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马有明得知这个少妇原是新媳妇,结婚还不到三个月,丈夫和公公被迫参加匪兵。各种庄家都熟过头了,丈夫和公公还不回来,她只拔了一块青稞地,其他庄稼未收一粒,这一场暴雨,把她一年的希望击得粉碎,随之而来的是更加难耐的空闺独守的寂寞,因为收割庄稼,可以忘掉寂寞,但现在干什么呢?
“庄稼全完了,明年吃什么呢?”说到这里,少妇一阵阵哀叹。
“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你伤心没有用啊,”马有明安慰道,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将来怎么办。
“土匪不反,宁河太平,也不至于庄稼全部被暴雨打了,我们仍然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安安静静,唉,领头的不知怎么想的;人生在世本生是一个奇迹,应该好好过,不应妄自菲薄,也不应该胡作非为。你说,都是人类,相依相生,为什么要互相残杀呢?宁河虽小,假如只有几户人家生活,那还不感到寂寞,不被狼虫虎豹吃掉。”马有明尽量把话岔开,说一些跟暴雨无关的事,来减轻少妇的忧伤。这些话,其实是他舅舅对他说的。
“我父亲在a军司令部里当过侍卫,现在年龄大了,也厌倦东征西讨,所以告老还乡来了,希望享几年清福,不料河州乱起,被造反的人生拉硬扯,硬是把他拉去了。父亲说,军阀反对总司令,但战斗力强,他们根本不是对手,不敢在后方公开对抗,就嗾使并武装土匪,让他们从青海反向河州。本意是反,但反起后,不知不觉中从反走向反平头百姓了。
(本章完)
第23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