味青涩的樱桃酒。不少旅客认出他们,向着他们拍照。
蝴蝶的手心出了汗,因为紧张也因为激动。
明面上,他们是携手同游古镇的球星友人;暗地里,他们是会相拥亲吻的一双情侣。
在这里,这座古城。尽管球星的身份同样给两人带来关注,但在伊利克森的心里,他们其实和来到这里旅游的恋人们并无不同——都徜徉在爱河之中。
“那里是明天的活动街,成年人要买票进去……”克里斯蒂亚诺为他指引。
他笑得比这座城市的朝阳更明亮:“不过你一定可以免票,毕竟你看上去这么小。”
伊利克森反抗:“克里斯——”他想起听说的一些事情,“你是葡萄牙的英雄,据说这个国家没人不爱你。他们也不会愿意接受你的票钱的,不是吗?”
“你这么说,一定是不知道,你也是葡萄牙的英雄。”
他的男朋友牵着他的手,就这么走在奥比多斯的小路上,转过头粲然一笑。
“真的,我的伊伊。葡萄牙同样爱你,许多人拿你当孩子看呢。”
伊利克森鼓鼓嘴巴:“是么?那我一定要让他们刮目相看!”
“总要有个过程。你知道,我二十二岁那年还被叫做‘小队长呢……对,今年世界杯期间,你就满二十二岁了吧?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没有,不过我已经想好许什么愿望啦。”
“那我可得好好猜猜。”
“用不着猜,太简单了,我现在就告诉你,到时候你陪我一起许愿。第一个愿望,是我们世界杯更进一步,争取给葡萄牙捧回一个大赛冠军!第二个愿望,是向家里出柜的事情顺利。”
克里斯蒂亚诺的脚步停下了,他看向他的目光是那么温柔。
“噢,伊伊。”他低语,“你真是……”
“要我怎么说呢?我常常想,你是上天赐给我的宝物。可我又会发现,你并不仅仅是给我的。对于所有人、所有地方而言——葡萄牙、阿森纳,你都是珍宝。我像是做了个美梦。”
“我是你的,就像你也属于我。”伊利克森认真地说,“我们一起去吃那些情人巧克力吧!”
巧克力节要到明天才正式开幕,但这可不意味着早一天来的人没有甜味品尝。
正相反,他们能够在人头尚未攒动之前,尽情欣赏这座古镇的魅力。
除去已经开始布置的、堆满鲜花和各种巧克力摊子的节日之街,弯弯曲曲的巷子里,每家每户人家,其实都在准备着属于自家的“巧克力节”。
克里斯蒂亚诺靠刷脸,一路带伊利克森品尝这些家庭巧克力的各色味道。
亲切、温暖,更富有生活气息。偶尔有些失败品,也常常被孩童捏出古怪的模样。
不过后来他们很快发现,还是刷伊利克森的脸更有用。葡萄牙人民尽管爱戴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往他手里殷勤塞巧克力盒的时候,往往叮嘱——
“给你的家人哦。”
“祝福多洛蕾斯身体健康!”
“卡蒂亚姐姐越来越美丽!”
“不要给你的狗吃,当然你自己也不能吃,保持身材!”
这种时候,伊利克森往往在一旁乐不可支。
他真的很少见到男友这种被爱包围着、颇有些手忙脚乱又郁闷的模样!
反而蝴蝶蝶,因为年纪小的缘故,不少摊主当场慷慨投喂。
哪怕惯例只能给情侣的“情人巧克力”,都在他的撒娇攻势之下,拿到了不少。还有一位美丽的葡萄牙姑娘,特意邀请他去三条街外的房子里,欣赏他们家搭建的“巧克力小屋”。
当伊利克森带来克里斯蒂亚诺的时候,这位名叫琼珊的美丽姑娘,她的全家都高兴极了!
琼珊的职业是自由记者,与多家报社有合作。这次是回家乡过节,也代表葡萄牙当地报纸《destak》报道奥比多斯巧克力节的盛况。见到伊利克森与克里斯蒂亚诺也来参加,十分喜悦。
在她的邀请下,两人在奥比多斯的街上,拍了好几张照片。
红发女孩琼珊不断感慨:“你们站在一起,真是太好看了!”
克里斯蒂亚诺与伊利克森,相视一笑。
他们之后又去喂了几只不知是家养还是野生的鸽子。散步的时候听见教堂的钟声,便特意过去参观。原来这里正在举行婚礼。
奥比多斯,婚礼之城。
几乎每天,这座城市都会迎来本地人或是游客的婚礼。而在巧克力节即将开幕之际,更多的游人,也意味着古镇的几座教堂几乎从早到晚都是婚礼!
人们幸福地相偎,在白发苍苍的神父指导下,彼此发誓许诺忠诚,然后接吻。
误入的旅客、拿着糖果的当地小孩,是最好的观众。素不相识又如何,感谢你们来见证我的婚礼。古镇的气氛如此典雅恬静,来到这座婚礼之城的游人,谁渴盼的不是一生一世的幸福?
两人进了教堂,发现这里正在举办婚礼,便没有离开。
他们安静地留到了婚礼结束,像寻常的游客一样微笑着送上祝福。
当神父带着新人朗读婚礼誓词时,他们亦在心中默颂——
以上帝的名义: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我都将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到生命的尽头!
即使离开教堂很久后,那种触及灵魂的震颤,仍然残留在两人心间。
“克里斯……”
葡萄牙队长刚侧过头,便觉唇间被塞入了一小块浓郁的黑巧。
“这是我刚才要到的‘被祝福过的情人巧克力。”伊利克森轻声道,“我们一人一半。队长,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听着这样软而情切的话,看着恋人赤诚温柔的脸庞,克里斯蒂亚诺还会做出别的回答么?
他说:“好。”然后微笑起来,像是叶子上粼粼的阳光。
皇马7号花了很长时间,慢慢含化了那块热量超标、爱意也爆满的巧克力。
我,爱他。
……
伊利克森当天傍晚就坐飞机赶回伦敦。
自然,每次在一起都恨不得珍惜每分每秒、视外界为无物的他们,根本不了解网上新出现的议论。或者说,因为言行已经控制了分寸,外界的声音他们反而不需要太去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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