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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像个艺术工作者,他太规矩,太书卷气了,反观那位擎着反光板的助理,一簇簇卷曲的络腮胡子,反倒能唬唬人。
      那对新人任凭于小界摆布,亲亲我我,有伤风化。
      我咂着舌回避。
      这会儿的绿植,是清一色的松柏,苍茫,骄傲。我步入其中,不消一会儿便不辨方向。那些过时的画面在我的脑海中轮换:我爸叹着气对我妈说,哎,怎么不是个男孩儿?而我在门后将小辫儿连同橡皮筋一并剪了去。男友搂着他的新女友,那么小鸟依人,那么惟命是从,她说达令,我生是你家的人,死是你家的鬼。史迪文压在我的身上,搔我的痒,他问何荷,你一直都这么骄傲吗?一直吗?
      “在想什么?”于小界找到了我。
      透过松柏林,我找到那对新人,他们在补妆了。
      我反问:“拍过上百对了吧?每次面对这样的画面,你又都在想什么?”
      我甚至没给于小界应答的机会,自顾自地不吐不快:“随便个新娘就貌美如花吧。好比这位,鼻孔太朝天,下巴两三个,拜拜肉太呼扇,可她……也还是美的。”
      “你呢?”于小界就磅礴的这两个字。
      他这个人说来有趣,长篇大论往往漏洞百出,不说话或是少说话的时候反倒能钓出我的真心话。
      “没有,我没有当过新娘,没有这么美过。”我不禁丧气。

你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