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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她和裴轼卿之间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顺利。
      “让你受伤了。”他愧疚道:“不过你放心,这件事以后不会再有人提起。”
      宠唯一点点头,回过头来笑道:“其实还要感谢这件事呢!”
      “哦?”陆云萧装作不知情,眼中燃起两点好奇。
      宠唯一不打算瞒着他,稍微提了一下裴轼卿,他迟早也会知道她和裴轼卿的打算,不如先一步告诉他让他有个准备也好。
      “你们要结婚?!”虽然这话在宠正宏嘴里听过,但由宠唯一说出来他还是忍不住心颤,这才不过多久的时间,她竟然就能做出这个决定?!
      但宠唯一从来就没有冲动下决定的时候,所以现在她亲口说出这样的话,就证明她的的确确是想和裴轼卿在一起了!
      风怒夹杂苦涩冲上他的头顶,但他除了苦笑只能违心地将愤怒压回心底,他不得不嫉妒,凭什么上天这么优待裴轼卿!
      “我说不出恭喜的话。”他脱口而出。
      宠唯一也不想听他的谎话,所以这样也很好了。
      “云萧,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她认真地看着他。
      陆云萧无法直视她的眼睛,每每她说出自私的话都带着这样清澈的眼神,让他不知道怎么拒绝!
      宠唯一是被宠坏了的女孩子,她所想的一定会说出来,不管是什么事,她总以为请求对方就能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虽然大多数时候结果如她所愿,但这样也让陆云萧酸涩而妒,比起他满身的污秽,这样的宠唯一他连肖想都做不到!
      “云萧?”看他面色几变,宠唯一不禁重复道。
      陆云萧深深吸了口气,仰望天空片刻又低下头来,笑道:“我会,一直会。”
      即使过去的这三年,他也没有一刻忘记过她,那些画,都是为她画的,经由别人的手送到她身边而已。
      “手有点冷。”宠唯一把手放进他外套的兜里,转眸冲他笑笑,“我还记得以前我们去冰上钓鱼的时候,每次我碰你脖子就都要跳起来!”
      陆云萧哭笑不得,“那可是冬天,你一双手冻的跟冰棍儿一样塞进我脖子里我能不跳吗?”
      宠唯一笑容扩大,“你最小气了,每次还要冰回来。”
      陆云萧双手插进兜里,温热的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这次可是你自找的。”
      宠唯一静静待在他掌心,“是暖的。”她记得他以前也爱手脚冰凉。
      “跟以前不一样了。”
      “这都是锻炼出来的,你也该经历一下魔鬼式的健身教程!”陆云萧手紧了紧,戏谑道。
      “健康就够了,”宠唯一摇摇头,“我一点都不想出汗。”
      “瘦的只剩骨头了,手都硌人。”陆云萧温柔地看着她,“才见你的时候还以为老爷子虐待你了!”
      宠唯一握握头发,手指头在他掌心里摩擦着他的厚茧,好奇道:“健身会有这么多茧吗?”
      陆云萧掩饰过神色中的不自然,模棱两可地道:“什么都要学一点。”
      “嗯,”宠唯一点头,又道:“从来没有见过你的外公,他会到b市来吗?”
      “总公司的事情很多,他抽不开身。”陆云萧转身向前,带着她慢慢走。
      宠唯一又想起裴轼卿曾在盛怒之下说过的话,陆镇昌的日耀集团是用来洗钱的,裴轼卿不会说谎,但是陆云萧又知不知道陆镇昌公司的真相,还是他本身也参与了……
      突地停住脚步,陆云萧迟疑地转过头来,“一一?”
      “云萧,”她望着他,“以前那些东西不要碰了好吗?”
      陆云萧缓缓将手从衣兜里抽出来,连着她的手一块儿,在接触到冷空气的那一瞬他松开她,与她对视的双眼也将情绪完全隐去,看不到他的真心。
      浓浓的失望涌上心头,如果他被卷入其中,那么三年前的事早晚都会再重演一遍,到时候她又找什么借口去怪别人,一切都是因为她……
      “傻丫头,”陆云萧终于放松一笑,揉着她的头发道:“我是正经的商人。”
      宠唯一还想说什么,他却突然调头往回走,“我们回去吧,别让老爷子等着了。”
      宠唯一望着他,三年不见,他好像长高了一些,背也比以前更宽阔,但是她也知道他所背负的苦楚,而这苦楚有一半来自于她,他怨恨是应该的,只是希望他能慢慢放开。
      几步追上他,她捉住他的手,偏头冲他笑,“还是你的手暖和一点!”
