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一动不动:“于小界,你要演戏吗?”
“反正,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演了。”于小界俯下身来,“三年前在医院,我就陪你演过一场了不是吗?演给病房门外的,你孩子的亲生爸爸,当时在病房门外的,就是他史迪文吧?”
于小界的话,并不至于令我太震撼。他若真的有心,追溯我和史迪文的历史,不过是小菜一碟。
“你知道了。”我陈述。
“我知道了。可是何荷,过去的事我真的不介意。”于小界的这句话,说得前所未有地笃定。
显然,史迪文的无处不在,威胁了他的把握,他必须拿出对策。
史迪文仍在我们的余光中。他对着乔先生窃窃私语了几句,接着,乔先生点点头,又对于老爷子说了什么。于老爷子四下一寻摸,便寻摸到我们。他吹了声口哨,对于小界招招手,表达了传唤之意。
于小界为之一振,对我交代了一句,立即奔赴。
而令人意外的是,在于小界上楼之时,史迪文却一抬脚,下了楼。二人在途中狭路相逢,于小界走在中央,史迪文微微侧身,擦身而过。于是乎,短短几秒钟后,于小界加入了那尊贵无比的小团体,而史迪文,却是独行侠了。
史迪文明目张胆地直奔我而来,而就在我感到危机,腾地站起身要混入人群之时,他已抵达了我的面前,伸手一推我的肩头,我又跌坐回了藤椅。
随后,他嚣张到了极点,歘地一声,反手拉合了露台和大厅之间的纱帘。
顿时,半圆形的露台,化作了我们两人的小天地。
我大脑一片空白,只好暂且按兵不动。
史迪文倚在于小界刚刚倚过的位置,窥探着室内。室内灯火通明,纱帘形同虚设,人人有鼻子有眼。可反之,他们可未必可以明察光线不足的我们。
于小界加入了小团体的对话,首先和乔先生握了握手。
史迪文一开口便摊了牌:“是我和乔先生说,于氏还另有一根顶梁柱,于四公子于小界。我这是有心……把他从你身边调走,好来和你说几句悄悄话。咦?你说我这计策,会不会太过明显了?”
“放心,”我坦言,“没人识破。”
“可你我都二人世界了,于小界不可能识不破吧?快看快看,他朝这儿看过来了。”史迪文幼稚地一拍巴掌,“可是何荷,你猜,他会不会扔下于那三个男人,来抢走你呢?问题是那三个男人,可都关乎着他将来在于氏的权位啊。”
史迪文又一侧身,落座藤椅的一只扶手:“我们给他三分钟好了。考考他到底是你重要,还是他的于氏重要。”
“这没有可比性,我支持他追求功名利禄。”
史迪文拆穿我:“哇,何荷,你就这么没有胜算?”
我心虚,才一欠身,要站起身,史迪文便大呼小叫:“等等!”
说话间,他抬了双脚,撑住旁侧的栏杆:“你可千万别起来,我的重心全在这扶手上,你一起来我会摔倒的,我伤口才长好。”
“无赖。”我恨恨地,但还真的抽不了身。
“嘶,说到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呢。”史迪文装腔作势。
我索性化被动为主动:“你认识于烨?”
“乔先生提出要和于家走动走动,我就不得不认识喽。”
“你真是办事得力。”我话中带刺。
“还不是为了你?”
我太愚钝,三言两语又沦为被动:“为了我?”
史迪文悠哉地晃着脚,一下下地踢着栏杆:“乔先生找了你,要攀于小界的关系是不是?我可受不了你求于小界办事。”
我为了不看史迪文,只好看于小界。
而我一看,史迪文也看:“哟,他还背过身儿去了?这是要眼不见,心不烦吗?可是,真的眼不见,就可以当什么事也不会发生吗?还是说他真的当我是正人君子,以为何荷你今天冠上了他于四公子的女朋友的名号,我就不会吃你的豆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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