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可再隐晦,于小杰也在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他的嘴角一抽,像是觉得比意外更意外似的,以至于觉得难以置信:“哦?”
“听我把话说完。我去了医院,不过最后,却什么也没做。”
“为什么?”于小杰眼中升出黯然。我不由得战栗了一下:为什么在我的身边,会有如此多的人,如此强炽地盼着我失去我的女儿,我那无辜的,不言不语的女儿。
“因为,因为临时有要紧事。”我实话实说。可其实,我心中也懵懵一片:这是实话吗?倘若那天没有发生香宜的事,我会怎样?每每我这么问自己,我便卑鄙地庆幸于香宜“适时”发生的不幸。
于小杰从我对面的沙发上站起身,走来我的面前,将我的头拥入他的怀中:“不要逼自己,我也不会逼你,没有人可以逼你。”
我又流泪了,泪水刚刚滑出眼眶,就被于小杰的衣衫吸了去。若所有忧闷都能像泪水似的,轻而易举被吸了去,那该有多好。我抬起双臂,松松地环住了于小杰的腰。这一刻,这个并不健壮的男人,是我唯一可以栖息的港湾。即使他包容不下我的女儿,即使他曾亲口说出冷冰冰的话,说让我“打掉”她,他也是那个对我最宽厚的男人了。
“你想吻我吗?”我的声音从于小杰的怀中闷闷地传出来。而后,我抬起了脸。
于小杰俯下身来,稚嫩而严肃的脸孔在我的眼中慢慢放大。我闭上了双眼,接着,我的嘴唇被一种温暖覆盖上。我的睫毛在抖动,那么不安分,那么张惶,因为我分明在想:来,吻我的脖子吧,用力地吻,用你的牙齿吻,吻出一片色彩来,就像史迪文对汪水水那样。
第一百零一话:用你的牙齿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