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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六十节[1/2页]

绚日春秋 鼎鼎当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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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卷金阶玉堂青松在任尔东南西北风
      六十节
      陪同樊英花的军官叫赵高是李氏的家臣三十岁左右。
      他有一双剑眉宽阔的前额带着沉着而刚毅的神气一看就能从这些特征中看出来他应该是个武艺不错的武士。
      他在一群乱咋咋的人边行过边行边四处看眼神里全是不高兴。
      樊英花洞悉了这些不由说“你担忧什么?”赵高立刻看向远处的狄阿鸟压住不服气的心思强笑了下说“人少。”
      樊英花笑笑。两翼人少也是狄阿鸟通过自己在父亲那里实现的意图。
      她自然不认为狄阿鸟更想消耗他们家的力量说了狄阿鸟说过的话“你懂什么?兵力不足非要靠自家训练有素的武士快速冲垮对方的中坚两翼兵力要视鏖战时间而定而且现在的杂兵人数一多接触不到敌人就不去救援。此战在于胜敌而不是绞杀敌人的有生力量侧翼只要能在敌人的快攻中抵挡一下就行了关键在中军。”
      说完后她带着欣赏的角度往狄阿鸟那里看去看到亮出红缨和枪尖的黑底大旗旗心绣个大大的“狄”字嘴角不自觉地挂出笑意。
      这杆旗帜由赵过握着他一动不动地骑在马上一只手牵着缰绳一只手紧紧地扶着这幅大旗跟个假人差不多。
      狄阿鸟看一看尽心尽力打旗的他再看一看旁边唐凯心中生出一些内疚。
      二千人规模的遭遇战中决战时间相对比较短相对这种刚刚招募的部队来说战场空间拉不阔士兵们凭借一股劲左翼二百右翼三百人也算绞杀、包抄敌人的力量但决战还是在中军没有一点机巧正是猛冲的消耗战
      这个计划是他通过樊英花实行的主张。
      他想打一场杀人一万自损三千的战争好让秦汾的小朝廷得到更大程度的平衡。
      这样的战争是要多死人的毕竟中军中就有唐凯、赵过的亲人更有可能让他们的亲戚丧命的。
      这时他有点儿后悔自己的不负责任提出这样的常规建议一再暗想“若是敌人真能一战即溃就好了。”
      他看着抱在怀中的长枪发觉枪与四周一样冰冷一再大声喊叫缓解兵士的压力却也看不到结果指一指戏班子里找来的鼓手给唐凯说“让他打起鼓!”
      这些戏班子格外无辜听说一个小将军叫去唱戏带着巴结的心理钱也不收去吹打不料那小将军听得一高兴让他们到战场吹。
      两个锣鼓手垂头丧气地敲一敲演奏就开始了唢呐手只好鼓着腮帮子捧着唢呐往前扭动紧接着众人齐齐动手一阵钟鼓齐鸣把一队人马当成去送殡。
      随着鼓声有节奏地敲大狄阿鸟傻子一样地喊节奏“嘿嘿嘿!”
      这一手是跟他父亲学来的节奏是可以齐整人心让他们不自觉地把步子迈一致赵过用充满疑问的眼睛看看狄阿鸟几下随后也“嘿嘿”地喊。
      少顷一大片没法思考的傻子“嘿嘿”地喊发泄一样跺脚挥胳膊整个像船工号子一样往深处蔓延。士兵在节奏和喧噪声势中忘记害怕敲起可以敲得一切。
      喊声费神渐渐趋于平淡只有一曲凤求凰欢天喜地。
      樊英花的心神立刻被这样、那样的喊声打断。她吸了一气四处看一看只见兵马一片整肃传出整齐的踏雪声。
      ※※※
      郡城墙高尚有十余部发石机和一些下县的县城不是一个概念别说是冬天就是春秋两季对于缺少攻城经验的己方来说直接攻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沙通天心里自然明白。
      他的两路人马中一路由自己率领进逼平城镇一路由三弟石彪带领进军马甲屯。
      沙通天不怕李尚长不救马甲屯因为马甲屯就在郡城西南要是被打下往西的地方就与野牙郡中断。他觉得李尚长要是放弃己方就站住了脚剖下了一圈外围。李尚长肯定救援因而派出自己的响马哨去侦查李尚长的动静李尚长是一出城他就得了消息信是两个穿破袄的骑兵摸到的他们提着红缨枪合骑一匹瘦马回来说是李尚长加急赶向马甲屯。
      他让石彪以两千人去打只有周围只有五百户左右的马甲屯有点小题大做毫无疑问这也是个引蛇出洞的计划调动李尚长救援马甲屯而自己从东南截其归途而已。
      通天大王怕平城镇不好打耽误时间就想着回头合兵去与对方决战并不着急只是反复侦察李尚长的行踪。
      看着野鸟渐渐入笼他便悄悄从平城镇移拨。
      平城县离郡城差百余里队伍还没走多远截击李尚长近得多。
      大军开拨一路沙通天心中就觉得李尚长中了圈套心里无比感到充实一路行过左有毛一鞭王大虎右有张根李坏得意无以言表。
      大军蝗虫一样开了一路等过了黄马岗已经到了半下午。
      见所料并无偏差而李尚长已经是笼中鸟、瓮中鳖他便停下大军休息上一阵。
      此军已经在雪地上行了将近三十里确实也够在乏的休息做饭时不少人都拉着破衣烂布缩在一起取暖。埋了锅整袋的辣椒在煮过的雪水里一下一个个冻得发抖的男人便就着干粮抢着喝。
      沙通天也弄了一碗辣汤涮寒意。
      嚼着牛肉下肚后他整个头上都冒出热汗羊尾巴一样白帽子都是颤动的那是要多爽有多爽。
      他看着土匪们吃喝完毕四处给他们打一阵气。正在这时一支人马从马甲屯方向上过来。这支队伍行军很慢因而保持了一些队形就像是一只小翅膀的怪鸟是密集的中军为肉身人少的两翼为短翅。
      这足够意外的。
      放哨的回来一喊沙通天热汗一敛顿时懑了一下他大声叫着“不要慌!”
      他反复地告诉大伙对方一定没有吃饭但喊是喊了毕竟出了意外他心里没底不停地问自己“难道姓李的看天要黑了因为怕黑要回家?”
      这一代有一些稀疏的干林子旁边是十来块以顷论的地凑起来的平原。
      依上这样的特征在这里放过牛割过草的人都能叫出这里地主的名字。几个狗头军师现在想到的也只有这些。沙通天比他们好多了他已经被土匪生涯锻炼得相当老练仅靠感觉就知道此地开阔是决战的好地方。
      他一边估计敌人距离一边让人做好战斗准备见对方没有直接推进暂停了一下赶快布置己方仅有的几十余名弓箭手。
      一切都做完后他放有一丝的放心看一看仍然是乱哄哄的弟兄心想“都是土匪谁怕谁?”想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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