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并未问他那女子是谁,她不敢问,她怕,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
她回避这个问题。可他却迫不及待地告诉了她。
他竟如此直截了当地表明了心意,不给郭廷留一丁点儿幻想的余地。
郭廷的心如刀绞般疼痛。
如果在说这话之前,郭廷还一直抱着一丝转机,一线生机,而此时此刻她的心仿佛彻彻底底沉到寒冬冰冷的湖底,凉透了全身。仿佛整个心都被抽空了,像个无处安放的游魂,没有任何指望了。
“我……我不信!”郭廷呼吸紊乱,喉咙间滚动着难以出口的话语,声音颤抖着。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与你终究只是兄妹之情!”
“……”
郭廷不住地摇头,霎时间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而下。
“七妹……”
听到郭廷哽咽的声音,郭宏心软,温柔地唤了一声,一如从前那般“七妹别哭呀!”
郭宏手足无措,万般无奈。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
“公子!公子……”
进来的是霓裳,她神色焦急地跟郭宏说:“公子,方才小陶来报,门外有些鬼祟的生面孔,恐怕是被盯上了。”
郭宏神色一凝道:“此地不宜久留!”
“七妹,你若不愿再回邯郸郭宅,就听为兄的!”
郭廷听闻又要被抓回邯郸郭宅囚禁,不禁心头一紧,思绪从起初的失魂落魄状迅速抽回。
“不,我绝不会再回郭家!”郭廷一把抹去泪水,坚定毅然地回答。
郭宏双手搭在郭廷肩膀,一脸肃然,郑重其事道:“那便好,为兄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你送走。离开此处后,再也不要回来,也不要再回邯郸!从此以后你远走高飞做个逍遥自在人,也不枉为兄今日为你一番筹谋。”
郭廷默然点头,对郭宏她一如既往的信任,丝毫不曾怀疑。
在这世上她不信郭宏,还能信任谁。
然而,如今短暂相见却又要离开。
在这世上,郭廷可能再也没有可以推心置腹,可将自己全盘托付的人了。
郭宏说罢转身对霓裳又吩咐了一些事。
霓裳应声出门。
半晌,霓裳归来,手拿一顶白纱斗笠,臂上挂着一套粗布麻衣。
“七妹!郭安在我父亲身边多年,行事一向缜密,若想从他眼皮底下溜走,要委屈你将你易容一番,换上仆役的衣物。”
郭廷无法,只能听他的。
郭宏出了门回避。
郭廷换下衣物,换上仆役的粗布麻衣短打,一转身见到霓裳已然换上了郭廷换下的衣物,竟也十分合体。
只见她甩手利索地将发间的金簪一抽,松松的低髻散落开,三千青丝顿时倾瀑而下,那一瞬间郭廷自惭形秽。
这女子妩媚动人,举手投足尽显风华,又岂是自己这干瘪身形能比。
这才是他喜欢的女子模样。
霓裳利索地挽起青丝,用麻布在头顶扎了个男子发髻。她的行动行云流水般干净利索,不似与初见时那般温婉柔弱的模样。
郭廷怔怔地盯着她,眼前一阵恍惚。
霓裳扎着不留一丝鬓发干净利落的男子发髻,竟与男装郭廷还真有几分相像。
若说不同,郭廷的眉眼英气,换成男装更像清俊的公子模样。霓裳的男装,杏眼更显得妩媚多情。
她将那顶垂纱的斗笠戴上。面纱下姣好的脸庞朦胧模糊,影影绰绰,连进门的郭宏都恍惚分辨不出二人。
郭廷的脸被霓裳做了一些伪装,面若菜色,装上一撮小胡子。佯装成仆役隐匿在仆从里。
出门前,郭宏在前头突然止住前行的步伐,转身想对郭廷说些什么。但欲言又止,面有为难之色。
郭廷期待着等着他说。
郭宏犹豫再三后,从怀中掏出一只香囊,嘱咐:“此香囊内到了韩国再打开不迟。”
说罢,便把香囊塞入郭廷手中,不容郭廷半分犹豫提问,一群人便迅疾出了门。
假扮郭廷的霓裳头戴斗笠与郭宏一道出了那僻静小院,形色匆匆上了马车。
这一切都被郭安看在了眼里。
而此时的郭廷乔装混在了众多的仆役中。
第22章 失恋了,难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