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床,不过史迪文那松暖的棉被,对于感冒的我来说,简直是不可抗拒的。何况,他说的也对:以前睡过多少次了,现在矜持个什么劲儿啊?
应我的要求,史迪文在方便面中加了鸡蛋、白菜丝和火腿丝。我说:“我需要营养来对抗感冒。”
这一夜,我没有回家。其实后来,雨已经时下时不下,阻不住行人步伐了,不过史迪文留我:“一个人在家多无聊啊,两个人不还做做伴儿?”他的这句话,说到了我的心坎儿里。做伴儿?这不就是当初我和他“鬼混”到一块儿的初衷吗?两年了,我们的纠葛并没有变质,一切,还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史迪文见我不语,又说:“留下来吧,我洗碗,削水果,成交?”我板不住脸,笑了:“成交。”
在史迪文的厕所里,在他那铮亮的电动剃须刀下面,我看见了一条发带。它是淡紫色的,被压在剃须刀下面时,看不出来是什么,我一好奇,就把它抽了出来,仔细研究了研究。那淡紫色极美,仿佛弥漫着芬芳似的。它不是新的,我看得出来,它是用过的,所以,它应该是一个女人留下来的。我就一直这么握着它,直到史迪文来敲门:“何荷?你没事儿吧?我厕所里有宝藏吗?”
我心里一哆嗦,匆匆道:“哦,我这就好了。”
我把发带又压回了剃须刀下面,并凭着印象,尽量把它恢复成了原样。刷了牙,我若无其事出了厕所。
第三十九话:淡紫色发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