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歌舞团唱歌的。我没跟您细说,是前两年自己老觉得犯恶心,后来真忘了都。谁知道她脑子又进什么东西了,四处踅摸我,弄得我今儿一天又觉得恶心巴拉的,给赵叔儿笑坏了,严重怀疑我性别呢。”
“呵呵,行,别贫了,小姑姑知道了,这事你别管了,啊,天热,别上火。挂了吧。”
又一歌舞团的,梅贞不由想到了接触过的那几位极品。守株待兔吧,反正不用满世界找去。
杨行慎他们进门时都快六点了,梅贞早做了四种卤子,配着浓汤牛肉和五个凉菜。人一进门,就开始下面,待他们洗漱完毕,正好,一起上桌。看三人低头苦吃,梅贞吃一小碗面条,又给自己调一碗凉粉儿慢慢喝着。三人每人喝四大碗面条,又把桌上卤肉凉菜收拾完,才满足地放下碗筷。
“知道的,你们是出差,不知道的以为发配了呢。至不至于把饭吃的这么香啊。”
“很至于啊,梅贞,我跟着这俩人出去,简直要了老命了,一天二十四小时,他们得工作二十小时,俩人吃仙丹似的,饭顺口吃一口,不顺口干脆不吃,可我盯不住啊,好吃不好吃的,得填饱了吧。可这俩人的眼神,哎哟,跟我光认吃一样,太打击人了。”
远山嘿嘿笑着往下收拾,可不是有仙丹么,我们都有师娘给专门炼的丹。梅贞也暗笑,没办法,这个真没办法。到厨房,远山把带回来的各种水果土产从镯中取出来,让梅贞收了。收拾完,太阳也下了山,四人转到平台上,梅贞泡了云顶绿芽来喝,这是空间自产的茶,梅贞只是简单手工炒制,但清香沁心,一口下去,不光口齿留香,仿佛心情都跟着舒爽轻松,身体也跟着轻飘飘的。
四人坐在花间,晚风轻拂,喝透了茶,杨行慎轻吁了一声,“哪也不如家好呀!”
吴均轻嗤,“那是家里有人等着你,看我们家,老的小的奔了香港,我们家那野婆娘欧美哪,家里肯定热水都没一口儿,一会儿远山送我一下哈,帮我收拾一下卫生。”
“还带吃的下去吗?吴婶走时,似乎把冰箱什么的都清干净了,他们回来直接奔柳叶岛去。”
“不用,我明早儿打完拳直接上来早饭,蟹小笼哈,调那个大红浙醋的醮水。”
“师娘,那我要牛肉汤包,喝酸辣汤。”
梅贞扭头看老头儿,杨行慎忍住笑,“我给你踢下去,好不好?直接给他俩踢下院去,省得开车了。”梅贞点头,挥挥手,踢吧,赶紧!
“师娘,琳姨名言,人少,咱们吃点好的呗!这回这人数,咱家几年都没这么一回,咱还不赶紧吃点好的呀?我们这几个月,辛苦着呢,您且得给我们补补。”
“是呢,就我一人,我这两天老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所以你们家这疯子,跟上火线似的,黑着一张脸,吓得人那边的司令员临送我们上机场,还说一直腿软。”
“他呀,是该腿软,他这儿倒是没安排女兵全程陪同,可是那伙食标准,明显超大发了,那肚子,绝对够六甲了吧。上战场,跑都跑不嬴,不用说战斗力了。说陪同咱们,咱们头里走,他在后面呼哧带喘的,别说我师父黑脸了,我都想踹他。他这是得亏咱们第一站不是奔他那儿,有前面那直接上女兵的挡着不显,否则,也得给就地免职。”
“这两年有些歪风都刮部队来了,我呀,就地免的轻了。远山,你周一别忘把最近的都落实到书面呈上去,不用替他们遮掩,这时候给他们上了遮羞布,那就是对国家的不忠不义。我们不发表任何观点,只陈述事实,有一说一,不夸大也隐瞒。”
梅贞切了桃子每人分一盘,杨行慎一吃,拿眼瞪梅贞,远山张张嘴没吱声儿。
“梅贞,你都不好奇,也不怀疑吗?哎,这桃真甜!”吴均叉块桃子边吃边问。
“首先不怀疑,然后也不好奇,这有什么,自古官场历来如此,知道官伎的由来吗,奴隶时代不用说了,那时大多数人没什么人权。自封建时代起,有了分封,有了官员,就有了官员往来,乐伎酬答,不独中国,国外也如此。唐时的薛涛、鱼玄机,宋时的李师师,明就更多了,秦淮八艳,哪个不是诗词曲赋、琴棋书画,才名与艳帜并挂。她们代表着上流社会的交际生活,往往引领着潮流与时尚。旧上海也不乏著名交际花吧,这世上所有的需求积到一定的量,市场就会应运而生,一样是由量变到质变的过程。三百六十行,既然形成了行业,那必然是有足够的生存环境。才子多风流,这个有科学依据的,才子嘛自然是感情丰沛的体质,就是易产生多巴胺的体质,多巴胺就是爱情的化学成份,所以在过去那个年代,风流才子们不能带着家眷上任,也不能带着家眷抛头露面,故而,感情就都奉献给了官伎。比如“除却巫山不是云”那位,比如“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那位,比如“词女之夫”那位,更有“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还有那位“高髻云鬟宫样妆,春风一曲杜韦娘,司空见惯浑闲事,断尽江南刺史肠。”瞧瞧,保皇党、改革派、江州司马、江南刺史,哪个不是官?兵啊,也有,营伎嘛,这些都是封建糟粕,可是有时候精华不易流传,糟粕反而千古传承,形成原因有时代特征和局限性,可传承下来时大家就把客观条件给忽略了。”
三个男人眼神碰碰,俱自惊叹不已,这学问做成这样,男人还活不活。
第二七四章 这学问做成这样,男人还活不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