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裙子,瘦瘦的身材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蝴蝶”的翩跹。“这就是情人的眼里出西施吧?”她这样想着,却没敢对小路说。
小路可能认为梅子的沉默就是赞同,他好像找到了心理宣泄的闸口,他的情绪变得更加激动:“在学校里,多数老师都把我当成‘学渣,没事就批评我,漠视我;只有郝老师是真心关心我,帮助我。知道我数学基础差,每次大课间,她只要有时间就给我补课。我喜欢一个帮助我的人,不对吗?再说,这属于我的个人私事,十八岁的男孩连情感的自由都没有吗?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带着看似好意的面具冲我唠叨个没完呢?我好像成了迷途的羔羊!”小路抱起头,使劲揪自己的头发,“哥从来都没这么衰过!”
“揪成秃子,你就真改版啦?”梅子用肘子顶了一下小路的腰肌,呵呵笑了起来,“整天天不怕地不怕的梅花鹿马上变成麂子啦!你何必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呢?”
梅子脸上笑着,故意把事情说得清描淡写,明知无力,却还是很用力地开导着小路。可是内心却开始滂沱——小路何其幸运,有那么多的人关心他;我又是何其不幸,别人即使冲我唠叨也是为了他人。定一,你在干什么?此刻,我多想有你在身边,像从前那样,共对晚风和夕阳,宠辱偕忘。
“梅子,想什么呢?”小路似乎没有察觉梅子的失态,拍了一下梅子的肩头,“你给我支支招儿,我该怎么办?帮帮我,梅子。”小路很诚恳地说。
“我又能做什么呢?我连自己都帮不了自己。”梅子不觉解嘲似地笑笑,随手撩拨着身边的小草,“可能我们还没长大的缘故吧,有些问题悟不透它的缘由,就像钻进了数学迷宫,越是费尽心机,离正确答案越远,这也许就是造物弄人吧。”她把草正举在眼前,盯着它,幽幽的说:“我们还不如这草,你看它坦然的自在的享受阳光和雨露,不计得失,不计名利,该生则生,该灭则灭,多好啊。”
小路听完梅子的话,不觉有些吃惊,他没想到柔弱的梅子心里竟有着常人不明了的痛苦。二人沉默着,望着独自流淌的河水,涌着“才下眉头,又上心头”的伤感,真是无计消除了。
天渐渐黑了,最亮的星星缀在枝头。夜风吹拂下的柏树显得越发深沉。
“我们该回去了,不然晚自习又要挨训了。今天好像是我的挨训日啊!”梅子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从沉思中回过味来“什么也别想了,先回去再说。”
第一章 春水起涟漪(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