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的荷。”我泰然自若。
“何荷?何荷。”史迪文重复了两遍,笑着走开了。他的笑令我不安,以至于我怀疑他刚刚并不是在重复我的名字,而是在干笑:呵呵,呵呵。
至今为止,我和史迪文已共事了两年,而我们的“不正当关系”也已维持了将近两年。是的,我们在认识了一个半月后,就发生了“不正当”的行为。
“宏利”的俗,不仅仅在于它的名字,更在于它的规矩:办公室恋情是被严格禁止的。所以,我和史迪文在人前始终是中规中矩,井水不犯河水。而其实,严格来说,我和史迪文之间的感情算不算得上“恋情”,还有待考证。我们从未在电影院共赏过一部电影,从未在花前月下憧憬过共有一个未来,更从未对自己的父母提及过有对方这么一个异性的存在。我们只是在他的住所或我的住所吃吃饭,看看电视,说说话,过过夜,而已。
我欣赏史迪文的身体,他高我不止一个头,胡茬坚硬,他的手臂结实,腿也结实,却没有腹肌,这令我常常枕在他的肚子上,软绵绵的,轻飘飘的,很享受,很安宁。他的眼睛有点儿过长,看上去总像是在怀疑着什么。他的嘴唇有点儿过薄,所以我不爱同他接吻。他问为什么,我说感觉不充实,他说可我还有舌头啊,我的舌头多灵活,我又说,我更反感你的舌头,它让我感觉湿漉漉的。
我也欣赏史迪文在床上的态度。他认真,卖力,也体贴。这是由他的性格决定的,他就是这么一个争强好胜的人,在床上,自然也不可懈怠。
所以,既然我决定要一个孩子,那么,就要史迪文的吧。
走出医院的大门,我用左手抚了抚神圣的小腹,用右手掏出手机,拨通了史迪文的电话:“喂,蚊子,听好了,我们的关系,结束了。”在挂断电话之前,我听见史迪文的呼唤:“何荷?”我没应他,自顾自结束了通话。何荷?呵呵。也许他只是笑了笑而已。
第一章 :阳性[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