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被我焐热,我便站直身走掉。邵姐就在门外不远处,静静地候着,见我出来对我点点头,便折返回岗。
于烨不辞而别。我回到包厢时,侍应生在收拾碗筷了。
阿南问我要不要重新点些什么。我却心慌慌地问他这里好不好叫出租车的,可根本不等他回答,我又说不好叫就算了,算了……
接着,我不过才在大堂坐了一个小时的光景,史迪文便容光焕发地重出江湖了。他换了黑色西裤和淡粉色衬衫,一边抓着发型一边含笑向我走来。总有阿南或是什么人会向他通报我的位置,所以他连找都无须找。面对面的两张双人沙发,他坐在没有我的那一张上,一语中的:“还是不能接受和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我大方承认:“嗯,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比较心安,你可以说我自欺欺人。”
史迪文点点头:“依你。”
“小憩之后头脑有没有灵光些,你今天……是不是太冲动了?”
“有点儿。”史迪文一脸无奈,“可那会儿你球拍一掉,我第一反应就是觉得你被欺负了,这理由值得我冲动。”
我微张了一下嘴,可就是这细微的细节还是被史迪文捕捉到了:“啊哈,我说对了是吧?之前他姓于的再怎么入不了我的眼,至少在面子上还对你无微不至。可今天……他谈不上辜负你,你也谈不上被他辜负,可被人欺负了,你总归不好过吧?那我就……不能不为你出头了。”
我被说了个通透,不禁要笑,可还是强忍住别开了头。
午后的艳阳穿过茶色玻璃窗,有种内敛的明媚。
似乎在已远去的五年前,我和史迪文就常常这样无言而处,有对方在,不说话也好,什么都不做也好,心头便有小小的雀跃和没来由的安心。可今日的他不同旧时,他不仅仅照旧游走于各国货币,更有乔先生要防范。他甚至还有“荷”,也许还有些其它的什么。他有庞大的交际圈,有排着队的积压下的文件,两天只睡四个小时,而他此时却仍像五年前一样……在和我奢侈地消磨时光,不急不恼,不焦不躁。
侍应生送来两份腌牛肉三明治和红茶。
史迪文率先享用:“心事重重的时候,三明治是最好的选择,只要一口咬下去就行了。”
我遵从史迪文的建议,大快朵颐。
史迪文三五口消灭了他的,一探身,对我张开嘴:“啊。”
我吓了一跳:“干什么你?”
“没吃饱。”
“没吃饱再要一份。你可是股东。”
“再来一口就好。”史迪文还伸了一下食指。
我只好将我的半份让给他。
他却不接,接着张开嘴:“啊。”
我板着脸,直愣愣地将三明治塞到他嘴边。而他只象征性地咬了一小口,便若无其事地撤回了身,倚在了沙发中。继而,他将视线调向玻璃窗外,露出一抹谁人都不易觉察的笑意。
这厮,终归是活得比我洒脱,至少,他太会及时寻欢。
而我却常常破坏气氛:“你今天……除了英雄难过了我这一关,还让乔先生只拿到亚军。”
史迪文生动地:“换言之,我今天啪……的一声,挣脱了他的枷锁。”
“接下来他会怎么对你?”
“无非是做做样子,弃我如敝屣,用危机感来吓吓我。而我呢,只要闪开他的花拳绣腿,再找个机会低一低我高贵的头就好。”史迪文品下一口红茶,“何荷,不用担心我,我有分寸。”
“对汪水水也有吗?”我掩饰地把余下的三明治一口塞入口中。
“诶?下一话题了?你具体指什么?”
我被噎得不善,端上茶杯。
史迪文阻止我:“小心烫……”
我却不察,咕咚一口下肚:“这问题你问过我。你们……到过什么程度?接吻,还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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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戏会不会太多了?
再来一口就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