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在修炼这种事情上。况且祀官大人本来就是驱鬼的高手——这点我一点都不怀疑——他也就没什么必要非费尽心思钻研这门苦功了。虽然祀官大人被贬为奴藉事出突然，但他们也都知道分寸，加之很少有鬼不长眼地找他们麻烦，此事均没放在心上。然而从没想到我会闹这么一出，又把镜粹玉——那小坠子——给了小朗，他二人只好随机应变了。说到这里，我只好满怀歉意地再次接受夙因的一个白眼。
途径鹿台山，见山上林木蓊郁，又有山牛、羚羊之类，让人觉得仿佛是在林中赏景游玩，少了一份紧张感，多了几分不真实的逍遥。
却在我心情正好时，看见斑驳的杂草间闪过一张人脸。是我眼花了？此处怎么会有人？何况是，半身高的人……
我心中留了一份疑影，前进时格外提防，既想早日看清楚那潜在的敌人，又抱着侥幸心理希望是自己看错了。
忽然，我感到身后侧的草木发出窸窣之声。循声看去，心中惊异非同小可。是我刚才看到的人脸没错，惨白木然。但是这次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我，让我心中升起一种不安。我顺着它的眼睛往下看，却没看到或咧开、或紧抿的嘴，而是看到一只鸟喙，在那张人脸上，突兀地存在着。
异人！
“这……这附近应该有人吗？”这话是问祀官大人的，我记得他的五感奇强，有异状应该能感受到。
祀官大人看了看我，道：“你看到什么了吗？”
果然！是有东西的。
“一个长着鸟喙的怪人！”
“人？多高？”
我还待要再说，那人脸已从草丛中移动出来。那哪里是什么人，那张怪异的人脸下面分明是鸟身。它见了我们，也不惧怕，只是发出凄厉的叫声。
“你说的就是它？”夙因一脸嘲讽。
“凫、凫徯？”我这才想起来，这东西，我以前在书上读过的。
即便无靥看不到表情，祀官大人惯于没什么表情，我也觉得，空气中有一种尴尬弥漫开来。丢人啊丢人。
“你没见过，一时惊诧也无可厚非。”祀官大人安慰道。
凫徯，算是山妖的一种。叫声与名字音近，一般很难遇到，除非……近期将爆发战争。“这却不错，先是千年影女，再是凫徯出世”，无靥慢悠悠地道，“沈青，你这次怕是要立奇功哟。”
对他这种不怀好意的说法，我只好选择闭口不言。
再向西去，经过小次山时，又见到了一种白首赤足的猿猴，直立起来有一人半高。这次我倒是没再大惊小怪，搜肠刮肚自己学过的经文，半猜半认出了此妖——朱厌。比凫徯更甚，朱厌现世，必有大战爆发。这让我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偏偏这时候飞升成神，又偏偏是武神，还好巧不巧到了此处，不知是否能保得命在。
我自上次听了夙因的一番话，心中对祀官大人更是感佩，但是也知他的处境也并不乐观，因此更打定主意要自身强大些。
第八章 不祥之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