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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为什么要追求金钱(五千[2/2页]

爱你像场人间喜剧 小鬼儿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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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有一刹那,看到了旧时的于小界。
      我看到了沉迷于此,却又无法在此上出人头地,为此而深深落寞的于小界。他少了三年前的执念,但和三年后的“于总”相比,这会儿的他的专注,无疑更栩栩如生。
      “喂,”我打断了他。
      于小界扭过头。
      我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对策,只好在脸旁摆出了一只剪刀手。
      我的意图有目共睹。于小界按下快门,为我拍下一张。
      这一张,光线不佳,姿势造作,自然不会是杰作。但我的良苦用心,于小界不会白白浪费。他对我比了ok的手势,再次投入拍摄时,不说如有天助,但重拾了六七分的功力是至少的。
      而后,我执意没有和他们共进晚餐。
      于小界非但没有强求我,还代我解围。他赏光了周综维的做东,应允和他们小两口去共进三人晚餐。如此一来,周综维也无须对我死缠烂打了。
      我还有未完的工作,于是又回去了瑞元。
      史迪文会站在瑞元楼下,根本与幻象无异。倒不是说他做不出这样唐突的事来,而是这日复一日的,我接受了他的异国他乡,也接受了那疯长的思念,更庆幸于那不合礼数的疯长的思念,有千山万水的掩护。可如今他就这么大变活人似的变了回来……
      瑞元楼下百米之外,便是密集的公交车站,这个时段像是微缩的大千世界,人海茫茫。六级大风之下,人人埋头,大同小异。
      只有史迪文,他面向瑞元而站,背对着我,正用手机当镜子,拨弄着头发。有好一会儿了,他刀枪不入,更不要说旁人的侧目,他昂首挺胸地照了又照,快要被自个儿迷倒了似的。
      普天之下,也只有他史迪文臭美可以臭得这么理所应当,风雨无阻了。
      我缓缓逼向他,抻长了脖子,让我的脸映在了他的手机屏幕之上。
      史迪文没回头:“喔,是人是鬼?”
      “你摸摸看啊。”
      史迪文回过头,粗鲁地在我脸上摸了两把:“多穿两件你也胖不到哪去,冻得像鬼一样。”
      “回来也不说一声。”我极力镇定。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我也不是什么自由身。猴年马月才有时间来找你,我做不了主,所以没必要让你苦苦等候不是吗?”史迪文冠冕堂皇,“我这是为你好。”
      “嗯,你真的……好善解人意哟。”我半真半假地。
      “话说回来,你从外面回来,翘班了?”
      我一带而过:“你去问问秦媛好了,我是翘班还是奉旨行事。”
      史迪文看了看表:“这个时间了还回来,还有事要做?”
      “嗯……”我没出息地改变了主意,“倒也不是非做不可。”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问完了我们就去吃饭。”史迪文挠了挠额角,“你不认为小别重逢后,一个拥抱是基本的吗?”
      我双手插兜:“来呀。”
      史迪文被噎了一下,学着我,也将双手插进兜里,“你来。”
      “我不。”
      “就这一次。”史迪文胜券在握地。
      我计上心头,佯装不适,哎哟一声直挺挺地向他的胸膛倒去。
      史迪文措手不及,蹭地掏出了双手,稳住了我。就这样,从动作层面上说,还是他先拥抱了我。
      史迪文咬牙切齿:“雕虫小技。”
      这一天并不是尤其的冷,但演戏我一向会演。我和史迪文扎入人潮之中,时不时便被冲散。这一次他是断然不会再主动,而我主动也总要有个说辞。我猛地将手插进他的兜里:“啧啧,好冻手啊。”
      史迪文白了我一眼:“冻不冻脸啊?”
      我萌生了不详的预感:“你要干什么?”
      史迪文一个坏笑,随即毫不君子地挟住我的头,将我的脸埋进了他的大衣。我顿时陷入了狼狈,像只小鸡仔似的跌跌撞撞,任他宰割。
      吃饭吃到后半段,我食不知味。
      而那知味与不知味的分水岭,是他史迪文的一句话。他问:“等下要不要去我家?”
      这样的邀请是足以令我大伤脑筋的。
      史迪文兀自大快朵颐,由着我心理斗争,不闻不问。
      直到他风卷了残云,桌上的佳肴已寥寥无几了,我才有了反败为胜的妙计。我反问:“你想不想我去你家?”
      怎知,史迪文一招便化解:“想啊。是听我的吗?听我的那这就买单了。”
      乔先生就在这时打来电话。
      史迪文的违心是明摆着的,可他还是在两个回合之内就说了:好,方便,ok,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我象征性地问:“什么事?”
      史迪文最后吃了一口,干脆地擦了擦嘴,争分夺秒地买了单:“那边三缺一,等我一个。”
      我掉下下巴,讪讪地随在史迪文身后。
      月色正浓。我的惆怅势不可挡,挖苦地:“八圈还是十六圈啊?祝你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史迪文在寻摸出租车了:“你不会以为是麻将吧?桥牌,是桥牌啊。”
      “那又怎样?有多高级吗?”我充满了火药味。
      史迪文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这时倒舍不得走了,字斟句酌,可话还是说得拗口:“何荷,男人为什么要追求金钱?金钱本身毫无意义,他只是想养,他想养的女人。”
      我无言以对。这时候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史迪文所说的那个他想养的女人,是我,否则,这前言后语便没有了逻辑可言。但我也无法忽略,在他的名下,还有一个妻子的存在。
      史迪文吻了我一下,很快,但也很结结实实:“今天别等我了。”
      最后一句话史迪文是在我耳边说的:“我对杀他们个片甲不留没兴趣,倒是可以找个时间,把你脱个片甲不留。”
      我耳根子霎时间火热。
      我接何翱回家时,何翱都昏昏欲睡了。
      我煽情:“妈妈今天鬼迷心窍了,厚福啊,你才是妈妈最重要的人啊。”
      厚福却音调平平地:“妈妈,男朋友是谁?”
      “嗯……奶奶说的?”我无奈。
      “奶奶说,玩具是男朋友送的。男朋友是谁?”
      “你的句式是病句,男朋友之前,还须有个谁谁谁之类的定语,比如我的男朋友,她的男朋友,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男朋友。哎,太深奥了是不是?”
      厚福却开了窍似的:“送我玩具的,是我的男朋友?”
      我投降:“睡觉!马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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