      陆云萧定定看了她两秒,紧绷的脸才舒缓开来,一改先前的冷硬,道:“一一,不管以前怎么样,我对你从来都没有变过。”
      宠唯一看着两人紧握的双手,认真地点点头。
      晚餐吃的很清淡,宠正宏也和陆云萧聊着宠唯一不感兴趣的话题,她早早下了桌子,跟余妈到厨房去泡茶。
      “小姐,你是要跟陆少爷和好吗?”余妈手里忙活着茶,嘴里却抽空问道。
      “我们本来就和好了呀。”宠唯一洗着杯子。
      “我说的可不是那个意思,”余妈叹道:“三年前你就最亲近他,现在他回来了,你可别糊涂了。”
      宠唯一的手滞了滞,却听她絮叨道:“虽然三年前陆少爷是迫不得已要逃命,但他却要带着你一块儿,就算没有存伤害你的心,但这种时候最能考验一个男人的心了,他那时能拿你做挡箭牌,以后碰到这种情况说不定也……”
      “别嫌余妈罗嗦,我是过来人,看人比你准,你千万别吃了亏,轼卿少爷虽然年龄大点,不过他是真心对你好。”
      宠唯一打趣道:“原来裴叔叔还收买了余妈,真是小看他了!”
      余妈嗔怪地拍了她的手背,“还叫叔叔呢,那天你们在客厅说的话我可都听到了,你要是不改口,老爷也当你心里没那个意思。”
      “轼卿”两个字在宠唯一喉间抿了抿,最后又吞了回去,她嫣然一笑,“以后再说。”
      “别摇摆不定,”余妈冲外张望了一下又凑在她耳边小声道:“要彻底断了陆少爷的念头!”
      宠唯一哭笑不得,连忙把杯子摆好,“好了,茶好了。”
      陆云萧入夜才离开奉一园,送走他后,宠唯一突然心血来潮去整理画室,把角落里积了不少灰尘的箱子翻出来。
      箱子是上了锁的,不用看也知道,里面全都是陆云萧的素描,不过相较现在的脸来显得稚嫩些。
      扫去面上的灰尘,她又费力把箱子推回原位,找来白床单仔细盖在上面,将它彻底地放在了角落里。
      看起来不用劲的事,没想到做下来之后竟然出了一身汗,她把东西都收拣好后,又把裴轼卿的半身画摆在了画室中央,这幅画她迟早会画完。
      裴轼卿身上的伤口不少,但都是细小的擦伤,这些是他的功绩也是他用自己的能力从鬼门关抢回了自己的性命,原以为他现在不用再出这种危险的任务,可是这次他一走,连翟薄锦和秋缚也一块儿带走了,一去就是很多天没有音讯,让人不得不担心。
      指尖在他腰上的伤疤处擦过,她微微呼出一口气,盖上了画后才离开画室回了自己房间。
      花洒喷出温热的水,宠唯一眯着眼睛去摸沐浴露的时候手不小心撞翻了瓶子,伸手去抢时却把手心的伤口挣破,殷红的血顺着热水从指缝滑下,她握了握手,细微的疼痛从掌心蔓延开来。
      洗好了澡,她随便找了个创可贴贴在伤口上,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拨通罗茂的电话。
      “关于佐氏的事,你知道多少?”她垂着头,半边脸藏在毛巾下,投射下一片阴影。
      罗茂顿了顿,道:“并不多,除不了佐氏。”
      宠唯一冷笑,“佐氏不是号称钱多吗,既然肥,放放血也好。”
      佐氏的股票波动还没平息,既然自己挖了坑,不推一把反而对不起他了!
      s:那啥,女主也不是个善良的小白兔~(00)

116 结婚 二[2/2页]