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说不定就是你朋友家的呢!”女孩欢喜的说。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球形毛绒挂件朝远处扔出去“雪碧,去捡回来!”话音刚落,三大只一起冲了出去,其中一只咬住往回跑,另外两只拼命在后面追,逗得我哈哈大笑。
在离开的时候,我知道女孩叫赵欣,她见我很喜欢雪碧,就相互留了联系方式,她说以后再带他们出来,肯定叫上我。
天色也渐渐的黑了起来,姥姥姥爷他们也终于结束了,回去的路上仍旧意犹未尽,一共跳了大概三个小时,其间休息过两回,但在他们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疲惫,气色反而更好。
睡前,姥姥来我屋里帮我收拾,聊了一会。
其间我问姥姥:“姥姥,这么多年了,我爸妈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姥姥有些惊讶,因为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问起爸妈的事,愣了一会才说:“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当然没消息啊,有消息姥姥还能瞒着你吗”!
“哦,没事,我也是突然想起,随便问问,没消息更好,反正我都习惯了”。
“对了,姥姥,明天我要出去一趟,去个朋友家,晚上就回来”我铺好被子,回头对姥姥说。
“好吧,你自己注意安全,好点回来”!
“好啦,我知道了,快去睡吧”我推着姥姥走出卧室。
此时夜已经深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爱打游戏的梅梅,爱鬼故事的朱朱,每天陪我去图书馆的秦宇,还有那次在南山公园被三大只追着跑的小北,还有经常被我找来倾诉小说剧情的霁雯珺。他们每个人的影子都在我脑海里,包括点点滴滴的很多事情。越想越睡不着,也许是以前写稿时留下的毛病,眼下已经快凌晨一点多了,我强迫自己不去想,在几个翻身之后,终于慢慢的睡着了。
早上,房间里窗帘还没有拉开,屋内光线很暗,只能听见一阵一阵的喘气声。滴滴滴滴闹钟的声音打破了一早的安静,我伸手关掉闹钟,又沉沉的睡了。刚睡没一会,就听见姥姥喊我“木兮,快起来吃饭啦”!我睁开慵懒的眼睛,挠了挠蓬松凌乱的头发,伸个懒腰,打了个呵欠,一骨碌从床上滚下去。双脚拖着拖鞋走路,半睡半醒的眼神很是朦胧,看了看餐桌上姥姥准备的早餐,随手拿起一根油条放到嘴里咬了一口,“你这孩子,这都几点了,赶紧去洗漱”!姥姥拿下我手里的油条无奈的说。说实话姥姥这样子还挺可爱的,我揉了揉眼睛,这次终于清醒过来了,朝洗手间走去。
大概十多分钟左右,我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发现脚上的拖鞋怎么这么不自在,低头一看,起床时太迷糊了竟然穿反了,还好及时发现,赶紧换过来,不然又该被姥姥姥爷笑话了。
姥姥随手盛了一碗粥递给我说“快吃吧,一会不是还要出门呢么?”
此时,姥爷早起晨练回来了,推开门看了我一眼说:“呦!起来了”仿佛是在嘲笑我。
我喝了几口粥,急忙吃了几口油条,起身拿了件外套就准备出门,姥姥在门口冲着我喊“别回来太晚!”
“嗯嗯,知道了!”我答道。
走出小区,阳光很刺眼,我抬了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匆忙的上了车”师傅,去a区和平医院,“我对司机说。
霁雯珺父亲自那次坍塌事故后下半身瘫痪,如今家里唯一的顶梁柱也倒下了,生活已大不如前,那次沉船事故使他脑部受到严重的感染,如若在以前早些年代可能就已经被定义为死亡了,但是如今科技发达,随着呼吸机的出现,救回了人的身体,却没办法唤醒人的意识,是的,霁雯珺成了植物人,需要长期住院,靠一堆机器维持体质特征,为了维持霁雯珺住院的高昂费用,他父母商量着卖掉了市区的房子,在a区租住了一间小公寓,生活很是拮据。
在医院前台那里询问了霁雯珺的病房号后,就进了电梯。走到门口,我从窗户往里看了一眼,一个女人大概五十岁左右的样子,我想他应该就是霁雯珺的妈妈,她小心翼翼地从包里拿出饭盒,放在了桌子上,帮霁雯珺把床稍微抬起一点,从柜子旁边拿出一个暖水壶,应该是要出去打些热水,之后便朝门口走来,我赶紧避开,等她走远一些,我推开门,走了进去。环顾一下四周,我把事先买来的花和补品放好,看了眼插着输氧管的霁雯珺,一动不动,突然有些难过,在来的时候,我向医生询问过他的情况,医生说不确定能不能醒过来,醒过来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三十,我不知道他的事故到底跟小北和我父亲有什么关系?但也肯定脱不了干系!我一时哽咽,不知道能为他做些什么。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里面装了五万块钱,放在桌子上就离开了,虽然不能给他带来多大的帮助,但至少可以缓解一下他父母的负担。
我出来时,走到电梯口,正巧碰到他的母亲,脸上挂有些许哀愁,比同龄人可能更显老一些,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男人都遭遇了这样的事情,的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承受得住。她客气的看了我一眼,拎着水壶从我身旁走过。
之后,我就坐了大概两个小时的车回了家,路上,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我的主编,还没接,我就知道肯定又是来催稿了,自从出事后,新书就断更了快半个月了,这期的杂志又要定稿了,想想头都大了。
第十章 回家[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