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走。”
“你倒是想想办法。”
史迪文焕然一新,便来整理我,为我系好纽扣,将衣襟掖回西装裙裙腰,接着一手梳理我的长发,另一手拨了电话。包厢内某人电话铃响。史迪文兀自发笑:“宋经理,是我。”
“steven?”宋经理回避其余人等,一避避到了洗手间门外,嗓音穿过门板传进来,“我说你人呢?替你调了位子你怎么也得给我露露面吧?”
“呵,问题是我被你困住了诶。”说着,史迪文用指尖叩了叩门板。
半晌,宋经理带着哭腔,含混道:“哎哟我的爷啊,您是和这伙人有过节还是怎么着?抢椅子的游戏不带这么玩儿的啊。我这才三陪四请请人换到了这儿,您怎么又跟这儿蹲守着呢?”
史迪文苦笑着揉了揉眉心:“总之,状况就是这样了。”
史迪文收了线。
宋经理装着孙子,说钱总邵总,这包厢的冷气有毛病,咱们……要不咱们再换个地儿?几位总说有什么毛病?这不嗖嗖地大快人心呢吗?宋经理咔咔地转着旋钮,说漏漏……漏水,一会儿这儿就水漫金山,不如我给几位再换个风水宝地啊?大不了今天我请……
大道开辟,史迪文优雅地说女士优先吧。
我说,对于小娅你可真没风度,行李也不说帮她提一提?
史迪文理直气壮:“我锄强扶弱,保护小动物就行了,对女人大可不必。将来她会有她的男人疼,我只疼我的女人,各扫门前雪。”
史迪文又说:“对了,这儿的鱼子酱是上品,你可以点来尝尝。别管那倒胃口的家伙,这不是还有我在?工作归工作,也不妨碍你好好享受美好时光。”
接下来,熊老板再无造次。他的不可一世,来不及膨胀到爆炸,便早早泄掉了,我一旦接受了他下马威,他便二郎腿颤了又颤,鼻孔向天地自封为金主了。这种人,不过如此。
史迪文和于小娅大概坐了半小时,便不拖泥带水地握手道别了。
于小娅是一个人走的。她一边走一边摘下发圈重新绑了绑将将过耳的头发,可杂乱依旧,好在她青春的身体,有弹性的步伐,让她仍不失是个明晃晃的发光体。
史迪文没走,大概是去向宋经理赔罪去了,直到稍后我和熊老板都依依惜别了,他也再没露面。
第二天,熊老板如约来瑞元签订了合同,手受了伤,签不了字,盖了印章生效。
熊老板说,昨儿个和我惜别后也就两个钟头,便叫人盯上了,财物尽抢,还被活生生撅了俩手指头。他的脑仁儿就像他鼻翼上的痦子一样,苍蝇般大小,令他死活也悟不出,他受伤的右手拇指和食指,不正恰恰是他掐着水果塔喂到我嘴边的罪魁祸首?
所以,这事儿舍史迪文其谁?
连日来,我和史迪文的身后都再没有了尾巴。姜绚丽时不时登门瑞元,而我则天南海北地跑跑客户,无论是银灰色尼桑或是什么别的,总之再没有阴魂不散。
途径嘿摄汇,于小界的车子就停在路旁。
我缓了缓车速,偏巧有个摄影师叼着烟出来透透风,认出我,挥了挥手。我停下,问了句忙呢?他说可不,在拍于氏珠宝秀的海报,里头名模云集,珠光宝气,要不要进来开开眼界?哦,boss也在呢。
我不必陪他吸二手烟,独自进了去。
影棚内包括名模和工作人员,不下十人。无影墙,拍摄进行中。于小界坐在一旁沙发上,杵着手,微微锁着眉头,自屏幕一抬眼,对上了我。我一抬手,他腾地便站直了身。
“何荷,你怎么来了?”于小界迎过来,语气说不上是欢迎或是不欢迎。
“路过。”
三名模特脸上化着银白色的妆,爆炸头,上身只缠了厚厚几层的塑胶胶带,颈间佩戴的珠宝,是唯一的重中之重。
我眼球虽被抓得牢,但须退则退:“你忙你的,我是围观人群,散了。”
于小界一言未发,直到我要出了门,又匆匆追上来:“何荷,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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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祝sunny生快!另外今天两更,另一更会在深深的夜色中。。
抢椅子的游戏不带这么玩儿的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