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忽然,史迪文伸手抱住我,不是松垮地,而是两臂一圈,实实在在地箍在我的腰间。我一个激灵,抬到半空的手缩了回来:“喂……”
“别动,我这是保护你呢。掉下来怎么办?”史迪文强词夺理,又对答如流,“你挂你的,我接着回答你的问题。想生下我的孩子的女人,没有十个也得有八个吧?可被我给了机会的,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什么叫被你给了机会?明明是我足智多谋。”挂上区区一个窗帘环,用时不过两秒。可两秒后,我也只好暂时维持原状。
“呵,”史迪文微微仰视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藏东西的小把戏,也能叫足智多谋?翻回头想想,我认为是我纵容了你,给了你机会。你换个女人试试看,能得逞的话我史迪文跟你的姓。”
我俯视着他:“我只要何翱跟我的姓就好,谁稀罕你。”
即便是小区之中,也不乏车子来来往往,车灯照射进来,穿过布满雨迹的玻璃窗,将我和史迪文的脸孔映得忽闪斑驳。
史迪文真心求教:“何荷你说,假如三年前,你坦白对我说,你要生一个孩子,我会答应你吗?”
“不会。在这个问题上,我承认是我过分,你不答应是人之常情。”
“万一呢?”
“为什么会有万一呢?因为你喜欢我而不忍拒绝我吗?可也正因为你喜欢我,你才更不会让我走上这么难走的一条路吧?而万一你答应了,我怕我会得寸进尺,我会蹬鼻子上脸地问你要不要入赘我何家,如此一来,你一定会对我坦白你成了家的真相。那我们就……真的ga-over了。”我从未从这个角度细细打量过史迪文,他头发和睫毛分外浓密,鼻梁挺拔,令我因新奇而怦然。
“有道理。”史迪文认真地,“所以幸好,是你设计了我。”
“也就是说,我让你被动地有了孩子,你也并没有觉得太糟,对吗?”我小心翼翼。“对,我并没有觉得太糟。”
史迪文走的时候,雨还在下。我问他你车子呢。他说刚刚都上了马路了,还是不甘心,一时调头又没地方调,索性就将车停在马路边,人跑回来的。我说你拿把伞吧。他没接,毛头小子似的说淋淋雨会更痛快。
就这样,他一扫来时的疲态,脚步跳跃地踏出一朵朵水花。
他除了“保护”站在椅子上的我之外,此后对我再无亲密。这会儿倒实实虚虚地,对着窗口的我,用双手送来炙热的飞吻。我笑着别开头。他摆摆手,不回头地走掉了。
转天,我在九点半抵达瑞元时,进门的时候和出门的凯文撞了个满怀。他油头粉面地对我说了句“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啊”,便迈着猫步走了。
对此我并不意外。为招揽凯文,瑞元不惜下了违法市场的重金,和他的合作,只等临门一脚。今日他的送上门来,无疑意味着这一脚踢了个皆大欢喜。但叫我意外的是,我去到秦媛办公室时,她和毛睿正昂首挺胸地大跳着探戈。
秦媛第一个开口:“何荷,碰上凯文了是不是?合约签了,板上钉钉了,今天中午我请。”
面对我一脸的质疑,秦媛女人味十足地支走了毛睿:“我和何荷有悄悄话说……”
毛睿一走,我才有机会开口:“不过一个凯文,你会不会太乐观了?”
秦媛变脸,一下子乏力地坐回转椅颤了颤,双手扶额:“呵,我们以卵击石我怎么可能乐观?但我必须给毛睿信心。所有人都说我老牛吃嫩草,毛睿他是嫩草不假,无论怎么胡作非为,他也一直生长在父母的庇护下,可我不是老牛,我必须做他的大树啊。”
本来便如此,痛并快乐着的,从来不只我一人,比比皆是。
再转天,我提着史迪文送我的那条银白色礼服,那条被扯开了一道足有三十厘米长的口子的银白色礼服,求助了小半个北京的裁缝店。
九成的答案是无力回天,另有一成倒是颇具创新头脑,建议我索性改件上衣。我任性,说改件上衣?改件上衣我下面穿什么?没有一件可以配得上它。
末了,我不得不自担风险:“帮我缝上就好。不管多丑,我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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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十二点前了。。这几天都晚上来看吧。。我会尽早,可晚上保险~
对,我并没有觉得太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