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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但凡旧爱回了头,谁都求之不得。”
      我打开电脑办公。姚太太的账户小有斩获,再加上她选到心水的珠宝,折扣大大的,这也消消停停了。
      donna在微博上感慨:一入秘门深似海?一日当秘书?终身当秘书?
      她b了我,无非是又嚷嚷着要调销售部了。
      也就是说,这一次的乔先生和美籍华人steven,她又是机会渺茫了。
      郑香宜和何翱的对话传入我的耳朵。
      郑香宜叽叽咕咕:“福儿啊,你爹地到底是什么人啊?香香姨好奇死了……”
      厚福一声不吭。
      郑香宜擅长幼儿心理学:“你才两岁就帅死人了,那你爹地比喜羊羊还帅吧?”
      厚福中计:“我爸爸是月亮人。”
      郑香宜一板脸:“月亮人?哦,你是说外星人吧?我举双手赞同……”
      两天后,我妈打来电话。
      她打来电话时,我才摸着厚福的脑门儿对郑香宜说:“这回是真的退烧了,退烧了就要出疹子了……”郑香宜才一夸我精通医理,我妈就在电话里说:小荷,你爸他中风了。这是我所不精通的部分,我请教郑香宜:“中风?中风是什么来着?”
      郑香宜也是个二把刀:“就是……就是瘫了吧?”
      接下来的一天,我守着全身红疹的厚福。
      郑香宜和周综维搭最近一班航班返回了北京。
      我妈在电话里说,他脱离了生命危险。
      但他也仅仅是脱离了生命危险,从此,他便是一条口歪眼斜,大小便失禁的生命了。
      那一天,我给史迪文打了电话。我直截了当,说你还在上海吗?在的话,过来陪陪我,马上。
      我允许了保姆早退,可她还故意拖延,穿个鞋能穿半小时。我高高在上:“钱阿姨,您要是真对他这么感兴趣,可以在楼下等等。哪个最风流倜傥,哪个就是他,您一眼就能认出来。别在这儿磨磨蹭蹭了,我和他都是冲动派的,您在这儿我们不方便。”
      事实上,保姆根本不用在楼下大海淘沙。照她出门和史迪文进门的时间推算,他们大概在二三楼的位置结下了这第一面之缘。
      事实上,我也的确是冲动派的。
      我一下子就扑进了史迪文的怀里:“你知道吗,我是个不孝女。还都说养儿方知父母恩,狗屁!我根本是养了小的,就不要了老的。有了厚福,反正我也不是孤单一个了,我还要他那封建,无情,自私的死老头干什么!可你又知道吗?我将来会有报应的,我让他膝下无人,就这么冷冷清清去鬼门关走了一圈,厚福将来也会这么对我的!”
      史迪文伸开双臂圈住我:“接着说。”
      我掉下眼泪:“他就我这么一个女儿,要杀要剐,那也是他的权力。更何况他没有,我这不把我养大了吗。他要真是个坏人,他就这么走了不就好了吗?那不就是对我最大的报复吗?比我对他的报复高明一百倍。可他没有……”
      “说完了吗?”
      “他熬过来了,爱屋及乌,他为厚福熬过来了,也就是为我熬过来了……”
      “这回说完了吗?”
      “完了。”我收势。我一向允许自己哭,但得疾风骤雨般,淅淅沥沥是要不得的。
      史迪文松开我:“那……我先去陪他切会儿水果。”
      我猛地一回头,这才意识到厚福已翩翩醒转,且翻转了呈趴资,在和史迪文遥遥两相望。他穿着低胸小衫,肉呼呼的胸脯被他挤出一条乳沟,好不诱人。
      “爸爸吉祥。”厚福一反常态,卑下至极。
      “啊……”敏锐如史迪文,也不免一顿,“免礼平身吧。”
      我冒出豆大的汗:“你们给我打住。”
      史迪文扳回我的脸:“说真的,他不是逮谁喊谁爸爸吧?”
      “你别侮辱他的智商。”我正色。
      史迪文撇下我,走向床边:“那就好。我陪他切三盘水果,我就走了。算了,以他的水平,五盘好了。”

爸爸吉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