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相信宠唯一不知道那么面子薄的人。
“你摸着自己的心好好想想自己喜欢谁,如果真不喜欢四少,就别给他机会。你这样是在伤害他,也是在伤害佐乔。”裴轼卿不见得会把她怎么样,但女人的嫉妒心却是可怕的。
宠唯一微微恍然,她真的喜欢裴轼卿吗?或许有一点点,在船上的时候,她也许察觉到了自己初露端倪的心意,但她却不能接受自己喜欢上了裴轼卿,她跟他中间好像夹着一个太阳,两人的影子都向各自的身后倒,没有一点重合的部分。
“反正我是觉得,”江慕瑾道:“你和四少像的不是一点。”
“两个死活都要把对方攥在手里的人,能只有恨吗?”
江慕瑾说完就走了,边挥手道:“我跟四少说你在洗手间。”
宠唯一站在原地,似乎被她那句话迎头敲傻了,他和江慕瑾结婚的时候,她本来可以看着他们完成仪式的,但是她最后还是站了出去,裴轼卿的每一场婚礼,每一次相亲,他身边的女人,都是她亲手赶走的……
她靠着墙,捂着眼睛苦笑,现在要告诉她这些都是出于嫉妒……
不是,绝对不是,即使……即使她依赖着裴轼卿,也不能说她爱他。父亲和母亲走后,除了爷爷,陪在她身边最久的就是他了。
“一一,站在这里做什么?”裴轼卿大步朝她走了过来,目光灼灼却坦率。
宠唯一忍不住低下了头,“透透气。”
“太闷的话我们就回去,欧铭启还会留几天,还有见面的机会。”裴轼卿的眼神仿佛能掐得出水来,这让宠唯一浑身不舒服,经过这么多的提醒,她发现自己不能恢复平静了。
“嗯。”她低低应了一声,又道:“我想回奉一园去。”
最终是裴轼卿和翟薄锦一块儿送她回去,刚好后者有事要办。
目送宠唯一进入奉一园,裴轼卿才发动车子。翟薄锦坐在副驾上,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终于忍不住道:“四少,你最近是不是碰到什么好事了?”
“欧阳汛回来算不算?”裴轼卿唇角翘起道。
翟薄锦撇嘴,“早以为死透了的人竟然还能活着回来,没缺胳膊少腿儿的,真让人唏嘘。
“当初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换句话说,这最坏的结果,其实也在预料之中。
“四少,三年前的事并不怪你,就算抓到活着,他也得死,你又何必背黑锅。”翟薄锦叹息道:“让一一恨了你这么多年。”
裴轼卿扯扯唇角,却说出了一句让翟薄锦自叹不如的话,“我不怕她恨我,就怕她忘了我。”
宠唯一是他看着长大的,期间的关注与关爱早已超出了他自己所想,感情是什么时候变质的他不知道,只知道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翟薄锦突然有些同情起他来了,因为宠铮道夫妇的事,他和宠唯一本来就有隔阂,又为欧阳汛的事背了个黑锅,两人的隔阂就像一堵无形的墙。
“欧阳汛应该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一一。”他客观道。
裴轼卿也略带担忧,“派人好好保护她,只要没有危险,让她和欧阳汛见面也没有关系。”
见面肯定是拦不住的,但不知道欧阳汛会不会对宠唯一下手,更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裴轼卿迁怒她,这样的见面风险就大了很多了。
“我抽个时间,见他一面。”裴轼卿沉默良久才道。
翟薄锦挑眉,他完全不用这样的。
“欧阳汛既然是回来算账的,迟早你们还要对上,难道那个时候还要瞒着一一?如果你再杀他一次,恐怕她要恨你入骨了。”他耸肩道:“唯一又不是经不起事的女孩子,三年前你就不该说谎骗她,让她到现在还以为欧阳汛是无辜的。”
欧阳汛死后,为了不让宠唯一伤心,裴轼卿为他掩盖了不少东西,他原本参与贩毒的事情被抹去,只剩绑架这一条,但在宠唯一眼里,这一条算不上什么。
当时以为能宽慰她,现在却让他有点作茧自缚的感觉,但这一次,他会毫不留情地揭穿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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