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有哪些借口可用，他清楚得很，问题就是有没有那个胆儿罢了。
……兴许是有的吧，都敢大落落地在那种情况下对他喊打喊杀了。
要是那时他不出帐子呢？蓝?A可还在里头呢，杀进帐子里当着蓝?A的面斩了他不？
可笑。
聂芳失笑一声，如今想来，他真觉得外头那些人无聊至极，亦可笑至极。不过就他一条烂命，竟能这般牵扯甚多，最不该被卷进来的蓬莱云门也遭殃了。
不，眼下还是先想想，怎么给陆宁个惊喜吧。
“哈……我可真是罪该万死。”
＊
陆玄机见完聂芳后便去回报与蓝?A了，他们都住在上房，便是问道期间位于上端的评审房了。
蓝?A知晓陆玄机不过“闲话家常”，心中又慌又急，又不好表态。可他神色藏不住，即便藏住了，陆玄机又怎会不懂他的心思？
直至陆玄机转达了聂芳的话儿，蓝?A的神情才堪堪改换，有些压抑，有些委屈，像个孩子。
但蓝?A不是稚子了，再过四月便是弱冠了。陆玄机也知聂芳生辰早蓝?A一月，不过那弱冠之礼，怕是没法儿替他办了。
就连自家弟弟的弱冠礼也……
蓝?A始终默默不语，他心儿里堆着的话，只想当着一个人的面，亲口道尽。
然而今生，可还有再见之缘？
*
翌日清晨，腊月二十，聂芳难得起得比陆宁还早。他没怎么睡，一闭上眼睛、神志一恍惚，总会出现一些场面，还有很多人，有些他甚至都没见过。
像冤魂。
聂芳起身，扎起了马尾，舒展了身子，来到陆宁内寝门前。他知是闩上的，他也没想进去，他只是突然有点想见见除己以外的人，如今能见的，也只剩陆宁了。
呆站一会儿，聂芳离开房间，随意洗漱了一番，然后去沏了一盏茶。就一盏！
他坐在石椅上，那盏漫着白气的茶与九重箫、怀幽琴置在一块。他算算时辰，扭头瞅去，前面那栋屋门板由内而启，见一身碧绿白裳堪堪展现，他高举左手招呼道：“陆宁，早！”
门后那人，神情愣怔。陆宁起身未见聂芳，还慌了一慌。他走至桌边，?a面瞅去，蹙眉道：“你沏的茶？”
难道聂芳是渴了才起身的？
聂芳冲他一笑，捧起杯盏高举递去，道：“自然如此！请用！”
陆宁霎时惊愕──于他而言那是极为夸张的表情了。
聂芳见之，忍不住笑，道：“哈哈哈哈！拿去呗！特地为你沏的，赶紧坐下了，喝茶！”
“……”
陆宁怔怔入座，怔怔接盏，怔怔就口，温度适宜，可那香气怎么、怎么有些不对劲？
他吞了一口唾沫，皱着眉头饮了一口，然后噗了一口。
真噗出来了！
聂芳见他这般举动，虽说不明所以，却仍是开怀大笑。这让陆宁以为他是故意戏弄的，连忙放下茶盏，沉声道：“聂芳，你搞什么？”
第327章 鬼都不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