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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听不懂还是不想懂?”
      纤细的手腕几乎要被折断,宠唯一忍着疼不吭声,她看得出来,裴轼卿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对上他凌厉的双瞳,宠唯一勾唇浅笑,“如果我死了,裴叔叔也会种一院子的蔷薇纪念我吗?或者只是每年清明的时候送来一束白菊?”
      裴轼卿紧绷的双肩微微向后放松,目光中彻底没了温度,一如寒冬冷夜,他冷声质问:“谁告诉你的?”
      “你弄疼我了。”宠唯一咬牙道。
      “疼?”裴轼卿将她手臂拉高,迫使她踮起脚尖来,身体也因为前倾而触到了他胸前,他低着头,音色深沉,“宠唯一,欧阳汛的死没有让你得到教训吗?蔷薇?菊花?聂戎告诉你的?你想死吗?想去陪欧阳汛?每年在墓前哭到睡着的人是谁?冷蔷薇死了我就必须种一院子蔷薇,那欧阳汛死了你是不是该放一院子毒品?!”
      宠唯一双目圆睁,死死盯着几近咆哮的裴轼卿,心中最痛的地方被剥到阳光下,表皮撕开后新鲜的血肉流着潺潺的血水,止不住,痛无尽。
      “我不准……你这么说他!”
      红润的小脸瞬间褪成了苍白,脆弱的模样让裴轼卿又痛又怒,狠狠甩开她的手,不顾身后噼里啪啦画具撞翻的声音,摔门而去!
      宠唯一跪在地上,撞翻的颜料全部倒在了画布,还没成型的画就这样夭折了,看着被浸透的画,酸涩的疼涌入她的眼睛。

059 怒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